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耐住仇恨,低头想了片刻,说道:“丝丽摩容貌已被你毁了,你还要她?”温承阴沉着脸,讥讽道:“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才懂得喜爱旁人么?”萧云却不动怒,道:“你很懂么?可忘记月娘是怎么死的了?”温承大怒,双眼一鼓,沉声道:“你尽与我说这些狗屁话做甚?难道不愿早日杀了刘、成二人为你父母报仇?”
萧云缓缓饮了两杯酒,逼视着温承,却不作声。温承面色发青,举起酒壶往嘴里倒,但他刚才饮得甚猛,壶中的酒早已被他饮尽,此时只流出几滴挂壁的残酒。他不敢与萧云对视,回头咆哮道:“伙计,他娘的死哪去了,给大爷上两壶酒来。”伙计应声端上两壶酒。
萧云冷笑道:“你打算如何助我?”
温承道:“刘锦云昨日被你重伤了肩膀,总须二十来日才能活动如常,这期间他定是一面躲起来养伤,一面尽遣好手前来要你的命。他躲的地头隐秘之极,除了刘汉生外,谁也不知。而你的行踪极易查探,即便你的剑法如成兰陵那般高强,但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奇袭、暗算,也难免会有失察之时,终归难逃一死……”说到此处话音一顿,回视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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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不动声色,默默饮酒,并不接茬。二人瞪视片刻,温承沉不住气,继续道:“因此你若想要杀刘锦云报仇,自此起始,一手一脚都须听我安排行事,否则你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永远也别想报仇雪恨了。”
萧云道:“那你又如何助我杀成无心?”
温承道:“成无心武功虽高,但杀他却容易许多。一旦刘锦云被你杀掉,圣教中的大小事务必然会着落在我身上,到时候你装作是我的手下,趁成无心前来料理教务之时,合你我二人之力突袭击杀,想来可有七八分把握,至不济也能将他伤了,如此你若要杀他便容易得多。”
二人说话间,不知何时上来了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头,就坐在二人隔桌。萧云瞧了那老头两眼,只觉对此人身上透出一股强烈的亲近之意,心中顿时感到甚为安全、踏实。再瞧温承也正打量来人,面色忽的变得舒缓,语音也不压低,显然也与萧云的感受类似,竟也不怕被那老头听去二人正说着的秘计。
萧云奇而想道:“这老头难道也与我一样,一早跑来喝闷酒么?”他心思一动,脑子顿时清醒,再瞧那老头的模样,竟是此前非要他拜师的樊虚子。他心下大动,见樊虚子冲他诡秘一笑,眼光转开了去,当下忍住好奇,不动声色。转头去看温承,见他目光涣散,面上却带着既惬意又狰狞之色,猛然间从眼中射出道道精光,忽令萧云在心里浮现出了数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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