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熟人一见面,老王头高兴吃惊地问:“闫郎中,你这么多年都到哪里去了?害得冯阿娇一直认为你死了,她以为你是被老耶律杀了,一直在骂那个老东西,原来是他死了,你还活着呢!”
老王头因为见到闫龙有些激动,也就话不择言,听起来有些不受听,闫龙笑了一下:“难道我死了,他活着就对了?”
老王头自知失言,也哈哈一笑:“你个老东西,还挑眼了,我这个粗人说啥你还往心里去?没劲!”
闫龙心里在想,隐居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人发现了,不妙,他很不愿意失去现在的生活,因为他担心的人是冯阿娇,因为他不辞而别对冯阿娇有些歉疚,别的倒不是很担心。
老王头看看没有什么活可拉,对闫龙说:“咱们老哥俩好久没有见面了,要不一起去喝几盅?”
闫龙也好久没有喝酒,一看老王头很有兴致,不愿意扫了他的兴,于是包好了核桃酥,跟着老王头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馆。
老王头叫上酒菜,第一句话就问:“闫郎中,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刚刚还说呢,附近这一片缺了你可舍手呢?大病小灾的都跑往远处跑,既然你活着怎么没有回来看看呢?”
闫龙知道这样被老王头看见了,就是再不说实话,再躲躲闪闪也没有意义了,就老王头的嘴一张,半条街都知道,想瞒也瞒不住了。
于是闫龙就把他怎么救了琅琊贺青的事情说了,然后这么多年一直和她在一起隐居。
老王头笑了笑,用手指着闫龙:“你呀,你,怎么说你好呢?还是年轻时候的那点事不是?不过你也算是有心,你和她也算是有缘分,不过你可是坑了人家冯阿娇了,人家可是一直等着你!你这个老东西,也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闫龙被老王头说得红了脸,也笑笑说:“要不我怎么不敢露面呢,怕冯阿娇知道,对了,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闫龙想打听冯阿娇的近况,老王头端起一杯酒一仰脖下去,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责怪地对闫龙说:“你走了去妥心静,把你的啰烂交给了我,她给宫里的人做了一件什么袍子,做坏了事,被人追杀,儿子媳妇都死了,刚刚满月的小孙子也死了,她一个孤老婆子躲到了山上,就是你原来采药的那个小院子,现在她住着!”
闫龙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那个时候还想带着琅琊贺青去那个小院子呢,多亏没有去,要是去的话,两个女人还不打起来啊!
闫龙想到这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
老王头借着酒劲:“你怎么还有心笑啊,人家家破人亡,你还有心笑,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亏人家冯阿娇还和你打火那么久。”
“嗨!老哥,我哪里是在笑这件事啊,她的确是很可怜,怎么会这样呢?她给人家做了一辈子袍子,怎么会出错呢?”闫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冯阿娇竟然因为做了一件袍子受到灭顶之灾!
老王头又喝了一口酒,把头贴近闫龙:“她做的可不是一般的袍子,那是龙袍,皇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