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得很,挤时间更新,希望大人们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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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上游,渑县。
全县境内有百里河堤,在夏汛初至之际,突然发生溃堤。
飞鸽传讯同时到达刘诩和元忻案头。
赫蒙宣被从校场急宣到书房来时,一身软甲劲装未及换。
“陛下,怎么了?”赫蒙宣额上滴着汗,接过内侍奉上来的凉茶,灌了几口。
元忻见他喝得急,又怕他呛着,等他喝完了,才把信报递给他看,“渑县溃堤了。”
赫蒙宣锁紧眉头道,“刚至夏汛,堤就溃了?看来江北一路的河堤,也是不能指望了。”
赫蒙宣一连串地说出抗灾方略,复又向元忻请命,“陛下,臣去江北一路走一遭吧。”
“急召你来,自然是要委以此任的。”元忻递过一枚玉牌。
赫蒙宣垂目看“如朕亲临”的玉牌,沉吟,“此次溃堤,据臣看,实是江北一路在河堤一案上必有贪腐,臣想着带陛下尚方宝剑过去……”
元忻目光微闪,拦住他话,“抗灾自是急务,要办起来,不过我说的是自在啊,自在在汩江修堤呢。”
元忻把玉牌往他手里递了递,“此去江北,我给你多派得力臣工,抗洪,赈灾,均不用你操心,把事让他们去办。阿宣你务必把自在全须全尾地接回来。”
赫蒙宣愣了一瞬,“公主?自有尚宗师护着呢……陛下让蓝大人派队铁卫专门去接,肯定照料得比我强。臣又不惯当保镖的。”
元忻握着他手,愁苦了脸色,“哎……此回洪灾就在自在跟前,只恨朕不能亲去接应。她若有一丝差池,朕该有何面目向母皇和云父侍交待?”
赫蒙宣眉动了下,飞白先生温和的目光在他眼前闪过,深埋在心里的那一段如父如兄般的关怀记忆又闯进他脑海里。赫蒙宣心头又酸又软,缓缓垂下已经雾湿了眼睛。
“陛下放心,臣必将自在公主好好地接回京中来。”赫蒙宣坚定了心意,撩袍做出正式接旨的姿态。
元忻把玉牌放在他擎过头顶的手心里,用力按了按,抱歉笑道,“自在必不得有任何闪失,只有你出马,我才放心。”
赫蒙宣是元忻最近的人,自然明白他的为人。他用手拍拍元忻紧握着自己的手,和暖笑笑,“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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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派后山禁地。
巍峨高山,古树参天,林深幽静。
刘诩带着几名暗卫,赶至后山时,天刚放明。
刚下过一夜透雨,刘诩走了这许久,裤袜鞋子早湿了。
“山里凉,您可别再趟这凉水儿了。”连升跟在旁边,苦劝。
她急急地摆手,眼望着远远的山坳,“无妨,快走。”
后山坳地势又低,密室正建在此处,此刻远远望去,竟似汪在洋里的一座孤岛。
云扬畏水,她怎舍得他一个个孤零零地留在恐惧里。
终于走近。刘诩站在对面稍高地势,齐膝全没在水里。水中的庄严的石头建筑就在几十步开外铺展着。
空气里,漾着雨后夏日的清新,仿佛云扬温和淡雅的气息。
“扬儿。”刘诩轻轻呢喃,眼睛里全是雾气。
似是已经有了感应,那闭紧的石门忽地一动,开启。
一袭白衣的云扬,出现在洞开的门里。发丝如墨,肤色如玉,长衣曳地,无风微扬。他抬目望过来,眼中的波澜,仿佛晨星璀璨。整个暗淡的石头建筑都因着这一眼而凭添了光彩。
站在对岸的所有人都静了。眼看着那如谪仙一样的男子踏着水波,如鸿雁展翼,凌空而来。随他足尖轻点,水面上有几圈涟漪递次荡漾开去。
刘诩眼前一花,人已经到了跟前,留下身后茫茫水面,铺就了朝阳的金灿灿。
“扬儿……”刘诩轻唤,人被打横抱起。
云扬垂目,温柔地看着刘诩,目光因着湿润,又水又亮。
刘诩用力揽紧云扬脖颈,把自己埋进他温和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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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蒙宣到达渑县时,已经是第五日。
在溃堤那一瞬,渑县全境被洪水扫了一遍。房屋全毁,庄稼全毁。百姓溺死大半,侥幸活下来的不占三成。
溃堤那晚,在汩江支流已经完成第一期筑堤工程的公主自在,正在堤上做最后一次巡查。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从上游溃下来的洪水轰鸣而至。
众人眼看着堤上那小小的身影倾刻被巨峰覆没,俱吓得肝胆俱颤。尚老侠使劲平生功力,凌空踏水,于洪水间终将沉伏的自在救起。
幸好,自在只是左腿被浮木撞了一下,人呛了水,性命无碍。
自在醒过来,第一句问的便是灾情。得知是渑县溃堤,震怒不已。当下率众直奔渑县。进了县城,先将县令及一众官员拘押,开官仓放粮,从周边县城调医员,药品、帐蓬等一应用品,均在公主亲自过问下第一时间到位。
所以赫蒙宣赶到时,见到的就是渑县虽招灾最惨,但此刻街市整洁,民众平静,自救自建的房屋竟在五日内起了数座的局面。
县衙前的广场上,摆着数十口大锅。俱冒着热气,稠粥一碗碗发放,领粥的百姓排着队,头面干净,井然有序。
赫蒙宣大大松了口气,派人去衙内通报。
等了一会儿,有差役跑出来,“大人,公主殿下还未回衙,后衙都空着,您带从属先进衙安顿下吧。”
“殿下行邸何处?”
“就在后衙。”
赫蒙宣停下步子,那他哪能进去安顿?“不进衙了。来人,去找处民居……”
“百姓房屋俱毁,调来的帐蓬仍不够住,新建的民居仍未竣工……”
身后忽然传来脆声声的女孩子声音,音调微抑,含着不威而怒的语气。
赫蒙宣霍地转过身,何时有人在他身后,他仍不自知了?
负手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八九岁的女孩,粉嫩的小脸玉琢般精致美丽,一双澄澈的大眼睛,让人望之难忘。身量不矮,穿着男式的蓝色长衣,腰细盈握,却举手投足间,尽是威严。
身后众人已经呼拉拉跪倒一片,“参见睿安长公主殿下。”
睿安正是自在封号。
赫蒙宣也撩衣跪下。
“皇城铁卫管代,赫蒙宣,奉旨来渑县督办赈灾事宜,并恭请殿下回京。”他双手将元忻手书托至头顶,“这是陛下给公主的手书。”
自在垂目瞄了赫蒙宣一眼,大眼睛里闪着亮光,表情却威严沉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负手未动。
赫蒙宣捧着御笔亲书,亦无法收回来。他垂下目光,安静抿唇。一时衙前俱安静。
“皇兄手书,乃家信。赫蒙大人既有皇命,该与本宫先议公事才对。”自在一字一顿,语气冷冽。
赫蒙宣垂头,心里抽紧。
“灾情紧急,此回跟来的都是谁?”自在从他身侧走过,站在众人面前。
跪在后面的一众大臣们开始逐个报上姓名,职位。自在点头,抬手让亲随拿来一众帐册,亲自分配任务。令行清晰,调配得当。明显是对跟着赫蒙宣来的臣工们甚为了解。
众臣工不敢怠慢,一一领命而去。赫蒙宣全程跪在队伍前面,直剩孤零零一个人。身周散落着一众亲随,都拿着诸位大人们的行李。
自在这才转头看向他。
赫蒙宣若有感应,也转过头,抬目看了她一眼。她方才调配得宜,才干尽显,当着皇上派来的自己,一点也没掩没遮,一身坦荡正气。赫蒙宣头一回正视了这位长公主的才干与气度。
“衙门是砖石建筑,水过未倒,还得住人。大人不想入住,大抵是因着本宫住在里面吧。”
赫蒙宣被说中心中所想,垂目道,“大灾之年,当一切从简,是属下想得不妥了。”
“大人说得极对。”
赫蒙宣接过这句话,请罪,“是属下虑事不周,恐又扰民,请殿下降罪。”
自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中有光闪过,“其实大人来到渑县,陛下命你接回公主和赈灾间,是有轻重之分的。所以大人才会一见本宫,不谈公事,却论家信。是不是?”
赫蒙宣一封书信擎到现在,无法不认。
“皇兄重情之人,大人久在圣驾左右,当心中有数。可如今你身置重灾之县,眼中,该有这满县的灾民。”自在声调不高,却语气严厉。
赫蒙宣回目,看见广场上领粥的百姓,俱都停下,向这边望来。虽然衣着整洁,仪表从容,但每个人脸上难掩家破人亡的哀痛神情。
赫蒙宣抿唇,垂目,掩下眼中漾起的雾气,“属下……知错,请公主降罪。”
自在唇角微微翘了翘,大眼睛在赫蒙宣挺直的肩背上流连。一见面,两次交锋,这赫蒙宣身为天子最近之臣,半点骄娇之气也无,该让步时,让得干脆,本不该担的错处,也从大局着眼,一力担承,果然是……是她自在看入眼的男子呀。
自在气势一缓,压力顿松。她伸手,拿过他擎了半晌的书信,另手轻托他手臂。
赫蒙宣恰好抬目看她。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眸子中的自己。
“赫蒙大人驰援,一路道阻难行,却也只用了五日夜,确是心系皇命,心系灾民。”扶赫蒙宣起身,自在公道而言,“实是皇兄给你下了严令,必要第一时间接回本宫吧。大人也是两难。”
赫蒙宣垂目说不敢。这位公主一见面,便恩威并施,却句句扣住个理字,让人不得不肃然生畏,肃然起敬。
“带尚方宝剑来没?”自在的表情在威严和迫切间,转换自如。此刻微仰着头看着赫蒙宣,脸上才挂回这个年岁孩子该有的稚气。
“啊?”赫蒙宣这两年虽然对有关公主的信报了如指掌,可面对真人儿,对她画风自如转变还是颇不适应,迷茫了下,回道,“属下也冲陛下要来着,可陛下只给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玉牌。
“哎,这个我也有的。”自在看着赫蒙宣握着玉牌的修长手指,骨节均匀,连露在箭袖外面的一截手腕也优雅美丽。她小幅度地吞了口口水。
见公主一脸失望,赫蒙宣只得沉默着把牌子收回去。两人面对面站着,自在虽高挑,却还不及赫蒙宣胸前。这样的违合,让他颇觉违合。
“大人一路劳顿,先入衙歇歇吧。”自在也觉到两人身高差距,清了清嗓子,“洪水横扫过县,此刻后衙也是简陋得紧,能住而已。哎,大灾之后,一切都很简陋,许多该讲究的事,也无从讲究,大人当不在意吧。”
连公主都能忍,他还有何可说。赫蒙宣招呼散落在四周的亲随,“把各位大人的行李搬进后衙,安置住处吧。”众亲随领命,抬着行李绕到侧门,鱼贯进衙去了。
自在眼中已含笑意,却面上仍一派公事公办的镇定,跟上前伸手虚引,“大人请吧。”
“殿下请。”赫蒙宣抱拳,正要举步,才发现自在公主一瘸一拐的。
他可是真愣住了。
“喔。我伤了腿,这不能让皇兄知道,更不可让母皇父侍们知道,让他们白着急。”自在象是会读心,回目笑道,“前几日一直骑在马上,东跑西颠的,人们也看不出来,这不就混过去了。今天才下地人前走动。”说完若有所指地轻瞄了赫蒙宣一眼。
赫蒙宣脸色微变。自在的事,他的线报竟未报全!可见她有封锁消息的能力。那之前那些送到他面前的自在的信报,原来竟是她故意露给自己的。她不想露出来的,不知瞒了京城多少。
自在却轻轻淡笑,走近他几步,“我伤了腿,真不可让皇兄知道。”她顿了下,跷起脚,够到他耳边,轻声道,“皇兄若是知道我伤了,便有理由跑了来。他一来,接下来咱们要惩处贪吏之事,可就难办了。”
赫蒙宣侧耳倾听那一瞬,少女的馨香,就在耳边,清清淡淡,沁人心脾。他被蛰了一般,急忙闪身退了一步。却也是晚了。耳朵连着一面的脸颊,又红又烫。
“是,公主所虑极是。”他故做镇定地点头,可眼中的窘迫却逃不过自在的眼睛。
自在一招得手,眼中含笑,面上却一片严谨,“正是。来,咱们入衙细商议。”
赫蒙宣抿唇,看着自在一瘸一拐却坚定倔强的小小背影自已走进了衙门口。
渑县县令,是当年陛下的侍读。后来当街驰马,伤了人,才贬出了京。他与陛下从小的情份,平时小错,陛下也是护着的。谁知这一回弄得全县溃堤,死伤数万。罪名太大了,陛下护着他,便是伤了百姓的心,触怒的是满朝的朝臣。
自在瞒下腿伤,安抚住了皇上,就专等他拿着尚方宝剑来了。可他却没争取到。其实这也是陛下特意的。公主恨贪腐,抬手便要杀贪官。皇上无法明着伸手,便让自己第一时间接回自在,也就是保下那县令。
赫蒙宣垂下眼帘,心中矛盾异常。这贪官,真的死百次不足惜。保住他,于皇上百害无一利。其实赫蒙宣这一刻,倒真有一个想法闪念而过,兴许他能和公主联手,除了贪官肃清陛下心障,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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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别院。
内室。
窗外暴雨初歇,空气里挟着山风清冽。
室内,软裘高烛,一室暖意。
白日里怀中抱着一个人,还能使轻功轻盈飞跃下山,内家高手深不可测的云扬,此刻被刘诩按在床上,反复亲吻,撩拨。情动袭遍他全身,他无一丝抵抗的能力,只余剧烈喘息。
俯身下去的刘诩,于这一刻才稍微犹豫了一下。
等了一会的云扬,半睁开含满水汽的眼睛,“嗯……”
刘诩只觉浑身汗毛都被这一声乍紧。
“无妨……”云扬略哑着声音,无端诱人。
刘诩再不迟疑,俯身反复亲他,把他的,纳入自己的身体。
云扬挺过第一拔的冲击,两人找到同一频率……
许久,两人保持着叠在一起的姿势,都没了力气。云扬闭目,满足地叹息。
歇回了点力气,刘诩动了下。本是怕压久了云扬腿麻,谁知这小子却很配合地跟着坐起来,换了个姿势,还睁大了眼睛,准备看她下一步动作……
刘诩抚额失笑。
云扬眸光跟过来,无声询问。
刘诩爱极地亲他水润的唇,“到桌案去?”
云扬脸色透红,却是极配合地先翻下床去。
刘诩抿唇偷笑,跟过去,从后面把他压在案上,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屈腿,搭在案上去。”
“嗯……”
反反复复,又折腾到近天明。
云扬体力再好,也没了力气。爬床上,半闭着眼睛,似睡非醒。
刘诩偎在他怀里,两人一同睡熟了。
窗外雨势又急起来,直下到中午。
两人醒时,已经雨过天晴,太阳挂在高空。
云扬动了下,腰酸腿软。
他极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小心不惊醒刘诩。
自从退位,刘诩操心的事情锐减,每天要务就是休养好。她似乎心里总有一个梗,因着比云扬大了好几岁,总觉得自己会先老去。尤其云扬内功大成,岁月似乎很难在他脸上留下印记。所以刘诩保养得更加上心。云扬知道她心思,尽量不打扰她晨睡。
刘诩却是在云扬一动时就睁开了眼睛。
云扬颇歉意地吻了吻她脸颊,“对不住,吵醒你。”
刘诩搂着他脖颈不让他起身,“不累?再睡会儿。”
云扬顺着她劲力,俯下身笑道,“不成,得理事了。”
刘诩翻过身,又亲他,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双双起了身。
早膳早过,午膳摆上来。两人就在院子里吃。
云扬看过信报,沉吟。
“苑广华估计不能留了。”苑广华便是犯了贪腐的渑县县令,曾是元忻侍读。上回元忻保他,就让整个御史台震动。这回……
刘诩点头。
“让元忻自己处理……”云扬沉吟。自己也清楚,以元忻个性,这基本上不可能。
“自在去办吧。”云扬抬目看刘诩,“别让阿宣沾手。”
刘诩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同与元忻有儿时情份,若赫蒙宣亲办了苑广华,恐有人垢病。何况元忻明摆着是要保住苑广华。赫蒙宣若是违了元忻的意思,恐怕也会伤了两情意。
“飞鸽给自在传讯吧。”云扬心里顾虑时间上怕来不及。
刘诩抿唇笑。
“怎么?”云扬挑了挑眉,猜到自己定是虑少了什么事情。
“不必嘱咐自在,她怎会不护住赫蒙宣呢……”刘诩话说半句,笑看云扬。
云扬怔了片刻,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刘诩点头。
云扬摇头失笑。
“不过倒是怕元忻忌惮了自在。”刘诩又忧虑。
云扬含笑看着她,“不怕。你不是说趁自在回京,让兄妹二人相处起来吗?”自在就是这样性情,不藏不掩,倒不失与元忻的相处之道。
刘诩深深点头。
“这孩子,才八岁而已,怎的这么早熟。”云扬又轻叹,转眼间女儿也有了心上人。
刘诩笑着凑过去,吻他,“遇到好的,怎可错过?”
云扬知她一语双关,侧过头,温柔地回应她的吻。
两人一吻又动情。
“这样会不会伤了你练功的根本?”刘诩微喘息着轻问。
“无妨。”云扬摇头,“我们回廊坊吧。”
廊坊?刘诩脑中映出那个有亲有邻有烟火气的地方,眼里透出光彩。
云扬认真地看着她,“从今而后,我不再进什么密室修炼了。”
“扬儿。”刘诩看着他。
云扬坚定地点点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任意蹉跎?他们相识相恋也算轰轰烈烈,可细算下来,呆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日子。如今她卸下天子之贵,只陪着自己在这山中苦熬,他不愿再辜负。
“若我有一天……”云扬语塞,眼中星光点点。哪怕最终寸步离不开血煞之主,哪怕整个人会被情
欲操控……因为心中有最炽热的爱意,所以,他纵使屈服,也是对着爱人,不是血煞。
刘诩心里又涩又疼,动情地抱住他,“不会,不会的。”
“嗯。”云扬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