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气刚松了一半,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你说……诈死?”
“嗯。”白筱将睡着的小人放下,为他盖好被子,身上也酸痛得厉害,也躺了下去。
青儿总觉不妥当,见她闭了眼要睡,嘴张了合,合了又张,终是没忍住,“你人都到这里了,怎么诈死?”
白筱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也不睁眼,懒懒的答道:“不是有风荻吗?”。
青儿眼皮一翻,“你能把那块膏药甩掉,不拽她回去就算本事,还指望他给你回去报假死的消息,痴人说梦。”
“让他以为我死了,不就成了。”白筱不觉得有多大件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现在莫言的人来袭,要诈死容易得很,她担心的是不知小孤有没有办法保住这上万的人,而又让莫言的人退去。
这些日子来遇上的那些破事,千丝万缕的都指向北皇,如今莫言又带了这许多人马前来,与北皇越加的脱不了关系。
他们有备而来,想全身而退,只怕不是易事。
青儿看着熟睡的容若,想着风荻抱着婴孩脸上那欣慰的笑,明明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却如同已出一般,如非对白筱情深到了极处,却如何能如此,不由心里一阵难过。
然容华,古越对她又何尝不是情到极处。
皱了皱眉,要怪就只能怪这丫头太过招桃花,惹下这一堆的风流债,也不知她下一世,得变什么才能还得清这些债。
白筱睡了一阵,睡梦中燥动不安,一骨碌翻身坐起,看向身边,见容若没醒,睡得正酣,松了口气,然心间的燥动却没能熄去,“青儿,我们到哪里了?”
青儿趴在车窗上回过头,“方才文大哥来过,说到前面那棵歪脖子树,就要进密道了。”
白筱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外面天色已黑,前方是一片平坦的旷野,看不到一星半点灯光,隐隐能看到青儿所指的歪脖子树,距他们车队也只消一盏茶功夫。
然越靠近那棵树,白筱心里越加的不安,蓦然听到树丛中有极轻微的象是有东西踏踩落叶的细碎声音。
心脏‘砰’的一跳,飞快的扯了窗帘下来,不容外面的人看见车内,在青儿耳边低声道:“快通知文大哥,不要进密道,一直往前走。记住,千万不要惊动别人,不要让人看出我们改变计划。”
青儿奇怪了,都要到地方了,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筱从窗帘缝中望出,离那树越来越近,手心渗了冷汗,忙推她,“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快,告诉文大哥,我们好象被跟踪了。”
青儿愣了愣,“会不会是我大哥派来接应我们的人?”
白筱见她还在罗嗦,急得跳脚,竖了眉,“快去。”
她到是希望树丛中藏的是小孤的人,或者是居住在这附近的动物,但她不敢赌。
万一赌输了,便是上万人的性命,她赌不起。
就在这时,车帘一抛,风荻跃身进来,“青儿,快去叫文端直走。”
实在码不动了,太累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