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自然很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对方是老板本人的未婚妻,也是路家的大小姐,她的态度变得极为恭敬,只是神色还有点僵硬紧张。
被称为“路小姐”的女人微微对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她把目光转移到了卫晨身上。
“你是王动,那个气功大师,哼,齐敬一看来还真是什么猪朋狗友都有呀……”
这位路小姐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眼神中也有一丝鄙夷之意。
“……那么,你又是谁?”
卫晨既不否认,也不打算承认,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路琪琪。
“我姓路,路琪琪,怎么,你没听齐敬一他说过我的事情吗?”
“哦!”
他故意含糊期词,毕竟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认错人了。
(‘王动’、‘气功大师’,看来是把我和其他人弄错了。)
很明显是认错了人,不过这个女人好像跟齐敬一关系相当亲密。
还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陆奇还正在愁找不以人,这个女人就直接冒出来了。
“你来这里是找齐敬一,他人又不在这里,真是奇怪,他没让手下人去接你吗?”
“……”
“算了,你要找他的话,那跟我一起走吧。”
她也懒得继续说下去,直接转过身去,向大厦外走去。
“走吧。”
卫晨催促起脚边的大黑,一人一狗也出了门。
他们一出门,那个姓路的女人就开着一辆浅蓝色的宾利车飘了过来。
“上车吧。”
她冷冰冰的开口,从头到尾都没有拿正眼瞧他。
“这女人妥妥的富婆呀,这车至少几百万吧!”
陆奇微微睁大了双眼,他在思考这个女人的身份。
“说起来,姓齐的人好像有一个订婚对象,似乎好像就是姓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好像比较讲究门当户对,应该也是什么大来头。”
他对于这些社会新闻一类情报不了解,这座城市有哪些名门旺族,他一个外来人,自然了解不会太深入,除非自己比较八卦,否则谁会关心这种“上位肉食者们”的身份问题。
说白了,陆奇以前的人类生活,也跟这些上流社会没什么瓜葛。
他过去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类似的接触。
不过这路姓女子好像是打算把卫晨带去见齐敬一。
很好,卫晨和大黑分别坐上了车的前排、后排,路琪琪迅速的发动车,转眼就上了路。
“你这是往什么地方开。”
卫晨坐上车大约半小时,发现路琪琪正将车往城市圈外围开去。
“去地下拍卖会的现场,齐敬一人应该就在哪里。”
路琪琪取出自己的手机,她皱了一下眉头,她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办法发短信给齐敬一。
(地下拍卖会现场怕不是有电磁干扰的装置,大概是为了安保什么的……)
那实际上是一个黑市拍卖会,拍卖的都是来历不明的商品,主要是非法途径弄来的珍稀古董文物。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收藏品,反正都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癖好。
“拍卖会吗?”
陆奇心底寻思着,没想到还真有这种黑市拍卖会。
那还真不错,自己确实很想见识一下。
就这样车子开了将近四十分钟,他们到达了城外郊区的私人休闲度假型会所,附近是保龄球馆、海洋馆、水疗会所、还有几家俱乐部。
“原来是这里!?”
陆奇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有几个工作上的朋友陪同客户时还来到这里玩过,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黑市拍卖会。
也就在这一刹那,卫晨的浑身战粟起来,原本表现沉静的大黑也竖起了耳朵,就连正在监视这一切的陆奇也瞬间警觉起来,因为这种感觉非常的明显。
就像是一刹那,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这是一种感知,是从身为眷属的傀儡人卫晨、以及大黑身上延展出来的感知,而远处的陆奇透过卫晨也能够感受到他的眷族眼下的感受,那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深渊者候补……不,是他的眷族!”
陆奇迅速就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眷族遭遇到了另一位深渊者的眷族,恐怕正因为如此,它们才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感触。
“不好,附近有一位眷族,难不成是跟踪……也不对,应该是对方正好就在这附近,而我的眷族正巧就在这个范围,双方只要处于一定的距离,就会相互之间产生感应,就好像雷达一样。”
然而问题是,这种感应是双向的,只要自己这一边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那么对方也能够感受到自己。
没错,自己的眷族,在另一边的眷族那里曝露了。
(不行!现阶段还不适合曝露我这一边的存在,因为对方现阶段比我蜕变的更强大,同理可以推测出,对方的眷族应该更加强大……)
假设现在发生冲突,对自己这一边极度不利,虽然自己将最强大的变异型眷族放在身边,但对于敌人的情报一无所知。
双方的感知能力只是模糊的得出另一边存在着眷族,至于其他的情报就是一无所知,包含对方的方位、数量、拥有的战力水准,全都是一无所知。
讲白了这只是一种模糊的感知,精准性相当差。
但不可否认,这种感知是不会出错的,也就是说,对方就在附近区域。
“啪!”
路琪琪正在开车,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握着方向盘的手腕。
“停下来,准备调头。”
坐在驾驶座的卫晨以冷漠的声音开口。
“好痛。”
路琪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铁钳卡住一样,她差点打错了方向盘,把车开的撞向一边的绿化带里。
“把车倒回去,离开这里。”
陆奇意识到了,现在不是最佳时机,至少,他的准备还不充分,与另一个深渊候补发生冲突,并不合适。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琪琪自然很不解,不过当她注视到对方的双眼,就感受到那股冷漠冷酷之意。
“我说了——把车倒回去,离开这里。”
卫晨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冷漠至极的目光,却给这个女人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注视过,大多数人都是用讨好、谄媚的目光注视着她,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近乎凝视一只虫豸的神色看着她,就好像她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只是一个物品,一个不值一提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