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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泽说的没错,阿依莫很快从岳嬷嬷口中,知道了儿媳妇,要亲自入狼窝,抓捕狡猾的豺狼的计划,只吓得是魂飞魄散!
找到傲曦,就是一顿狠训:“真是越来越放肆!你把我这个婆母,还放在眼里吗?这次就不该让你出来,竟然敢如此胡闹,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悌
傲曦见阿依莫气的俏脸通红,手掐着腰,成茶壶状,丝毫不顾形象了,忙走过去,替她顺气,“娘,这不是没法子吗?儿媳把您一直放在了心里,就是因为把您和展鹏放在心里,儿媳才想着要为展鹏分忧。娘,封疆大吏啊!,一个这么大的硕鼠,不把他逮到了,危害的是朝廷,是国家,是老百姓。就是对展鹏,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儿媳,必须帮着展鹏,想法把他除了。”
阿依莫一听,小手连连摆动,“管它呢,他萧家的江山,该咱们个屁事,好坏由它去,这次,咱们进大凉山,就别回皇宫了。”
阿依莫想想求老萧答应自己出宫时,老萧逼她发的毒誓,暗自冷笑。谀
“什么如果不回来,就死无葬身之地?”呸!老娘家那么大一座山,还怕葬不下老娘一具尸体?真话你不相信,偏偏愿听假话,你个昏君!
傲曦没有办法,把所有招到一起,说了自己的详细计划,最后说道:“古嬷嬷和惜霜,和我一起行动,芳菲、夏岚做联络,咱们随时保持联系。”悌谀
萧腾熙见她把一切设想得很周到,显见她已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于是紧紧地抱着她,满是担忧地说道:“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要是敢丢下我,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放心吧。”傲曦拍拍萧腾熙的肩膀安慰道:“你老婆我是属猫的,九条命。我好日子刚开始,我干嘛不好好享受?放心,我没那么傻。”
傲曦说完,带着古嬷嬷和惜霜,就化妆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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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金秋,迎来了初冬。仿佛一瞬间,太阳的脸色就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挂在天上显得懒洋洋的,天空也苍白了许多。
北风越发的强烈,卷走天上的白云,削去了原野油画般的色彩,地上枯黄的落叶,踉踉跄跄的游窜在人们的脚下,最后都躲藏在角落里等待寒冬的删节。
德阳的街道,入冬以来,有点萧瑟。就是晚间那热闹喧嚣的红牌坊一条街,到了白天,也洗净了浓妆,变得有些苍白清冷。
而此时城南新开的一家药房,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排队看病的,卖药的,抽奖的,兑奖的,兑了奖,乐的大声喊叫,向周围人炫耀的。。。
那个热闹,想不被人注意,想不被人津津乐道都难。
药房名叫《惠民百草堂》,本来老百姓倒也没太注意。因为药房在德阳没有百家,也有几十家了,不管药价、坐堂医的看病水平,除了最大的两家药房《平安堂》和《万寿堂》,其它都相差无几。
而这《惠民百草堂》,开业第一天,就打出购药满多少两银子,就送礼品,并参与摸奖的活动。
同样买十两银子的药,他送你一盒火柴以外,你还可以参与摸奖。
一开始,老百姓不相信。也难怪大家不信,因为火柴,是从南玥国传过来的,西汖国如今很稀缺,市面上买一盒,得一两银子,平常人家用不起,都是富贵人家在用。
可是等买药的顾客,拿着火柴,还有摸到的奖品,诸如,一小块肥皂,一条吸水的小毛巾等等;大家伙这才相信,药房最初的宣传是真的,并不是在忽悠顾客。
于是,大伙一窝蜂涌到《惠民百草堂》来了。
这一来,大伙才知道,这里的药,种类繁杂,有好多都是别的药房没有,甚至全西汖国都买不到的。
这里不但有治病的药,还有营养药、保健药、美容丸、减肥丸等等,其中不乏一些可以起死回生的救命仙丹;当然,价格也昂贵的惊人,一般都在上千两银子以上,有的还得上万两。
可是没关系,你花的银子多,得到的礼品也相应贵重得多,而且还是西汖国有银子都买不着的手电筒和放大镜。
最让大伙信服的是,坐堂医那超凡的的医术。据说,第二天,仅用一粒丹药,就治好了《平安堂》和《万寿堂》两家坐堂大夫,都宣判了死刑的病患。
提起这个坐堂医,可是让德阳人津津乐道了一番!因为此人不是男大夫,而是个女的。
这个女大夫,据说虽用白纱蒙住眼睛下下,可那双能照见人影的剪水秋瞳,还有眉梢间,那无法言传的万种风情,还有那怀孕足有六个月大的肚子,一切的一切,都很神秘。总之,让人好奇极了。
人们想不通,是什么样的傻瓜笨蛋男人,会如此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一位能干、美丽的媳妇不要,忍心让她抛头露面,自己谋生活。
一时间,打这位漂亮女大夫主意的男人,可是多了去了。
可是,没有人能占到便宜。因为她手下有一位丫鬟,一位婆子,都是练家子,对耍流氓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据说这些天,被丢到大街上的好色男人,可是有七八个了。
龚庆军在第六天,知道了这家药房的一切。其实,药房第一天开业,他就知道了,只是,那时候,他还没太当回事。
可第六天,他那
位姓柳的正妻,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堂妹柳慧茹,原本黑黄、粗糙的皮肤,竟然因为服用《惠民百草堂》的美容丸,涂抹人家的美容膏,变得白皙细滑,像换了一个人的时候,可着实让龚庆军大吃一惊!
柳氏家族祖传黑黄皮肤,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后一辈的男男女女,除了太子的爱妾柳如嫣,没有一个能逃得出这厄运。
而如今,柳慧茹的皮肤,虽没有柳如嫣那么白皙细滑,可也相差不多了,比之原来,更是不知高强了多少。
龚庆军一霎那,仿佛看见自己又升官了。你想啊,要把此女大夫弄到手,不但银子挣得海了去了,还能为太后、皇后治好黑黄皮肤。
太后、皇后一高兴,等太子继位登基,自己弄个一品丞相做做,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在第六天下午,龚庆军微服,来到了《惠民百草堂》。
龚庆军一看身穿一袭宽松白暗花刻丝缎袍,披着浅紫织锦镶毛斗篷,满头青丝挽了纂儿,只带了一根白玉簪子的女大夫,当即,就楞正在了那里。
呀!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呀!虽然怀孕了,可也难掩她清丽出尘、淡雅脱俗的气质。
那略显臃肿的腰腹,不但没能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反而显出她一种慵懒娇媚的神韵来。
怀孕了,还能这么美,这要是没有怀孕,那得美丽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当真是自己看过的、最美的眼睛。似宝石熠熠发光,似星星在闪烁,似弯月蒙上一层薄薄的云彩,似深泉一样清幽。
这要是把蒙在脸上的白纱摘下来,该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龚庆军失魂落魄的傻样,落尽傲曦的眼里,让她忍不住想笑。还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话,和太子一样好色。
不过这个龚庆军,长得倒还是人模狗样,比太子的尊容,要好看多了。如果不是纵欲过度,显得眼睑浮肿,大腹便便,应该算的上是个帅哥了。
傲曦低头为患者号脉,貌似压根没看他,可余光却一直打量着这个曾经的榜眼,后来投靠了太zi党,依仗太后的势力,做到封疆大吏的大贪官。
三十三岁,一位正妻,三十二岁,是皇后的堂妹,一位嫡子,十二岁,一位嫡女,十岁,十二位小妾,五个通房丫头,庶子女整整造了十来个。
正妻柳慧茹,虽然刻薄善嫉,可对自己这位阴狠狡猾的夫君,一点应对的手腕都没有,被他吃得死死的。
此人绝不是童扒皮那样的草包。能凭自己本事,得中进士,又凭借着自己的玲珑手腕和姻亲关系,短短十三年,混到封疆大吏,自己不能小看他。
傲曦直到龚庆军分开众人,坐到自己面前,也没抬眼看他,低头边让惜霜写药方,边说道:“下一位患者。”
声音轻柔娇甜,如同小溪缓缓流过。。。
号脉,然后询问:“这位先生可是时常感到腰酸疲乏,夜尿频数?”
哟呵!有点本事,不是大家吹出来的?龚庆军暗暗点头。
他纵欲过度,加上丫鬟,有近二十个妻妾,外加piaoji,如何能没有肾虚的症状?只是吃了好多药,效果都不理想。
他本想趁机调戏傲曦,可又想维护自己一贯廉政清明的形象,于是,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啊。你说的症状,本官都有。唉!没有办法,一郡的太守,整天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本官经常下半夜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