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姐说笑了，”秋亦寒抬头，一痕紫眸优雅淡漠，“之所以现在提案，也不过是希望早日达成合作，我的时间也很紧迫。”
“这句话我信，”欧明珠笑吟吟看着秋亦寒，“你秋总裁的时间一秒千金，不过你该知道，这种案子除了需要我父亲的亚联外，还需要经过内陆一道道政治手续，就算你在我这里可以剩时间，这些手续也要按照流程走。”
“那不重要，”秋亦寒淡声道，“除了与亚联外，一切由陆间一出面。”
也就是说，剩下的，他不管了。
甩手掌柜。
“……”欧明珠先是一顿，然后笑了，“好吧，我明白了，秋总裁还真是效率高……这样吧，案子我暂时拿回酒店，细节还需要和亚联的代表团商议，而且我父亲也会提一些意见，以及秋总裁说的，想尽快定案的事情，我会加快速度，不过相对的，秋总裁这边的工作量也会很大。”
他们只负责审核，要提供东西，反复修改的毕竟还是帝华财阀这边。
秋亦寒要求加快速度，其实他自己首先就得累得半死。
“帝华财阀会全力配合，欧小姐请放心。”
“好。”欧明珠站起身，伸出手，“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秋亦寒虚虚握了一下她的手，昭示礼节。
欧明珠走后，秋亦寒坐在会议室没动，眼神一直盯着文件看。
陆间一向来话不多，但这个时候也不由得开口，“总裁，这位欧小姐似乎很有意向。”
“嗯，”秋亦寒没抬头，“如果说话是一种艺术，欧明珠会是一个杰出的艺术家。”
进退有序，字字珠玑，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实在也是不容易了。
“那，总裁是不是真的要加快这个案子的推进呢？”
秋亦寒手指轻弹了一下文件本，抬眸看陆间一，“能有多快，就多快。”
“是。”陆间一低头。
……
“七嫂，你要问谁？”秋凡离在电话那边，有点意外。
“叫什么，明珠。”叶落茗想不起来她的姓氏了。
“明珠……”秋凡离眼睛往上看想了想，“什么明珠……她做什么的？”
“好像，是什么主席的女儿。”
“主席……明珠……”秋凡离手里拿着小水壶给花浇水，忽然想起来，“欧明珠？！”
“对，就是这个名字。”叶落茗拿着手机，急着问，“她是什么来头？”
“她来头可不小，但是，七嫂，你怎么会认识她？”
“先别管这个，欧明珠到底是什么人？”唐子衣不在，现在就只能指望这个二货了。
叶落茗想起今天看见欧明珠时候，她一身“上流社会”的气质，自己不认识，但秋凡离就很可能认识了。
“她是亚联主席欧臣的大女儿，好像也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哦，亚联你知道吧？”
叶落茗深吸一口气，“你说呢！”
“亚联，全称是亚洲金融机构联合集团，说白了，就是负责私人银行进驻内陆和部分亚洲地区的一个资金流动集团。”
“……那是，什么意思？”叶落茗对商界的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
“我这么给你解释，我哥是开银行的吧，现在他要是想把银行开到内陆去，或者开到亚洲其他地方去，首先，就必须有这个亚联的同意认可才行。”
“为什么要他们认可才行？”她记得，帝华财阀也是有那么几个银行在内陆啊。
“因为内陆的政治形势对我们很不利啊，首先萧家是一个大敌，再来，太和集团蔺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和蔺家一向不和，现在想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开银行，怎么可能不被怼嘛，想避开萧家和蔺家，就只能选择和亚联合作。”
“那亚联就不怕萧家了？”
“个人头上有个人的佛保佑，亚联的主席欧臣也不是白给的，所谓政治上的事情，我暗示你你懂就可以，如果说萧家是正，那欧臣头上的政治力量就是反，如果萧家的势力是北，那欧臣的势力就是南，国内总有一个势力和另一个势力相互制衡，内陆的政治一向复杂，你懂吧？”
这么说，叶落茗大约是懂了。
就像临海警界一样，东南西北四区，其实就是四种势力，相互制约，又实力相当。
“所以，我哥是打算和亚联合作了嘛……”秋凡离疑惑问了句，又忽然很兴奋，“七嫂我跟你说，这个欧明珠，我几年前曾经在欧洲一个上流舞会见过，那气场，啧啧，你懂吧，其实亚洲人体型比欧洲人要娇小，可是欧明珠气场很强，身高一米六，气势二米二！哎呦，那脸蛋，那身材，那气势，那背景，那身份，那学历，那本事，那……艾玛，媳妇儿！”
说到一半的话，忽然断了。
秋凡离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看花羽茜，“媳妇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说你见过欧明珠开始。”花羽茜冷冷的说。
“媳妇儿~~”秋凡离直接扑上去，抱住花羽茜的大腿，泪奔哀嚎，“媳妇儿我记性特别不好，我早忘了欧明珠什么样，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明鉴啊！”
“随口？”花羽茜冷眼看他，“这么多夸奖，可不是随口。”
“打烂我这张嘴，”秋凡离抽了自己一巴掌，可怜巴巴看花羽茜，“媳妇儿你相信我，我对那个欧明珠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欧洲的舞会，很少有亚洲人出现，就多看了那么两眼，我连电话号码我都没要！”
“你还想要电话？”花羽茜声音危险。
“那时候我还是渣男嘛，”秋凡离磨磨蹭蹭地挨着花羽茜嬉笑，“看见欧明珠肯定有小心思，不过没多久我就被我哥打包拎到临海，遇见你了，从此我就脱贫致富奔小康，甩掉渣男包袱我变情圣！嘿，媳妇儿，别生气了呗。”
花羽茜冷哼一声，没理他。
要是因为这种事生气，她再多几条命也被他气死了。
但……“欧明珠真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