司徒希陷入了昏迷中,毫无预兆的三天都没有醒过来,期间无论司徒庸想什么办法都不行。司徒希一昏迷,司徒庸那些所谓的原则便再也不作数。想都没想带着昏迷的司徒希与不知所措的苏沐开车就回了司徒家,对于这个不发生重大事情绝不回家的不孝子,司徒家的当家司徒邪仁冷着脸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徒希,冷冷的拍了拍司徒庸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
走进司徒家只有当家才有资格进的书房,司徒邪仁挥手让司徒庸关好门。坐在太师椅上,司徒邪仁的脸隐在灯光下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的情绪。
“小希为什么会晕迷?”司徒邪仁并没有追究司徒庸没有照顾好妹妹的责任,这么问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司徒庸面有难色,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司徒邪仁一直都安静的听着,在听到司徒庸说司徒希的眼角可以发出飓风的时候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你说小希的眼睛可以制造飓风?!”司徒邪仁摸索着杯子的边缘问他。
司徒庸点头,无奈的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希的眼睛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邪仁淡淡的扫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司徒庸,冷声道:“没事,你也别太担心。司徒家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任何事情都不意外!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典故上怎么说。”说完就站起身,爬上梯子翻着书架顶层上的古籍。
司徒庸望着他笨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过去帮忙。只要是牵扯到司徒希的事情,这对什么都不像的父子唯独此刻极度的相似。
司徒庸随手拈起一枚司徒邪仁从顶层书架竹简,晃悠了几下问司徒邪仁道:“这破玩意有用么?”
司徒邪仁伸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开他捏住竹简的手,紧张的从他的手下解救出那快要被他甩断的竹简。喝道:“臭小子小心点,这是很珍贵的文件古董。”
司徒庸满脸黑线的问他:“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文集古籍吧。没文化!”
没文化三个字如三把锋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刺痛着司徒邪仁的心脏,竟然敢说他这个考古学家没有文化,这种话估计也只有司徒庸这个不孝子才敢说!
半个小时不到整整一箱子的竹简司徒邪仁就都看了一遍,还做好了翻译的工作。司徒庸瞥了一眼被虫眼腐蚀得看不清的老古董,开始佩服父亲果然是阅读古文字的高手。如果不是有他在,司徒家那些从千年前传下来的古文献就绝对会被当成废材烧火。
“上面有没有写小希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司徒庸紧张的问。
司徒邪仁摇了摇头,再次爬上书架顶端继续翻着估计。司徒庸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翻看他刚才翻译出来的东西,翻了翻发现果然一点用都没有。这一大堆竹简费了那么多话,就讲了一件事情,他们司徒家的始祖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男人。
书房很大书也很多,多到司徒庸一进来就不得不捂住鼻子,免得被这里浓重的书卷气给熏死。真不知道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让父亲与司徒希那么喜欢的,不喜欢读书的他从来对这里就是直接免疫的。
司徒邪仁还在书架上翻着书,司徒庸心情烦躁的推门离开,端着杯子守在司徒希的床前发呆。苏沐早就被从小照顾他们的林嫂带到了厨房帮忙,小围裙一穿还真有点女佣的感觉。
司徒庸现在满脑子的心思都落在司徒希的身上,哪里还有多余的想法去关心苏沐是女佣装还是死狗装。从兜里掏出香烟刚点燃瞬间又给掐灭,小希还在睡觉他还是不要抽烟的好。
他喜欢抽烟,有事没事的事情都会抽上几支,心情烦躁的时候更会一瞬间抽空半包。现在他的心情就很烦躁,凝望着静静的躺在床上沉睡的司徒希,司徒庸只觉得这样毫无生气的样子很不适合她。总觉得这张床上好像少了点什么,这里是司徒希小时
候的房间,后来上学住校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
司徒庸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一出去就与捧着托盘的苏沐撞了一个满怀,托盘中的绿茶淋了他一袖子,水很烫他难免皱紧了眉头。
原本是想呵斥对方走路不小心的,后来一看来人既然是苏沐,目光怪异的在他的身上游走一圈。最后忍不住青筋直跳的问:“你这身打扮算怎么回事?”
苏沐不明所以的在他面前装了一圈,拎着身上围裙的下摆,问:“不好看?”
“我又没问你好不好看?我问你穿成这个样子想干嘛?!你衣服呢?怎么穿围裙?”
苏沐一看搞了半天他是问他为什么穿围裙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庸哥真是大惊小怪,我穿围裙你又不是没看过。希姐姐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老爷有没有说什么?”
司徒庸愣住了,喃喃的问他:“什么老爷?你说谁?”
“你父亲啊!司徒家的大当家的,林嫂都喊他老爷的啊!”
司徒庸已经无力吐槽,只要遇上苏沐他就会和司徒希一样,光吐槽就会抽空全部的力气,亮点太多认真就完蛋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拉扯苏沐出了门。将车停在司徒希的公寓楼下,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了司徒希的公寓门。
这是苏沐第一次来司徒希住的地方,不得不承认司徒家的人都是奢华腐败分子,司徒希不过是一个人住而已,为什么偏偏要住85个平方的单室套?!这不是让穷人难堪么,当年苏沐与古烟玉两个人才住了30个平方的单室套,那样的都觉得奢侈呢。
哎,苏沐还在叹气,司徒庸已经手脚麻利的收拾出一个包,扔到苏沐的怀里抱着小米关门出去。包里有司徒希惯用的一些生活必需品,虽说本家什么都有,但是还是用自己用习惯的东西会比较顺手。
这也算是司徒庸不动神色的温柔,这种温柔太隐晦,一般人根本就感受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