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已的血正在唱歌,血脉深处恍若有一股意志,在传唱着一首歌曲,一篇乐章。
这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通过聆听这首乐曲,德雷克可以解读一种古老的记忆,通过血脉相传的记忆和传承。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领会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
他看到镜子里自已的外貌,正在一点点的改变,这是一种全然的蜕变,从内到外可以焕然一新。
“我,果然跟以前不一样呢!”
直到这一刻,他才醒悟了自已的转变,这是一种全面的转化,就如同昆虫的变态,那是个体成熟的表准。
他能够感觉到变化之后身上澎湃的力量,同时,他也回忆起自已杀死达克和他的两个跟班的那一幕。
“该死,他们该死!”
德雷克一点也不觉得捏断胖子达克的脖子有什么不对,相反,他还感受到一种执行了正确行为的快意。
“不仅他们该死,哈德逊和那个女人也该死!”
人们应当为他们自身的错误行径付出代价。
德雷克兴奋的深吸一口气,他找到自已应当去做的事情,这或许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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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逊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绳索强行固定在地面上,他的四肢被拉扯到极限,这保证了他无法通过活动手脚站立起来。
他也发现自已没办法喊叫,因为当一个人发现自已的嘴巴被塞了一大团布的时候,塞到腮膀都鼓了起来,他会意识到自已确实发不出声音。
“呜呜!”
他努力了一下,也只能够呜咽几声,这点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好像叫不醒任何人。
(昨天夜里……我只是跟莫丽喝了几杯酒,可我真的没喝多,莫丽,那个该死的女人,难不成是她骗了我。)
哈德逊努力扭过头,他看到自已的身边另一侧,大厅有一张熟悉的脸,是莫丽,那个在钢管舞酒店里打工的女舞者,正跟他一样,被绳子固定在地面上,嘴里塞着布条,正在面朝着自已,拼命想要传达着什么,她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惧意。
莫丽!这个女人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她跟自已一样被人绑住了,混账,是谁敢这样对我们?
难不成是那些放高利贷的家伙,可是,自已最近把欠款都还清了呀!
哈德逊冷汗直冒,他最近变卖了家里的物件,获得了不少钱,手头也宽裕许多,不然也不会跑去找自已的旧情人莫丽回来。
难道说……是查理那孙子知道自已手上有钱,见财起意,打算下毒手?他越是想像这一点,就越是冷汗潸潸,连手脚都开始发凉。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像是在炭火烧起来的时候发出来的滋滋声。
他循着声音偏着脑袋,看到一道人影正朝自已走来。
(德雷克,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他拼命用眼神示意,
走过来的人正是德雷克,他一脸平淡,面色沉稳,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而最为诡异的是德雷克手里端着一个烧着煤炭的小炉子。
“哈德逊,你还好吧!”
他低下身子,摘掉了他嘴里的布。
“混账东西,你看我的样子还好吗?快绑我把绳子解开……”
哈德逊破口大骂。
“还愣着干什么,快动手呀!等到我出来后再好好收拾你这个蠢货。”
“不,我不能帮你把绳子解开。”
德雷克露出嘲讽的神色,而哈德逊还没有看出这一点。
他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德雷克,觉得他脸上的笑容仿佛自已过去从未有见到过的,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笑意,带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是我把你绑起来的……”
“你……”
该死!这小鬼想要做些什么。
“哈德逊,你还没注意到吗?你的肚子上是什么?”
德雷克这个小鬼的话,让哈德逊恍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已的上半身完全**,一个铁盆放在他的肚子上,而铁盆的上面压着一个小巧的金属碗。
“你做了什么,铁盆下面是什么?我的肚子上……法克,你在里面塞了什么?”
哈德逊恐惧了,他看不出来这个十三岁的小鬼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害怕了,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恐怖的憎恶,那是一种敌意化的实体,正笼罩着这边空间。
德雷克蹲了下来,用手掌拍了一下他的脸,带着温和的笑意说:“是老鼠,我想你一定猜不到,我在铁盆下面塞了几只老鼠。”
“……它们在家里的地下室附近打了一个洞,两只老鼠下了一窝小老鼠,数量有十几只,每天都吵的我很烦。”
“……我讨厌老鼠,也讨厌毛茸茸的东西,它们比不上海里的生物,没有鳍,也没有鳞片,表皮也不光滑,所以我把它们抓了过来,把那些该死的幼崽全部摔死。”
德雷克带着残酷笑意的开口:“当然,我并不是残忍之徒,我给了剩下的老鼠一个活命的机会,机会就在这个铁盆里,接下来,我会把烧熟的碳放在这个金属碗里,我会慢慢的增加份量,一直到金属盆的温度也慢慢提升,这些老鼠无路可逃,铁盆的重量是它们没办法撞开的,接下来它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打个洞出来,就跟在我们家里地下室里做的一下,你瞧,比方说往下挖,我想一点会比较快。”
“不……不要,不要这么做?!”
哈德逊的话还没有喊完,德雷克就把布团塞了进去。
他不打算给哈德逊和另一边的女人莫丽任何机会,他要他们今天夜里都会死在这里。
……有害的虫子,都应该被捏死。
他看着两人绝望的神色,眼中露出快意的神色。
“好了,这场游戏要开始了。”
德雷克咧嘴一笑,用铁钳夹着一块烧红的炭,放在哈德逊肚子上的铁碗上。
他一点一点的增加着灸热的火炭,并且欣赏着哈德逊越来越惊慌恐怕的神色,而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他发出惨叫死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