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烟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左啸尘放大的脸,那脸近得快要贴着她的了。
君若烟只是傻傻地看了他一眼就开始左右张望,然后她看到温暖舒适的被子,高雅华贵的房间。君若烟回过头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倒霉,死了还要遇到你。”
“你说说你是怎么死的?你的灵魂怎么飞得这么远?从国内都飞到外国来了?”
“你死了也还是公司的总裁,是富豪吗?”君若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左啸尘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谁死了?我要死也要等到你和楼重阳离婚那一天。”
君若烟偷偷地摸左啸尘的手,暖暖的,非常有真实感,绝对不是鬼魂的感觉。
君若烟高兴地坐起来,大叫:“我没有死?!”
“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早死在了雪洞里。说不定还会被找食物的野兽给撕碎,尸体七零八落。”左啸尘故意说得很恐怖。
君若烟害怕地抱紧身体,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地问:“说一下你要的报酬吧。”
左啸尘赞赏地点点头,不客气地开口:“我刚好在欧洲有一笔业务,你就临时充数当我的助理吧。”
然后左啸尘高深莫测地加了一句:“那种任劳任怨,愿意做任何事的助理!”
君若烟听得一头雾水,这还需要强调提出吗?那个助理不是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
君若烟很快就明白自己有多傻多天真。左啸尘的任劳任怨绝不是正常人心里想的那样。从君若烟重重地点头答应后,她就陷入了卖身为奴的悲惨深渊。
左啸尘随时随地毛手毛脚,只要君若烟反抗,他就提醒她:“你答应了要当一个任劳任怨,愿意做任何事。”
君若烟后知后觉左啸尘是挖了一个语言的陷阱让她跳了进去。
“好好打扮一下,今天我要去见一个大客户。”左啸尘出门前这样交代。等到君若烟把自己收拾好了,在镜子里左照右照,对镜子里的自己相当满意的时候。左啸尘又来了命令。
“我今天不见客户了,你到澳柯玛百货大楼帮我买一些用品。名称我会用短信传给你。”
君若烟不满地咕哝着却不敢说出自己的抱怨,谁叫她是他救活的,只能乖乖地听从使唤。
君若烟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除了百货大楼,电话响了。还是左啸尘打来的。
“把东西交给我的司机,你在原地等着,还是陪我去见见客户吧。”
这一刻,君若烟真的好想骂娘,但她是有教养的淑女,她努力克制着骂人的冲动,文明地指责:“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不是在捉弄人吗?”
左啸尘淡淡地说出四个字:“任劳任怨。”君若烟立刻哑口无言。
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停在君若烟的身边,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果然是左啸尘的御用司机。君若烟严重怀疑左啸尘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跟踪器。
君若烟焦躁地张望着,依然不敢骂出声,就怕左啸尘幽灵一样突然从某个角落钻出来。
“呀——”是谁从后面抱住了她?浓郁的男性气息让她害怕。直觉地她就想尖叫,而且扬手来一个耳刮子。
“别叫,是我。”身后的男人低低地笑,一双禄山之爪早已钻进了她厚厚的羽绒衣里面。君若烟回头正好望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里。难怪她觉得这声音,这气息好熟悉,是他啊。
可是他,比那些猥琐的流氓还要可怕吧。君若烟抗拒着想要喊“救命”或者“性骚扰”又没有那个胆量。她直觉如果她敢喊出声,这个男人一定会有更可怕的行动。她只有吸着气,两只小手忙碌着把在她衣服里面为非作歹的手给拉出来。但她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的大手找到了胸前的贲起,大手一张刚好罩住。
“正好合我的手掌。”左啸尘得意地笑,伏在君若烟的耳边问,“有没有C罩杯?”君若烟越是挣扎着想要摆脱,左啸尘的手臂箍得越紧,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了。那只藏在衣服里的手就肆意而为。
“你,你这个流氓。你不怕有人路过看见你了吗?亏你还是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总裁!”君若烟眼看着是摆脱不了这个高级流氓了。只能用语言吓退他。
“左,你让我们好等啊。”一个嘴里含着粗长的雪茄,身材矮胖结实的中年男人豪爽地大笑着走到他们的身边。君若烟当时就吓得灵魂出了窍,好怕来人看见左啸尘的手放在她的衣服里面,看到他们这样暧昧的姿势。
左啸尘却依然大大方方地拥抱着她,只是悄悄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手,改成环抱着她的姿势。
“吉米先生,真是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在吉米先生的故乡遇到我的女人,所以耽误了一点儿时间。希望吉米先生不要介意。”左啸尘理直气壮的样子连君若烟都要以为他们真的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但是,她是他的女人?这个比霹雳弹还要可
怕的词让她彻底的懵了。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当左啸尘的女人了。
“哈哈哈——”吉米先生仰头大笑,只是笑得好假,好假,假的君若烟都想捂着耳朵不听了。
“哪里,哪里,这说明你和我们瑞士有缘嘛。”吉米先生用着蹩脚的中文大声说。
“那就好,我还怕吉米先生生我的气了。”左啸尘客气地笑笑,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哪里害怕了。
吉米带着左啸尘和君若烟坐上了他的豪华房车。
吉米先生是东道主坐在前面,左啸尘挟着君若烟走在中间,助理弯腰驼背地跟在最后。
助理悄悄告诉左啸尘:“我好像听说希瑞小姐这次会出现。”
左啸尘皱眉:“她不忌讳兰芙儿了?”
助理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该把希瑞小姐带走?“
左啸尘认真地回答:“不,不需要,你做的很好。我要给你加薪。”助理一点儿也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事,不过加薪嘛,谁会拒绝呢?
“谢谢总裁。”
“我不要跟你去。”君若烟抗议。她又不认识这些人为什么要和他们搀和在一起。
左啸尘站住,用着谴责的目光注视君若烟:“你就这么忘恩负义?还外带食言而肥?”君若烟立刻举手投降。左啸尘根本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夹带着君若烟一样走的健步如飞。
“我欠你的就不能用别的方式偿还吗?再说了,你救了我也只算扯平。”君若烟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叨念,就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左啸尘猛然停住脚步,害的后面的助理也只能急刹车,差点就撞上了他的背。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左啸尘的声音里满满地都是恐吓,他低着头用着身高的优势压迫着君若烟。来自于语言和行动上的双重威胁让君若烟退却了。
左啸尘又一次停下脚步,君若烟猛然醒悟自己偷偷说的话被听见了,害怕左啸尘追问的她讨好地反抱住左啸尘的腰,谄媚地拍马屁:“人家说好高兴陪你去见客人啊,如果不是跟着你,我哪儿见得着这么高层次的人物。”左啸尘满意了。
跟在后面的助理暗自感叹:拍马屁也需要天赋啊。
两个人相亲相爱,相依相偎像对连体人地来到吉米先生宴客的地方。两道淬了毒的目光毒箭穿心一样滴射过来,吓得君若烟本能地就想逃。左啸尘强拉着她坐下。
这顿饭君若烟吃得如坐针毡,身边尽是穿着黑色西服,满脸横肉疑似大哥大的黑道人物,对面是一个干练冷艳却双眼充满着敌视的女人。这个女人听说就是传说中的希瑞小姐。她有着金黄色的长卷发和天蓝色的眼睛。君若烟能看懂这个女人的眼神,毕竟她也结过婚生过孩子了。不就是爱慕着她身边的这个高级流氓嘛,喜欢就端走好了,她欢迎之至。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吉米先生坚持要继续男人的快活。君若烟不方便跟,正好请求先回家,希瑞便主动提出送君若烟回家。饭桌上也只有她们两个女性不用继续下一波。君若烟就算不乐意跟希瑞接触也只有让她送了。
一上车,君若烟就后悔了。
希瑞开车像玩命,在车潮拥挤的高速路上,希瑞用着赛车的速度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急拐弯,急刹车,超过每一辆在她前面行驶的车辆。君若烟刚吃进去的一点儿东西都在胃里翻涌着。
“停车,停车!”君若烟痛苦地喊叫,怕自己下一次张嘴那些污秽就喷在了车子的挡风玻璃上。
“停车?好啊。你在你脸蛋上划出一道疤痕我就停车。不然,我就让你撞车毁容。”希瑞恶狠狠地说,一口漂亮的京片子让君若烟叹为观止。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她毁容呢?
“免得你用这张娃娃脸迷惑左啸尘啊。”希瑞大吼着回答,君若烟才发现自己问出了声。
“你喜欢就把他夹去配啊,我才不喜欢那个恶魔。”君若烟觉得自己很冤枉,赶紧撇清和左啸尘的关系。
“什么?你居然看不起左啸尘?你算哪根葱啊,你有什么好啊?!”希瑞来了个急刹车,君若烟的脑袋又撞在了车子上。她被撞得晕晕乎乎的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被希瑞抓住了衣领又是掐又是打。
他-妈妈-的!她怎么尽是遇到变态啊。不喜欢左啸尘还要挨打。
那边左啸尘跟着吉米先生快活了一番后就礼貌地告辞,双方合作的事情已经有了九成的可能,还剩下一成还需要左啸尘继续努力。
助理没有喝酒,他开着车往他们住的酒店开去的时候,左啸尘却指着高速路要他上去。
“这么晚了不休息吗?去干什么?”助理疑惑地问。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助理该关心的事情,而且问这样的私人话题也逾越了。就在他忏悔着以为左啸尘不会理他的时候,左啸尘愉快地开口了:“去验收成果去。”助理更加迷惑了,不过他理智地决定不再开口。
左啸尘老远
就看到蜷缩在高速路一边像一只被遗弃的可怜小猫的女人。瑞士的冬天冷的很纯粹,很干净。那个蹲在高速路上快要冻僵的女人只顾着和寒冷做斗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身边。
左啸尘看着她脸上的青紫和冻红的鼻头,不断滴下又擦掉的鼻涕。左啸尘大大失望了,他以为至少君若烟会和希瑞势均力敌。结果,她败得这么惨。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左啸尘气得都不想理这个没出息的女人了。
君若烟抬头看到左啸尘,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君若烟的眼泪哗一下子冲了出来。虽然是一个很坏的人却是唯一可以帮她的人。君若烟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站起来冲进左啸尘的怀里一叠连声地叫:“那个女人好坏,她揍了我一顿,还把我的钱包和手机也抢去了。呜呜呜,她是存心要我冻死在瑞士,当个孤魂野鬼。呜呜呜——”鼻涕眼泪全往左啸尘的手工定制的西装上擦。
左啸尘低头看着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地在他的怀里撒娇哭泣,不知道是该捏死她,还是该安慰她。
君若烟哭了一阵后,仿佛突然大梦初醒般地抬头对左啸尘吼:“都是你的错!我说了不跟你一起去的,你偏要逼我去。去了又不管我的死活,只顾自己逍遥快活!”
君若烟越说越大声,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她伸出右手,指点着左啸尘的鼻子,教训着左啸尘,说话都不带换气的。
文助理在心里计算着总裁什么时候会发飙,他一直等待着,然后听到总裁开口了。
文助理的腰板儿立刻挺直,恭敬地等待下达命令,等待着体验亲手溺死一个女人的亢奋。到这一刻的前一秒为止,文助理都还没有看到有谁敢在总裁面前这样嚣张,哪怕是比他更有身份地位的人。
“文助理——”
“是!”助理回答得又迅速又严肃,像一个倾听老师教导的小学生。
“你准备让我们都冻死在这里吗?”轻柔的话语让文助理愣住。他大声地“啊”了一声,有点听不懂总裁说了什么。
“我说,你准备让我们都冻死在这儿吗?”左啸尘语气阴森森地如同呼呼刮着的寒风。文助理一下子就听懂了。
“我马上去把车子开过来!”
寒冷和恐惧让君若烟忘记了左啸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乖乖地跟着左啸尘到了他的住所,乖乖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睡下。
左啸尘坐在床边看着只用了三分钟就陷入梦乡的女人,恨不得能捏碎了她的脖子。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经历了这样悲惨的遭遇,刚才还哭得肝肠寸断,居然能这么快就入睡。而他却必须饱尝着失眠的痛苦滋味。白天的忙碌可以掩盖心灵的痛苦和荒芜,一旦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爬了出来啃噬着他的灵魂。
“你会是我心灵的救赎吗?”左啸尘几乎贴上了君若烟的唇悲伤地喃喃自语着。一股香甜的熏香飘来,君若烟又开始在梦里挣扎。
“不要,不要——”君若烟痛苦地摆着头努力呐喊,发出的却是贴着她的唇的男人才能听清的呓语。
“不要,你怎么可以不要呢?让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挣扎是多么寂寞啊。亲爱的偷心女人,既然你把我的心偷走了,那就陪我一起住在地狱吧。”左啸尘说话时呵出的热气喷在君若烟的脸上,然后,他的唇重重地吻在了她的红唇上,用力地吸吮,撕咬,像一只野兽。
半夜出门帮她买的睡衣只穿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毁在了他自己的手里,刚被热水恢复一点儿温度的粉红色娇躯上密密布满他的咬痕。暴力的折磨只是让心境稍微平和,心里最后的痛哭和懊悔在终于侵占了她的身体的时候得到了发泄。他粗暴的拉开她的双腿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就强势地进入。君若烟痛得摆动着头,难受得凝结了眉头。
左啸尘俯视着她痛苦的表情,心里无比地畅快。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他就喜欢看她在他的身下挣扎,看到她臣服于他。
君若烟被弄醒了。她迷蒙地睁开眼睛,看到悬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脸的情欲,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能这样!”君若烟抗议,要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左啸尘笃定地微笑:“我可以这样,我告诉过你,你要做一个任劳任怨,什么事情都必须做的助理。而你同意了。”
这时候,君若烟才清醒,左啸尘早就设好了套子,就等着她钻。结果,她傻傻地同意了。根本连怀疑一下都没有。
左啸尘低头好亲切地询问:“那么,现在我可以接着做了吗?”
君若烟闭着嘴,不敢反对也不说同意。
他狂暴地在她的身体上驰骋,寒冷的冬夜里,一颗颗水珠滴落在女人青青紫紫的胸前。左啸尘的身体和心灵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个女人就是生来让他发泄的,发泄生理的欲望,发泄心灵的扭曲。
左啸尘重重一吼,将滚烫的热情倾斜在她的身体里。换来一夜的好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