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再斗转星移,再再斗转星移,再再再……
距离‘蒙’毅回朝,龙阳来秦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打算围观二人的队伍逐渐壮大起来。除了嬴政、扶苏父子二人和向来紧随两人凑热闹的赵高外,腹黑爱捡人笑话瞧的李斯,平时没有踪影时常神出鬼没的子婴,就连本不爱八卦的尉缭也加入进来,这其中还包括已经叛变的‘玉’潄‘玉’夫人。
自打嬴政把赐婚的决定告诉‘玉’潄后,她便无事便往寝宫跑制造绯闻或与长公主切磋骑‘射’,一扫先前的哀愁,脸上也带起笑来。
‘玉’潄是个绝世美人,哀愁时让人怜惜,快乐时更是让人心生爱慕。这令每日都偷瞧‘玉’潄过干瘾的扶苏抓心挠肝心痒痒,却又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男人心理作祟,或是上一世的‘女’友就是一个‘女’强人型,所以内在一点也不柔弱的‘玉’潄刚好就是扶苏找老婆的标准。
不过这不是说扶苏喜欢‘玉’潄,他对‘玉’潄有点像粉丝理‘性’的喜欢某个‘女’明星一样,单纯的欣赏,有机会也想近距离一下。
至于偷看嘛……可以归结为吃不到,‘摸’不着,瞧上两眼发扬一下阿Q一下。
“美,真美,这根本就是仙‘女’!”
“是啊!”
“看看这气质,这脸,这腰,小龙‘女’姑姑也不过如此啊……”
“小龙‘女’姑姑是谁?”
“大美人儿!”
“有机会见见!”
“晚了,人家有过儿了!”
“什么,搞了半天是个已婚的‘妇’人!”
“……”
马场一角的草丛里摇晃了一会儿,接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走。
“真美!”
“嗯,有妻足焉。”
什么妻?扶苏站住脚顺着王离的视线望向场中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只瞧这人的眼神紧随那一身红衣如火一般的‘女’人。
靠!搞了半天他们欣赏的不是同一个人!她大姐说好点是巾帼不让须眉,说直接点就是一个母夜叉。人家‘玉’潄小妹妹就不一样,坚毅却不泼辣,都是公主差这么多,差距啊!
人比人的结果就是产生差距,以前他觉得自己这善惠大姐‘挺’好,但现在他十分怀疑年纪轻轻的王离得了白内障。
两人翻出马场往回走,王离拉住扶苏,四周看了一下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改天有机会……带我去看看那个什么小龙‘女’姑姑……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o⊙)扶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归类到居家好男人的王离,没想这家伙这么‘‘淫’‘荡’’,太发指了,有了家‘花’还想上外面看野‘花’。“过儿会宰了你的,他武功很高的!”说罢比划了一招‘黯然销魂掌’,然后继续道:“劝你别去,过儿很爱龙儿的,他苦等十六年才娶到这个老婆。”扶苏把杨过和小龙‘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给王离讲了一遍。
“真痴情!”想想自己对善惠的感情,王离坚定的点头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和惠儿也不得不被迫分离,别说十六年,就是一甲子(六十年)我也等得!”
“纯爷们!”扶苏竖起大拇指,虽然差了五岁但在身高上两人也仅仅差了一个头,不是王离太矮,而是扶苏像地里的大葱一般蹿得太快。“我跟你说,其实这十六年算不得什么。我还知道一个等了千年的呢,那才叫痴情,等了几世轮回……要是有人为我等上几千年就是做小受让人把菊‘花’摘了我也认了。”
“什么菊‘花’?”
“就是菊‘花’,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
与从秦国来的官员做好‘交’接安排好军务,王贲等人终于启程回秦。而此时龙阳的咳嗽已经治好,但四肢还是无力,只能等着回到咸阳后再想办法。
半年来王贲和龙阳朝夕相处,你侬我侬,两人本就深厚的感情持续升温。原先他们两人有各自的责任所以不得不为对方着想,这些年来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以前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一次次为了家人退让,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一无所依,只剩下身边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龙阳不是一个会纠结在过往痛苦中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希望他就能重新振作起来。这次无论周遭怎么看他议论他,龙阳都决定不会再放手。
可比起一天天面‘色’红润起来的龙阳,‘蒙’毅的日子却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一封封来自王城咸阳的书信使得他更加日渐消瘦和颓废,灭魏的喜悦也未在他的脸上的展现出来。
安顿好龙阳,王贲走出营帐来到‘蒙’毅的帐外,命守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传一声,却得知‘蒙’毅根本不在营帐中。
在营地里一路打听‘蒙’毅的身影,王贲终于在河边找到坐在地上大口灌酒的‘蒙’毅。“干嘛坐在这里,明天就要拔寨起营赶路,你在这里喝酒算什么事,你可是将军!”一把抢下‘蒙’毅手里的酒瓶,王贲席地坐下。”
抢回酒壶‘蒙’毅大口灌下哪知竟会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流下的眼泪不知是为何原因而淌。“哥……哥……我不想回咸阳!”堂堂秦国殿前大将军搂着王贲大哭起来。“我不能回去……那是煎熬你知道吗……明明相爱却不能守在一起……的……的……的滋味……你懂吗……我爱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她……”
王贲被‘蒙’毅哭得有点发晕,但大概说的已经有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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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要是……别人的妻子……为什么……”
拍拍‘蒙’毅的背,王贲问:“告诉哥哥你看上谁了,大不了哥哥给你抢过来!我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
“抢不了……抢不得……不能抢……”
“就算我抢不了不是还有阿政在,这天下没他抢不了的东西。”王贲冷哼道,‘蒙’毅是什么人,那是他们几个的弟弟。“你个一根筋的家伙,有事不会去找子婴那小子,他主意多着呢!”
“咯!”打了一个酒嗝,‘蒙’毅胡‘乱’抹了一把脸,失落道:“这次谁都帮不了我……她……她是……阿政哥的妃子……”
“啊!”王贲一愣,马上前摇晃‘蒙’毅,大骂道:“让你小子自由出入王宫不是让你看嫔妃的,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怎么就……你个闷葫芦不闷时也太……气死我了……”不解气,照着‘蒙’毅的头就是几巴掌。
任王贲打骂,坐在地上的‘蒙’毅小声嘟囔道:“我们不是在宫里认识的,是在迎亲的路上……”
‘蒙’毅虽说的小声,但王贲听见了,想了一下他谨慎的求证道:“你说的不会是这次的那个草原明珠‘玉’潄公主吧?”
“嗯!”
见‘蒙’毅一脸痛苦的点头,王贲十分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嬴政要为‘蒙’毅赐婚这事曾与王贲提过,两人都是乐见其成。他们能互生情愫最好,没有以后也能慢慢培养,只是令王贲没有想到的是……
听‘蒙’毅把自己不在时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何计了一番王贲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事情一定是那扶苏‘弄’出来为了折腾‘蒙’毅而故意为之。
自己心里虽也‘挺’想瞧‘蒙’毅的笑话逗逗他,但这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令有点血‘性’的人都舍不得再拿来玩笑取乐,于是王贲只好讲出事实。“其实……安排你去迎亲,阿政就是打算撮合你和那‘玉’潄公主……”见‘蒙’毅一脸见鬼的表情,王贲继续道:“只是你出发的时候忘告诉你了。”
把自己和嬴政的对话及推测给‘蒙’毅分析了一遍,王贲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们回来后没有直接赐婚,反倒还让你领兵出征来魏,我看他们大概是想看你……你知道的……”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得苦竟然被人当做笑话,要知他连辞官远离朝堂的想法都动过……他和‘玉’潄这么痛苦而这些人竟然都装作不知!实在是不可原谅!
‘蒙’毅的表情很吓人,王贲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其实……这婚事还是小苏苏给你说的呢,不然满脑子天下大事的阿政怎么会记得给你……”
“对!就是他!”猛地站起身,‘蒙’毅攥紧拳头一脸凶狠道:“我早该想到是这家伙搞得鬼,看我回去不‘弄’死他!”转身看着王贲,“哥!”咬牙切齿叫道。
“什么!”王贲一抖,忙站起身。
“我先会回咸阳,大军就‘交’给你了!”
“啊?”
此时坐在浴池旁的‘玉’制小板凳上用布巾擦后背的扶苏突然背后一冷,感觉有‘阴’风吹过。张望了一下见没什么,疑‘惑’的端起木桶把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甩甩头正当扶苏站起身准备去泡池子时突然被自己身体的某处震住,“爹!”丢下布巾‘激’动地跑到池子边。
靠在池子里假寐的嬴政睁开眼,瞄了一眼儿子,眼带疑‘惑’的询问什么事。
“这里,你瞧这里!哈哈哈……”双手指着自己的两‘腿’之间。
“什么?”嬴政瞧了一眼没发觉什么,还是那么细,不过长长了一点。
“这里啊,这里!看见没有,我马上就要是男人了!”扶苏指着自己小嫩芽旁不知何时长出来的零星杂草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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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小青芽旁边长杂草算不上进化到男人,只不过这几年扶苏等长大等得太着急,特别是当他发现近几年自己的心里年龄有明显退化的趋势。还好目前只是在他爹嬴政面前自己才会‘返璞归真’,所以看来这还不算太严重,扶苏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成为的男人的证明。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看扶苏太过可怜,因而在杂草还没开满地时便让扶苏提前迎来了第二次‘激’动。
他,变声了。
收起医‘药’箱,夏无且对坐在榻边的嬴政禀报道:“这段时日大王子需戒腥、辣,不要喝过于冰凉的水。不要高声大喊,尽量少说话,也不要做过于‘激’烈会使嗓子干渴的事情,微臣会熬些汤‘药’让大王子服用,缩短时间。”在古代,男子变声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意味着男孩正式向男人过渡,而且变声期间会影响以后的声音。
赏了夏无且让他退下,嬴政回头看着坐在榻上傻笑的儿子。一转眼当年还在包裹里睁不开眼睛的儿子已经快要是个大人了,这也意味着他的苏儿就要从寝宫搬出,有自己的院子,有自己的日子。
“这些日子好好喝‘药’,多吃些清淡的食物,切忌嘴馋。”
“呵呵……我知道!”‘操’着破锣嗓子扶苏应声,有过一次经验扶苏很是从容。
“回头爹命赵高去传旨,这几日的骑‘射’课你就不用去了,每日只要上午去听李斯讲学就可。”
“嗯!”点点头,扶苏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鲁‘花’哪里瞧瞧。也不知道自己要他做得自行车‘弄’出来没有,于是扶苏打算明日‘抽’空过去瞧一眼。
有些复杂的看着扶苏,身为爹的嬴政心里很别扭。一方面开心儿子就要长大‘成’人,一面又有些不舍,想到儿子慢慢就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不再需要自己,嬴政便有一瞬间希望儿子扶苏不要长大。
叮嘱扶苏不要出去‘乱’跑以免受了风寒,嬴政便带着赵高离去处理政事。
穿过凉亭走向议政殿时嬴政回头瞧了一眼寝宫方向,问道:“距寝宫最近的院子是哪间?”
机灵的赵高看看自己主子的脸‘色’便知嬴政问的不是哪个嫔妃的宫房,回答道:“回大王,寝宫附近是有间宫殿一直无人居住,不过那里是给太子居住的地方。”
“收拾出来。”
赵高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君王,是什么人将要住进去他心中已经有数,而且猜得j□j不离十。“大王,赎奴才多嘴一问这是用的餐具……”
站住脚嬴政看眼赵高,笑了起来。“就属你心眼子多,想给朝上那群家伙报个信?”
脸上顿时失了血‘色’,赵高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大王明鉴,奴绝无二心!”
“行了,你还真以为你那点事寡人不知道,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太监注定了无儿防老,所以他们贪财。在嬴政眼中只要赵高做得不过分,他都可以装作没看见。“餐具和寝宫所用无异。”
“是!”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赵高跌坐在地上看着嬴政带着‘侍’卫走远,好半天才缓过来,忙爬起来追了上去。
……
一个月后
冲着寝宫地上的巨大铜镜照了照,扶苏‘摸’着自己喉咙处鼓起的小包,心中那叫一个开心,这可是他身为男人的证明之一。
得知嬴政今晚要在某个妃子处‘嘿咻’不回来,估‘摸’着天‘色’已晚应该没什么人会来,于是扶苏趁四下无人之际脱掉‘裤’子丈量了一下自己的宝物。发现某物虽然长了,但周径却还是那样,整个一个腌黄瓜。
光着屁股在镜子前晃了晃,扶苏拿过‘裤’子刚穿进一条‘腿’就听寝宫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夜晚的冷风呼的吹进来,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探过头往‘门’口一看就瞧一个满脸胡子像熊一样的男人站在哪,后面还有翰繁和瑶娘。
“你哪位?”扶苏看着身穿秦国铠甲的大熊问。
“臣、‘蒙’、毅、见、过、大、王、子、殿、下!”一月赶路,不知骑死了多少马,‘蒙’毅憋着一肚子气冲回咸阳。路上他想明白了,这一肚子的火他是不可能向秦王陛下讨,但他可以向大王子扶苏讨。
“客气客气,吃了吗?”把‘裤’子的另一条‘腿’穿上,提提‘裤’子。
“臣刚回咸阳就来拜见大王子?”
“有事?”
“有事!”
“什么事?”
“您马上就知道了!”‘蒙’毅猛地关上‘门’,任瑶娘和翰繁怎么拍‘门’都不开。大步上前把扶苏一搂往腋下一夹,扯掉‘裤’子就是一顿暴打。
一进了宫‘门’‘蒙’毅就听说嬴政去了嫔妃那里,所以他直接就冲过来,趁人不在先打了出气再说。
“‘蒙’毅!你敢打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媳‘妇’儿我接收了,不给你了!”
“闭嘴,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
“我……我咬死你……”
“啊~~~~”
圆圆的月亮黑黑的天,寝宫里不时传出杀猪一般的声音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