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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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国师都说大皇子的福运将影响大秦帝国的福祉,十年内别说娶妻就是有个通房都不行。听说扶苏有血光之灾有些人并不当做一回事,他们巴不得这大皇子能出点事。可当他们又听说只要大皇子出丁点事大秦就将坏了运势,于是马上打消了让他‘血光’的各种方法,毕竟他们更惦记的是这万里河山。

以徐福在世间的声望他说的话还是极有分量的,即便心中有怀疑却也不敢不信,在众人眼中徐福是得道的方士马上就要位列仙班,他说的话宁可信其有。

见下列众臣表情各异,总之终于无人再提扶苏娶妻之事,嬴政心中很是舒坦当即宣布退朝。

在齐呼的高喊声中嬴政站起身就往下走,可刚迈出一步他突然想起一旁睡觉的儿子。转头看过去果然见那人还在睡,于是走上前狠狠踹了一脚。趁殿下的朝臣都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之际嬴政一把捂住扶苏的嘴,照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狂戳。

“嗯……嗯……”被剧痛惊醒的扶苏挥舞着双手想要抵抗,当他看见下面跪伏的众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朝上立刻老实下来,在任人戳的同时一手指着嬴政爹捂着自己嘴的手,一手揉着自己被人戳了好多下的伤处。

帝王不先行离去便无人可以抬起头起身离开,一直没有等到上座的君王下来,跪着的众大臣心里都好奇的估摸原因,却谁都不敢抬起头瞧瞧到底发生什么事。

戳完又补踹了两脚嬴政这才松开扶苏,衣袖一甩潇洒开口道:“苏儿与朕来。”

“是父皇。”低着头揉着鼓起的包包扶苏觉得他爹这是在报复自己昨夜把他堵在密道门口不让他进来。

跟在嬴政屁股后头走出大殿扶苏正想拐个弯偷跑就被嬴政发现,接着便被人扯进御辇。

侍弄好马车四周的帘子,“起驾!”随着赵高的喊声马车缓缓行了起来。

从车座上爬起来,扶苏往一旁蹭了蹭瞧着嬴政嘿嘿笑,更不停眨眼睛展现自己画在眼皮上的东西给嬴政爹瞧,试图逗他开心。

看着扶苏的假眼睛嬴政忍不住伸手抓住这人的‘小脸’一顿揉搓再揉搓,后来更拉开扶苏的衣领在他肩膀上吸来咬去,手也伸到扶苏的两腿之间。

“等……等……”拉住正扯着自己裤带的手,扶苏试图打跑嬴政爹的爪子,最后忍无可忍逼急了直接照着他胳膊就咬了一口。

“嘶……你狗啊!”推开扶苏的头,嬴政瞪着龇着牙就差学狗叫的儿子用力把人扯到自己腿上摁好。把手指伸进扶苏的头发里一下下顺着,“昨夜没睡好?”

躺在嬴政腿上僵直了一会儿确定他真没打算做什么,这才安下心。放松身子收起獠牙,闭上眼睛享受起嬴政爹的侍候。“桌案有些硬,睡得有些累。”

“睡得累还记得在眼皮上画个眼睛,嗯?”掐掐扶苏的鼻子嬴政笑问。

“这不是没办法吗,爹你真是不知道这眼睛有多不好画。不但晾干之前不能睁眼,还要担心中途出汗染开墨迹。”不过在等晾墨迹的时候还能小睡一会儿,扶苏得意的想。

为儿子揉揉被戳肿的小包嬴政把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边说边偷偷注意他的神情。发现儿子听自己提拔李斯做了宰相并没有任何惊讶,相反还令人觉得在他看来这位子早就该给了李斯。

然而当扶苏听嬴政转述完徐福那关于什么运势与福祉的事情后,果不其然如嬴政预料中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窜了起来,大呼小叫想要跳下车找人拼命。

“我与大秦命脉相连?这话他都编得出口,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拍拍胸口扶苏吸了口气,坐好压低声音问嬴政。“你说他怎么不说谁得我谁天下!”翻了圈眼珠子,用力一拍身下的椅子。“他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牵起扶苏用力拍椅座的手揉了揉,嬴政疑惑问:“这不是挺好吗,到时就算你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碍于这一点也没有人敢取你性命。”

“手脚砍了装进坛子里也能活,就怕到时生不如死,想死死不了。”想起自己上辈子被逼着看得那些虐身又虐心的耽美小说。但凡有个能让天下‘国运昌隆’命的人都没啥好结果,十个有五个沦为禁脔,四个被人骗身骗心,剩那一个还吊着半条命要死不活。

总之一句话摊上这样的命还不如自己趁早抹脖儿,哪来哪去!

这命躲都来不及谁傻啊主动往上蹭,扶苏很不高兴的往嬴政爹的腰上一戳,恶狠的小声道:“让他换个,随便一个都比这强。”

这东西有说还就换的吗?

嬴政皱起眉他觉得徐福这理由说得挺不错,深得他心,杜绝了一切后患。“换什么,要换也得十年后。”

一听十年后扶苏马上紧张起来,为什么不是七、八、九年而是十年?为什么不是十一、十二年而偏偏是十年,十年后可使‘沙丘之变’的日子。虽然胡亥死了,赵高现在只能投靠自己,没人蹿楞李斯也不会傻得走错路,项羽更是成了自己的结拜大哥放下仇恨改行去侠仗义,可不到眼前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中途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行!不行!

越想心越烦,甩开嬴政牵着自己的手,扶苏用力扯扯头发突然想起有一个人他一直没有处理,而这个人……必须处理掉,不然他多存在一天就多一天存在不安定要素。“小叔呢?”许久没有瞧见子婴扶苏拉着嬴政问。

“在外游历,干嘛?”

“尉缭在哪?”

“在家。”向尉缭这样的特殊工种,他和子婴一样属于特殊人群,可以不上朝,但却可以自由进出皇宫。

这事不能弄得太大动静,而且让尉缭派人去做自己也放心。“停车!停车!”待车子一停下扶苏咻得从上面跳下来,把脚尖儿处还带着一副‘鸭掌’的鞋子脱下来丢进御驾里,接着又把身上繁琐的衣服脱下两件。

由于扶苏不喜欢踹‘鸭掌鞋’所以他上朝时一般都还另外准备一双简单,没有那么多多余装饰的鞋。所以一间扶苏跳下来脱鞋赵高忙让人把早已准备的鞋子递上前,让扶苏换上。

接过鞋子穿上,扶苏朝嬴政挥挥手说道:“我不去议政殿了,你们自己谈那枯燥无聊的政事去,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说完便爬上一直跟在嬴政御驾后,属于自己的马车。

“你要干什么?”嬴政掀开车帘问,倒不是担心扶苏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人根本没这胆子。嬴政不过是好奇儿子这么急着要去做什么,去找徐福拼命?怎么瞧都不像。

“秘密!”朝嬴政摆摆手扶苏放下车帘,可马上又把头伸出来对还没来得及把身子收回的嬴政道:“别让我发现你派人那什么,懂得哦!”点点手指扶苏收回身子。“翰繁你出宫去找尉缭进宫见我。”

“是吗,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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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这种人自傲,自尊心强得很,只要点头答应了的事情就绝对会遵守和去做。所以即便他很好奇扶苏匆忙跑回住处招尉缭进宫的原因,甚至好奇得心痒痒,但他却守信的没有问,也没有派人去查。

这天晚上嬴政一早去了扶苏的住处,不过不是从密道而是走得正门。当时他一进屋就瞧见那两张桌子还落在一起堆在墙角,撇了撇嘴很是自鸣得意。

当晚他留宿扶苏的寝宫,名义是他们父子二人要促膝长谈,自打回了宫嬴政就觉得做某些事没有在外面方便。宫中人多,眼多,嘴又杂,有个屁大点事都能传开。他俩在一块那什么时身上的痕迹和床上的被单都是问题,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传出风言风语。

于是当夜不睡觉思索解决之道的嬴政猛得灵光一现,马上摇醒身边睡得直打呼噜的扶苏。有时嬴政就在想他这儿子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说不紧张还知道未雨绸缪想办法了,可说他紧张吧又从未见他替二人的未来出出力。“醒醒,睁眼睛!”扒拉了一下扶苏的脑袋见这人没反应,嬴政便坏笑着把手伸进扶苏的里衣中,用手指在小樱桃上一掐,果然把人弄醒。“你说我怎么就摸不够你呢?”嬴政暧昧的舔舔儿子的耳朵笑道。

“再摸就搓出泥了!”把嬴政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拎出来扶苏拉上被子把自己捂严实,歪过头问:“说,啥事非得现在说?”

嬴政伸手环住扶苏,把人搂紧怀里问:“你说我们在城外买间房子怎么样。”

“买房子?这么大个皇宫还不够……等等……你不会……是……”歪过头看着嘴角眼角都带笑的嬴政,扶苏恍然大悟。“咦~~~~~你不会是打算买间房子……”

“说,我买房子干嘛?”支起半边身子嬴政笑问。

“你买房子我哪知道要干嘛!”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苏儿,不知道那你笑得这么‘贱’做什么?”嬴政伸手在扶苏的小脸上一戳。

摸摸自己的脸扶苏才不会承认自己笑得很那什么,他扶苏可是清清白白做人,从里到外都是无比纯洁的,他才不会认为他爹买那房子是为了出宫‘偷情’方便。“哪有,这明明是天真可爱的笑,哪里‘贱’了,一定是爹你眼睛有问题,明天赶紧叫夏无且给你瞧瞧。有病趁早治,不然小病变大病就不好了。”

与扶苏结束一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开一个新话题,怎么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白自己准备房子的用意和心思最重要。“苏儿想要我们的房子是什么样子?”

扶苏想想认真回答道:“有山有水有河流,再有个小院子。”

“有山有水?”嬴政想了一会儿,很自然的就想到他们的御花园。

看着嬴政皱眉的模样扶苏就知道这人与自己想到两岔去了,他要的山水不是人工的园林,而是大自然。“在城外找处靠山河的地方,在岸边搭间竹屋,白天看日出晚上瞧日落,中间无聊时还能钓鱼。前院有个院子,养只狗为咱看家,每月咱们去那住上几天休息放松,多好!”

“是挺好。”听着扶苏的秒速嬴政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美景,他也向往起这种日子。“明天我就命人去找这么个地方盖竹屋。”搂着扶苏亲了一口,嬴政有些忍不住想快些拥有一间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家,一个久远到令嬴政已经忘记它纯在含义的事物。

……

“嗯……嗯……啊啊啊……嗯……哈哈哈……”

听着里面的叫声翰繁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却又不敢进屋,他只得趴在门上小心问道:“主子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瞧瞧?”

“不……不……嗯嗯嗯……啊啊……不用……”扶苏吃力且虚弱的回答。“没事……马上就好……”

攥紧拳头,要紧牙关,扶苏运足所有力气大吼一声:“啊!!!!!哈……”最后一声叹息隐隐透着无比通畅之意。

虚脱的坐在‘坐便’上,身靠椅背两腿伸直,鼓弄着手边香炉的扶苏终于尝到只吃肉不吃青菜的苦果——便秘。

营养学家告诉我们光吃肉是不对的,补充蔬菜里的维生素等营养元素是必要的,因此嘴馋的扶苏终于为他的嘴馋付出代价。

坐麻了两条腿动不得的扶苏玩够了香炉又摆弄起手边的‘厕纸’,一摞真丝的手绢。

苍天啊!大地啊!他扶苏敢用自己一颗贫下中农的心发誓,但凡有一张纸他都不会用这么贵的东西擦屁股,要不是实在接受不了用竹片刮,这十七年他也不会每两日便便后心中都存在负罪感。

要知道他上厕所用的一块丝绢就足够一普通百姓过上三个月的好日子。

把手里的‘厕纸’叠成老鼠或飞机、或小船,最终扶苏还是忍这双重痛感撅起屁股拿着这贵得要死的东西擦屁屁,只是擦完准备扔时他突见丝绢上面血迹斑斑,连擦了三块才擦干净。

屁屁出血的原因大概有以下几点:一、癌症了,很明显这个不可能。二、痔疮了,但这个也不可能。三、被萝卜爆了菊花,这就更不可能了,因嬴政爹一直都在吃素。所以只有第四个原因最合乎逻辑且成立,那便是他便便太用力撑破了菊花。

“报应!报应!”看着三块带血的手绢扶苏脸色惨白,上苍终于因奢侈而降罪与他了。这一刻扶苏十分想知道比自己更加奢侈的嬴政爹有没有受到过这般惩罚。

瘸着还在发麻的腿,撅着有些生疼的屁股扶苏从环境优雅的茅房里蹭出来,一路走得很吃力。

下朝过来找儿子一同用早餐的嬴政一走进院子就见扶苏哈着腰一点点蹭行。不记得昨日自己有做什么勤奋的事情,对于儿子这副好似被人那什么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很是奇怪。大步上前嬴政伸手一把把人扶住,瞧儿子脸色苍白嬴政急忙问:“这是怎么了?”

别管什么原因反正屁股出血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于是扶苏挥退周边的人小声说道:“屁股……出血了!”

“屁股出血了!”一听儿子的屁股,自己性福的来源处受了伤嬴政不自觉大叫出来。

“嘘!嘘!”没料嬴政会叫得这么大声,扶苏涨红这脸阻止这人大呼小叫。

“嘘什么!叫御医!叫御医!”把人横抱起来嬴政紧张大喊。

当天,大秦帝王抱着因便秘而用力过猛导致某处流血的大皇子大喊御医的事情被广泛传播,弄得人皆尽知,以至于丢光了扶苏的脸。

‘我恨你’三个字一度成为扶苏的口头禅。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抱歉,我以为可以很早写完,结果哪知‘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要死,十多分钟就跑一趟厕所。

向等文很晚的童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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