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买一送二

唐果从来不知道,进宫伺候皇帝这事也时兴买一送二。

瞧着陆家那俩双胞胎中的小妹陆美颜.唐果回想起夫君陛下前几天晚上说话:“果儿啊,上次园中拦你喊冤之事,没有将你牵扯上。我顺势敲打了曹寅、李煦,江宁、苏州两处织造府就此安分下来。内务府的人没能得着好处,准备好的几个后招没使上。定不甘心。咱们离开的日子近了,我对江南官场的清洗即将开始。那送花送草的事儿估计就在这几日。所以,从明儿开始算是“多事之秋”。若是有意外的人出现,或是意外的事发生,果儿只随心意处置便是.无须委屈自己。放心!别怕惹祸,你一贯太小心谨慎了。我知道。你怕给我增加负担。其实根本不必。无伦你怎么做都可以。便是真的惹了祸又如何?多大的麻烦我都能善后。

皇帝说完这话第二日,便出去考察了。

算起来,已走了有四天。

意外的事果然出现。

皇帝巡察至太湖。太湖以前连年涨水。淹毁田地。老百姓没了田地却还要照旧纳粮,皇帝于五年前下旨严厉斥责地方官。命其查明近年百姓的田地损失,并减免粮税。同时命人整治太湖。修提治水。此次皇帝前去,便是要看看实地效果如何。

结果比较让他满意。

百姓感皇恩,献湖鱼两尾,自酿美酒两坛。皇帝很高兴。与随行众人饮酒吃鱼。

晚上宿在当她一富户腾出来的园子里。这本是出巡之时的平常之事,时常有地方士绅恭请皇上游幸驻跸自家园子,并以此为荣。

然而当夜便有狗血事件“发生”:帝醺,夜半口渴之时,闻琴声。琴声悠扬,颇得帝心。次日召见弹琴之人,乃园主远亲阮氏。

其人曼妙无双,发长七尺才余,言辞文雅,媚态鲜妍。帝悦之。阮氏亦钦羡帝之风采威仪,心折不已。

总之,一见钟情的狗血折子戏。在各方细心安,配合之下上演了。

因为皇帝要继续巡察,便命人送阮语回江宁织造署。当然,明面上,是下面的人孝敬鲜花到皇帝驻跸地,供主子们观赏。

如今站在唐果面前的陆美颜,即是狗血剧女主角阮语的表妹兼侍儿。她是来代她表姐阮语向唐果告罪的。

据说,阮语因长途劳顿,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向唐果请安。

唐果心中摇头。这位阮语是真的不懂。还是有意为之?或是受人挑拨指使乃至于被误导?

以身份她位论,她根本没有向我请安的资格。她连个庶妃都不是,所谓“妾身未分明”,弄这么一出,啥意思?难道以为皇帝喜欢听她弹琴,又把她送回“行宫”。她便和其他的“花”不同了?

亦或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挑动我的火气让她在皇帝心中落个委曲求全的印象?

也有可能是别人暗算,既陌害她,也抹黑我......

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好了.

唐果打定主意,看了灵芝一眼.灵芝躬身一礼,表亦收到。遂对陆美颜道:“阮氏无名无份,无须向唐佳夫人请安,告罪之言,实属多余。”

陆美颜脸色忽青忽白,委屈窘迫,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灵芝对孙九道:“孙公公,你知会一下,让魏公公安排人教教她们规矩。主子仁慈,这事在咱们这儿,那便出成个笑话,倘若是别处,换个主子,可没这么便宜!将陆氏带出共吧。虽说未必能跟进宫去,但既已进来伺候,便要守自己的本分。她要是真在这儿哭出来。

主子心慈不罚她,管教宫女的嬷嬷可饶不得她!”

陆美颜想哭不敢哭的被带出去了。

唐果靠在椅背上发呆。

那一日在陈家的园乎里,陆家的双胞胎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今日己身为奴婢。

县丞终究比老百姓有地位,更不是奴婢能比的。在家里多自在!

做什么这么想不开,跟着到这儿来?能否进宫去尚存未知之数。纵使进宫又能怎样?难道个个当主子吗?

这个阮语......究竟是谁的人呢?皇帝也没大搞清楚,她母亲和陈渶的夫人是手帕交,陈家为了这个,也为了将来能借力,帮了她的忙。

她那个做县丞的姨夫陆慕升上蹿下跳的促成此事,花了不少银子。皇帝那晚住的园子,就是陆慕升胞兄腾出来的。她是烟雾弹,正主是谁?陆家双胞胎里的一个?看着不像......

唐果理不请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索性扔一边,等夫君自己来分辨吧。

算日子已是四月二十五,预定二十七离开江宁,皇帝将于二十六日回来。

这两日江南官场气氛十分紧张。随同皇帝南巡的各路巡查御史们,一口气参奏了二百多江其中三十四人罪大恶极被皇帝下旨就地杀头,其余贪腐官员七十九人摘掉顶戴,发配西伯利亚为奴。家人没随着发配的。直系子孙三至五代不得出仕,杭州织造甄永嘉赫然名列其中。剩下的一百来人,依据罪责轻重,革职抄家者有之,丢官罢职者亦有之,最轻的是降职。

原还有王子腾等江南大员及随驾官员上书,请皇帝暂缓对一些人的处罚,以免因为新旧官员接续不上,引发江南政局动荡。皇帝不准。

那种情况也没发生。旧的拿下,新官员很快至位。触学灵敏之人开始琢磨,皇上只怕是有备而来,于是更加的小心谨植,不少伸出来的手,都悄悄缩回去了。

皇帝这一断然举措,让江南和京城很多人坐不住了。二百多官员,背后连着不少大人物。别人不说,只王子腾就损失了七、八个心腹,只好暗气暗憋。他和内务府里的朋友图谋江宁织造的位子没成功,自己的势力反而被削弱,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皇帝于四月二十五日下诏,江苏、江西、安徽分置总督,王子腾任江苏总督、现任江西巡抚升任江西总督,江宁知府陈鹏年升任江西巡抚。现苏州知府刘知远升任江宁知府。

官场上的事情,唐果听听就算了,皇帝下决心整顿,应该会有效果的。她只盼皇帝平安归来。毕竟是在外巡视,江南形势复杂,尽管护卫严密,她仍然担心。

四月二十二五晚,阮氏及其侍儿陆娇颜食物中毒,陆娇颜不治而亡,阮氏幸而生还。

唐果很快接到了报告。

她心中一翻腾,到底出事了!

陆娇颜死了?这......

唉!为什么非要进宫?

定定神,唐果问是谁在处理这事。

孙九回说,皇帝身边的魏珠和这园子的总管以及负责接驾事务的官员都已到场。调查也已展开。

唐果点头。又叫来陈小妹一问,知道皇帝留下的暗卫已在查了。

这就好,她只等听结果吧。这当口,事儿还不知是冲着谁呢。少做少错,以不变应万变。也不能真的惹出一堆祸来等着夫君收拾。

四月二十六日早,调查结果尚赤出来,园中起了流言,矛头若有若无的指向唐果。

唐果只疑感一点:怎么不传到外面去呢?传偏天下不更能打击我的名誉么?是怕事精闹太大,皇帝即使为了自已的面子,也得一查到底。

到时候会真相大白吗?

暗卫传来的消息是,各肿迹象和证据指向甄宝玥。不讨据他们判断,真凶肯定不是她。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倒像是园子里的一个厨师做的。只不知背后是谁指使,正在追查。

皇带于下午返回。

和唐果见了,还没说上几句话,有人通极,阮姑娘求见。

唐果略感意外,上午不是还下不了床呢么?赵太医是皇帝信任的人,他的诊断不会不准的吧?

“传她进来吧。”皇帝道,又对唐果说道,“果儿见见她不就明白了吗?别费那个脑筋猜了。”

“嗯。”

皇帝将她左手合在掌心,“果儿啊,你心里不开心,因为有人死了?”

唐果一惊,确实。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宫斗死人。这和那拉氏去世那次不同,那拉氏更接近于解脱,且是让人有准备的。

她几日之前,还见到陆氏姐妹活蹦乱跳的,忽然就中毒死了,她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只感觉闷闷的,她们姐妹跟着来干什么啊?在民间过普通日子不好吗?”

“哼!半是父女之命,半是自愿。果儿可知道,那陆氏姐妹平日里最嫉恨的人,是谁吗?”

唐果看着皇帝,该不会......

“阮语?”

“不错。”

两口子正说话,阮氏由两个嬷嬷专撑挪进来了。

唐果总算见到这位的真容了。

我见犹怜。

可惜,有了这几日的铺垫,唐果怜不起来了。然而身为女早。对人家的美貌还是心悦诚服的。

相较于当年还是小女孩儿、没啥身材起伏的林黛玉,这位才病态美的极致。

腰如束素,弱不胜衣;眉如翠羽.眼合秋水:估计是走路对干她属于高强度运动,肌如白雪起了红晕,越发显得辰若涂朱。长发最上面一部分梳成双髻,剩下的那部分直垂而下,恰好垂至足踝处,配合着金步摇,走起路来飘枫摆摆,映衬着一身浅到接近白色的米白江服,万种风流说不尽,千般娇媚惹人怜。

“给陛下请安。”美人眼含泪光,摇摇欲坠的下拜。

第193一波三折阮美人倒身下拜,头发果然拖了地。

阮美人倒身下拜,头发果然拖了地

唐果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梦,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些,闷闷的感觉少了很多。

虽然这屋铺了地毯,不过……唐果只觉手上一紧,转头看夫君——要笑不笑,正自竭力忍耐。想必也是回忆起那拖地长发、白玉美人的典故。

唐果心情大好。

皇帝温声道:“起吧。”

“谢陛下。”

阮语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站在当地,“陛下,请陛下为语儿那无辜枉死的妹妹做主啊!”挣扎着又跪下了。

皇帝声音陡然变冷:“阮氏,你还没向唐佳夫人请安呢。”

阮语猛然抬起头来,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陛下,唐佳夫人很可能是害死语儿妹妹的幕后指使人!没弄清楚真相之前,语儿宁死不向她跪拜!”

唐果正研究人家的脸。

嗯!果然很像白玉……中了毒,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又不怎么吃饭,居然没有像白纸,而是像白玉。确实天生丽质……啥?我害死你妹妹?

冷不丁听到这指责,唐果不怒反疑:这位有啥企图?

皇帝道:“阮氏,你若是无凭无据胡言乱语,后果自负。”

咦?夫君大人的态度……似乎是在鼓励他说话。“若是无凭无据”,嘿嘿,言下之意,有凭有据便赶紧的说俺班!夫君大人打啥主意?啊,对!刚才俺们俩刚要说事,阮语就来了。夫君莫非发现了啥内幕?

唐果一脸求知欲的瞄瞄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正襟危坐,瞧着阮语。

唉!夫君大人卖关子,咱自己看!

唐果也紧盯着阮语等下文。

阮语磕了个头,道:“语儿不敢胡乱攀咬唐佳夫人。语儿有证人!”

“哦?证人何在?”皇帝问道。

“回陛下的话,证人是负责给语儿送饭的两位公公之一,叫宁三的。他说,当天送饭途中。曾与唐佳夫人身边的宫女青芝相遇,青芝打开过食盒。可是这样重要的事情,负责调查的大人们却听而不闻,还命宁公公不准多言,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宁公公可怜美颜妹妹死得冤,语儿再三得求了他,他同意到陛下面前作证,请陛下恩准。”

皇帝不说恩准与否,只问:“阮氏,宁三何时向你说起此事?”

“回陛下的话。刚刚宁公公来给语儿送饭,因平时和他一起来的黄公公今日病了没有同行,他才告诉语儿的。”

“他说你就信?”

阮语大惊,非常不能接受:“陛下,宁公公人很好的!和气善良,语儿初来乍到,许多事不懂,多亏他提醒,他必不会欺骗语儿!”

皇帝冷笑一声:“阮氏,既是你是从未出闺阁的无知女子,‘来说是非者,即是是非人’的道理,也当懂得。何况你熟读经史。身处陌生之地,一个素未谋面的太监说几句话,你便信了,难道你痴呆疯傻?看来朕被人蒙蔽了,痴傻之人断不会谈得那样一手好琴!”

阮语哭得仿佛雨中的百合,叩首请罪:“陛下息怒,语儿有下情回禀。宁公公是语儿幼时旧邻,他六岁时随父母迁居河北,算起来已有九年未见。但语儿与他少小相识,自有情谊。且这两三日,若无他在一边指点,语儿只怕……语儿只怕要吃更多的亏。他帮着语儿躲过了几次暗算,语儿怎能不相信他?”

“何人暗算与汝?”

“回陛下的话,语儿不知。语儿问宁公公,宁公公说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唐果愣了一下,你是在指我吗?到底啥目的啊?应该不是为了扳倒我,这些事不够分量……借机上位?咋上?

下意识的甩甩头,唐果懊恼了:咱这头脑猜不出来。

皇帝微微一笑:“传宁三。”

宁三很快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给皇帝和唐果请了安。

“宁三,是你告诉阮氏,有个叫青芝的宫女打开过她的食盒?”皇帝问。

宁三甚是意外:“回陛下的话,奴才随着黄诚给阮姑娘那院送饭,一应场合自有黄诚出面,奴才从未与阮姑娘说过话。青芝是谁,奴才也不认识。请陛下明鉴。”

皇帝不置可否,只看向阮语。

阮语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盯了宁三半日,那宁三也不躲避,任她盯着。

阮语痛心道:“陛下,当时还有陆家表妹陆美颜在场。由于娇颜表妹被害,她哭伤心了,一直昏昏沉沉。”

不多时传来陆美颜。

她否认听过那样的话。

阮语大受打击,“你……”

身子摇晃几下,摔倒,昏过去了。

不过这事不是昏倒能解决的。太医来扎了一针,阮语醒了。

她扑倒在地,放声大哭:“陛下圣明烛照,语儿真的没有说谎。前日刚到此处,有人东来应用之物。语儿见那丝帕精巧香软,即拿来用了。宁公公来送饭时,与语儿相认。见到丝帕,出言提醒语儿,说是上面沾染了毁损容貌的药物,有交给语儿甚多日常防范的法子,语儿获益匪浅。那位甄宝玥姑娘告知语儿,每日要向唐佳夫人请安,语儿轻信她的话,因身体不适,便派了另一位表妹陆美颜向唐佳夫人告罪,美颜表妹前脚儿走,宁公公便送饭来了。他听说此事,紧忙着给语儿讲宫中的规矩,说此举不当,这一桩一件皆是宁公公所为,怎能说从未与语儿讲过话?这两次陆家表妹陆娇颜也是在旁边的,还问了凝固问题。”

皇帝淡淡道:“陆娇颜已死,你这一番讲述却是死无对证。”

阮语张口结舌,发呆半晌,道:“还有一人听到了宁公公的话,可她断不会为语儿作证的,语儿有口难辩,为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着话,站起身来,紧跑几步,对着立柱便撞过去了。

唐果吓一跳:“拦住她!”

到底迟了一步,阮语撞到柱子上了,二次昏倒。

唐果脸都吓白了。心脏剧烈跳个不停。皇帝稳坐一边,拍拍她的手,低声道:“果儿莫怕,她死不了?”

唐果松口气,望向夫君:“你怎么知道?”

“她跑得太慢。”

唐果愕然。

太医很快证实了皇帝的诊断。

阮语病中无力,加上缠足的关系,力道不够,那一撞虽然撞晕了,但除了额头上起个大包之外,无大事。

待她醒过了,皇帝道:“阮氏,你说另有一人能证明你说的话,那是何人?”

阮语流泪道:“回避下,是一位姓郁的姑娘。她今日早晨来到语儿住处,出言甚是无礼,好像很厌烦语儿的样子。陆美颜引着宁公公从前门进来,她便从后门走了。但宁公公说的话,她应该能听到一两句。”

“郁氏又是何人?”皇帝问道。

“语儿不知。语儿来的第二天,她就来看语儿了,还说……还说语儿装柔弱,让人看着就讨厌!可语儿根本就不认识她,呜呜……”阮语哭出声。

阮美人在这两三天过的日子当真是不大安生啊!

唐果在心里叹息,何苦要进宫?处心积虑的接近皇帝,能得着什么啊?

皇帝命人去寻郁氏,大家暂时中场休息。

扔下那群人在正堂,唐果和皇帝到了书房。

唐果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急需夫君解惑。

“陛下,究竟怎么回事?”

皇帝笑道:“说穿了并不复杂,我估计那郁氏便是烟雾后面的正主儿了。”

“不懂。”

皇帝捏捏老婆的脸:“人家弄出这么多花样来,都是因为你呀!”

啥?因为我?

皇帝低笑一声,将老婆搂进怀里。“好些天没见,果儿想我没有?”

“当然有啦!”抱住夫君的腰,唐果拧眉毛,“别转移话题!另外,先说,你想没想我?”

“没良心!让人送回来给你的东西你没收到?”

“呵呵……收到了。”唐果笑,好吧!不说就不说。

俩人依偎着,唐果也不追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不容易俩人安静呆一会,不想别人。

“回陛下的话,郁氏带到。”魏珠在门外禀告。

皇帝单笑:“果儿啊,咱们去见识见识吧。由于甄氏来得曲折,别人便以为有你在我身边,没什么特色的美女我肯定看不上眼。于是绞尽脑汁的给我送过来的女人加筹码。阮氏以及在阮氏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大概都是为了引出这郁氏吧。阮氏和陆氏仅仅是人家的废棋罢了。可惜,这废棋自有死中求活的招数。哼!我若不是事先有准备,早早派人监视着,未必不被骗过。朕就再配合一次好了。既然他们都愿意在后宫闹,那就一起去吧。”

“谁帮郁氏铺的路啊?”唐果问道。

“王子腾。”

“他想做什么?”

“稳固盘踞江宁,做下一个皇帝的驾前第一权臣。”

“你发现他有异心,可以不用他啊。”

“果儿啊,金陵四大家族不是白叫得。江宁是王子腾家族所在地,实力渗透到江南各处。若没有摸清所有底细,想要连根拔起,太难了。王子腾在江南士林很有些地位。他不贪那些小利,敛财手段隐蔽,颇有清官能吏的名声。轻易动他,必然被扯到排挤汉臣,鸟尽弓藏上去。此人在朝中颇有党羽,与一些满洲亲贵关系密切,属于只想在革新中捞好处,却绝不允许革新触及到自己利益的那一派,最是可恶!再者,贾、王两家与前明余孽,以及爱新觉罗家的反叛者们,都有联系。只除掉王子腾这人是没用的。我倒要看看,和他们在一起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只是这样一来,我的儿子们……”

皇帝出神一会儿,释然一笑:“大浪淘沙,看清楚也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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