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躲着巡夜执金卫,在城里绕来绕去,显然是在试探有无被人盯梢。萧云是跳荡军出身,功力又已大进,自然不会被发觉。那两人胡乱绕了一阵,这才躲进暗处脱了夜行衣,取道东城而去。萧云见这二人行事隐秘谨慎,也不知与圣教或刘锦云有无关联,当下紧跟不舍,直到瞧见那二人进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宅院,这才记下地头,回到住处睡了两个时辰,天色已大亮,起身来到昨夜那数骑被杀之处,只见官差往来,看热闹者挤得街道水泄不通。他心想:“长安城中有这许多人被杀,当真是数十年未遇的大案了。”耳听围观民众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众说纷纭,也不知能不能信得。不过有一点却众口一词,昨夜被杀的那帮人身上都带有国相杨国忠府中的腰牌,当是杨国忠的人。萧云微觉心惊,恍若感到这件血案背后似乎有着极不寻常的秘密,而且莫名其妙的觉得此事与刘锦云多半有关联,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等到入夜时分,来到昨夜记下的地头,寻了一处易于观察的暗处,藏身查探。子时前后,周遭忽然变得宁静之极,就连巡夜兵卫的踏步声也久未听闻。萧云情知有异,不敢轻易露出行藏,又等一阵,只见昨夜那二人藏身的宅院四周如同凭空般冒出一群劲装神秘人,领头的打个手势,撞门的撞门,越墙的越墙,一瞬间便闯了进去。
萧云心下暗思:“这地头极为隐秘,昨夜那二人行事又谨慎,想来其余同伙也都如此,怎会这么容易便被对头找上门了?”他藏身之处离那宅院不远,却极不惹人注目,倒也不虞被人发觉。片刻后这群神秘人陆续出了门来,其间竟未闻丝毫反抗打斗之声,又想到:“看来还是昨夜那群蒙面人棋高一着,料知对头今夜来袭,早已躲开了。”果见数人在向那领头之人回报,隐隐听得“宅内无人”几字。
却见门口飞速奔出一人,手里捧着一方黑漆木匣,递到那领头之人手中。那头领揭开一看,面色大变,轻声怒骂道:“好个胡蛮匹夫,贼人走得匆忙,你们四处查探一番,若有异常,立即来报。”他身旁几人齐声应命。那头领带了四名随从,骑马去了。
萧云瞧见此处已无线索可查,当下攀上高墙,从数户庭院斜插追去。他轻功已算上乘,在墙头飞奔速度不减,竟抄在那头领之前到了另一头的街口。只见那头领几骑忽的放慢速度,缓缓沿着大道往前缓行,走了片刻,瞧见几队巡夜执金卫候在前方,领头的军官向那头领赔笑招呼:“武总管可寻到相爷的爱犬了么?”
那头领笑道:“刚才下人来报,那犬溜出府来,又自己溜了回去。劳驾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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