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高斌

“儿臣担心自己一人之力难以令高大人尽信,若有四弟在一旁帮衬着,把握也就更大一些。”

苏氏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永珹毕竟还小,又涉世未深,我担心他知晓此事后,会难以守住这个秘密,万一泄露出去,对你,对他都会是一场大难,所以还是暂时不要让他知晓得好。”

苏氏所言固然是真,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对永珹并不如永璋那般全然信任,永珹以前那样亲近黄氏,为了黄氏甚至连她这个亲娘也不要,虽说眼下有所亲近,但毕竟时日尚短,所以苏氏对他依旧怀了一丝戒心。

在服用了方简随后所开的方子后,凌若的病情当真有了好转,不过等到彻底病愈,已是九月末。

因为凌若的病情,弘历将原定于九月初十的南巡推迟到了九月二十九,这一日是,他携凌若、瑕月以及众嫔妃阿哥一起南巡,众王公大臣随行,京中事务则交由果亲王允礼打理。

在浩浩荡荡,多达两千余人的仪驾离开京城之时,一张死亡的巨幕亦开始缓缓罩向魏静萱,静待时机落下。

第一次南巡是在春夏之时,而这次却是金秋时节,虽说是一样的路线,沿途景色却是截然不同,令人耳目一新,争相观望。

行船上,永珹兴奋地张望着两岸的景色,指着其中一处道:“三哥你看,那里的枫叶好生漂亮,简直就如工笔所画一般!”

永珹等了一会儿不见永璋答话,回头看去,只见永璋倚在栏上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直至他伸手在其眼前晃了几下方才回过神来,茫然道:“怎么了?”

永珹道:“这话该问三哥才是,自从南巡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常常走神,在想什么呢?”

永璋笑笑道:“没什么,是这景色太美,看出了神而已。”

永珹一脸正色地道:“三哥,你我是兄弟,你是看景还是想事,我不至于看不出来,三哥……”他试探地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永璋脸色微变,旋即笑道:“你也说是了兄弟,我若有事怎会瞒着你。”见永珹面有不信之色,他叹了口气道:“若非要说有什么事,那就是额娘了,金秋九月,美景如画,额娘却无缘得看,每每想起,我这心里都难受得紧,也不知额娘何时才能摆脱囚困之苦。”

永珹眸光微闪,安慰道:“三哥别太担心,只要你我争气,额娘早晚可以离开辛者库。”

“不错,一定会有这一日!”这般应了一句后,永璋不再言语,与永珹一起欣赏沿途美景。

如此一直行了半个余月,来到山东德州府,德州知府率大小官员以及读书仕子至岸边接驾,有饱学仕子接驾献诗,令弘历甚为高兴,各赏荷包一对。

早在南巡之前,便有官员上奏欲修葺行宫,弘历思及德州只是过境,并不会久留,所以为免劳民伤财,驳回了德州官员所求,入德州之后,仍歇于御船之上。

第二日,身为一品河道总督的高斌赶来见驾,他如今正奉命治理黄河水患,虽然这些年来在他的或疏或堵的情况下,黄河水患大大减少,但黄河淤沙严重,稍一不留心,依旧会有溃堤的危险,令人不敢大意。

见高斌进来,弘历合起手中的书,对站在下首的永璋二人道:“功课暂时考到这里,你们好生温习,莫因为不在宫中便躲懒,过几日再考你们,下去吧。”

永珹应了一声便欲离开,他身边的永璋却是道:“皇阿玛,儿臣听闻高大人最擅长治水,是真的吗?”

弘历朗声笑道:“这是自然,在治水这方面,高斌若论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这些年来多亏了他,沿河百姓才得以安居。”

高斌拱手道:“皇上过奖了,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之事,再说……”他轻笑道:“除了治水,臣也不会做别的事情。”

“皇阿玛,儿臣对于治水一道也颇有兴趣,待高大人奏禀过后,儿臣能否向他请教一二?”

弘历轩眉惊讶地道:“哦,你何时对治水之道有了兴趣?朕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永璋垂目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前些日子曾读到一篇记载,说以前每年因为黄河等地水患,死伤百姓许多,被迫背井离乡的更是不计其数,若是懂得治水之道,便可视察各处河堤海防,消除祸患,令百姓免受水患之苦,也可为皇阿玛分忧解劳。”

他的话令弘历甚是欣慰,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体恤百姓的心思,从今日起,高斌会随驾南巡,你若有什么治水上的事情,随时都会可去问他。”说着,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高斌道:“就是不知道高爱卿肯不肯收你这个徒弟了?”

高斌连忙道:“臣怎敢做三阿哥的师傅,不过三阿哥在治水之道上若有什么疑惑,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永璋闻言,朝高斌施了一礼,谦声道:“永璋在此谢过高大人!”

在高斌的回礼中,他与永珹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永珹好奇地道:“三哥,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记载,我怎么不知道?”

永璋笑道:“我也是无意中瞧见了,未曾与你说起。”

永珹点点头,又道:“既然治水这么有用,干脆我与三哥一起跟高大人学,一起替皇阿玛分忧。”

永璋眼底有幽光闪过,笑言道:“你啊,还是好好读书,离京前师傅交待的那篇策论你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写出来呢。”

永珹嘟囔道:“那东西最是费劲,实在写不好,再说写了也不知有什么用,倒不如学习治水来得实在,也没那么费神。”

“你啊。”永璋好笑地道:“谁告诉你治水不费神的,不止费神,还费心费力,你看高大人年不过五旬,便已经满头白发便知道了;以你的性子,哪里坚持得下来。”不等永珹再说,他已是道:“好了,赶紧回去写策论,否则下回皇阿玛问起,我可不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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