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起便笑弯了腰。”
阿儒冷笑道:“你怎不说他后来怎样了?”萧云道:“他若不是来试你之时突发恶疾,怕你这身老骨头也被拆散了。”
阿儒放声狂笑,道:“无知,顽劣,固执,你一辈子也别来求我学这剑法,哼,赖鱼眼就会两手锄地的把式,被我护体真气震憋了气脉才会手足僵硬。你不懂这道理,却又不肯听我讲解,只能成为一介莽夫。”
萧云其实心知阿儒确实有些本事,只从赖鱼眼等人后来对阿儒奉若神明这一点上便可看出几分。不过他心里始终感到阿儒那套剑法脂粉气太重,只想学点大开大阖的武术,阿儒却恼他不听教诲,旁的一招半式也不传授。二人一老一小性子都极倔强,这一番较劲下来,已近十个年头,却依然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不过阿儒早将萧云视为自己的衣钵传人,内力修炼的法门也在暗中传了他。但此举却令萧云身子骨越发强健,每次与人打架受伤回来,伤势恢复得也越来越迅速,更不愿学阿儒日思夜想欲传授给他的得意剑法,宁愿跟着老七等莽撞汉子学上几手浅显虎猛的拳脚。
二人各自在心头赌气,都不再说话,任由马儿将二人带回住处。只见老七等人已经整装待发,看见一老一小两人的神情,心下已是猜着几分。
阿儒用手轻按马背,身子腾空移后三尺,飘然落地。随队的大汉有人识得这是极高明的轻功,顿时抚掌叫好。萧云正和阿儒斗气,当下依照阿儒平常所授的轻身法门提气至胸,双手按向马背,身子往前凭空翻出两个筋斗,这才“砰”的一声踏足地面,震得尘土飞扬,看样子倒是气势十足。
阿儒见他将轻身功夫演得犹如外家硬功,心头顿感哭笑不得,忍不住叱道:“跟你讲过多次,落下时不能气沉丹田,你这样走出去会被人笑落大牙的。”
老七连忙出声打断二人斗嘴,道:“阿儒老爹,时候不早,该上路了。”
众人离家已久,个个兴高采烈,独剩阿儒阴沉着脸骑马坠在队伍后面,心头琢磨不透,想到:“难道老天故意来为难于我?让我遇到这么个顽劣的徒儿?眼看再等两年小云儿年纪长成,即便到时他愿来练这剑法,却已过了最佳时日,终是难有大成。哎,是否我太固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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