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林灵儿使出浑身的解数,竭力诱惑。她的手若有似无地在左啸尘的身上游移着,挑逗地画着圈圈。
“啧啧,你可真是一个够味的女人,又香又辣。“左啸尘也进入了角色,他一脸满足地眯着眼,靠卧在床头,都市雅痞一样燃起一根香烟,长长吐出一口烟圈,调笑着喷向林灵儿。
“你坏死了,你真是个坏人,人家只是一个甜蜜的小女人!”她娇笑着不依。
“我本来就是个坏人,而且比你想象中还要坏上不知多少倍!”左啸尘不怀好意地又喷了一口烟圈在她那双媚眼儿上缭绕,惹得林灵儿撒娇般的捶打他坚实的胸膛。
左啸尘冷笑着睁开眼睛,直到此时,他才开始仔细地打量林灵儿的卧室,发现满屋俱是紫色:紫罗兰色的床铺,蓝紫色的墙壁,粉紫色的门窗,粉紫色的窗帘。一种恶俗的感觉袭来,越是恶俗的女人越喜欢装这句话可一点儿都不假。左啸尘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抹熟悉的清新的鹅黄色身影。
那是若烟吗?他依然担心着。
迅速地摁熄掉手中的烟蒂,毫无预警地一把推开往他怀中倒的躯体,跳下床,准备离去——他不会傻到为了戳穿兰芙儿而伤了君若烟的心,曾经犯傻的行为他不会再做了。
“左总——”惊讶于左啸尘忽然的翻脸,毫无心理准备的林灵儿暗自一惊。明明刚刚他还很合作的样子,现在这是怎么了?自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个男人像左啸尘这样对她的身体丝毫不作留恋的,极力忍耐着心中的不满,不顾自己衣衫不整,身体大半裸露。林灵儿赤脚跑到门边,以光洁的手臂圈住左啸尘的蜂腰,嗲声嗲气地央求他:“你也多陪陪人家嘛!”
左啸尘勾起嘴角,敷衍地转身说:“宝贝儿,别急!来日方长,等我电话!”没有任何的解释,抽身走出寓所。
左啸尘以着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他连脱下外套,换掉鞋子都没有就怀揣着忐忑紧张的心情四处寻找君若烟。
情况比他猜测的还要坏。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不只是没有找到君若烟就连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家里的佣人说,是君姥爷和夫人一起把孩子接走了。
左啸尘瘫坐在沙发上,仿佛被人抽走了脊骨,浑身都软了。现在他确定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就是君若烟了。只是她是怎么知道他今天回国的?她又为什么躲着不愿意让他看到?
左啸尘只要想到君若烟只是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就收回了对他的信任,并且不愿意当面质问他,把事情搞清楚,左啸尘就又沮丧又难过。
现在咋办?就算到君家去接君若烟,只怕她也不会跟着他回家吧?但,如果不去接,难道就放任她住在娘家,两个人就这么算了?左啸尘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妈,若烟在吗?我来接她回家?”左啸尘大胆闯进君家住宅,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不善伪装的君褒义表情僵硬地说:“什么?若烟不在家吗?”左啸尘觉得越发撒谎的样子好假,他没有演戏的天分。大概欧阳雅晴也看不过了,她温温婉婉地开口说:“我们没有看到若烟,如果看到她一定会让她回家的。”
岳父母都这么说了,左啸尘还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戳穿岳父说他们在撒谎吧。如果那样,岳父大人恼羞成怒之下恐怕会立刻撵他出门了。
突然之间,左啸尘发现他找不到君若烟了。
上印嘉丽家找,印嘉丽家人说印嘉丽不在家。打她的手机,没开。到她以前的公寓找,被社区警卫拦住,说他不是本社区的居民不得进入。再上君家找,邻居说主人出国度假,不得其门而入。
连日来的案牍劳形及精神焦虑已让他疲惫不堪,找不到君若烟的不安和忐忑更让他寝食难安。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每天都等在君家大宅外守株待兔。他想两个孩子要上学,岳父母不可能一直带着他们在国外玩。果然,老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把爷孙四个给等回来了。
左啸尘马上跟了进去。
“岳父,岳母。”被佣人请进客厅之后,他规规矩矩地在主人对面坐下。君家大宅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提醒了他,从早餐忙到现在还未进食。
“啸尘,你吃过晚饭了吗?”君夫人温柔体贴地问。
“我吃过了。”他当然不敢厚颜说还没吃,从现在开始他要努力在岳父母面前表现美好的一面,“不好意思,没有事先打电话就贸然跑上门。”
楼乐乐担心地站在餐厅和客厅之间的过道里望着父亲,楼欢欢过来大声喊着:“乐乐,吃饭了。”然后,走到客厅里礼貌地对外公外婆说:“外公外婆,吃饭了。”
欧阳雅晴微笑着疼爱地抚摸外孙的头发,然后礼貌性地询问:“啸尘,你真的吃了吗?如果没有吃饭就一起吃吧。不要客气。”
左啸尘努力克制吞咽口水的动作,强颜欢笑地说:“我吃了,我是来看看若烟是不是回家了。”
“若烟不在,你可以走了。”君褒义起身牵着孙儿的手去吃饭……
欧阳雅晴轻责地瞠丈夫一眼,再给左啸尘一朵安抚的柔笑。
“若烟到底在哪儿,她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是来了一通电话说她很好。”君夫人和声轻语。
左啸尘一听岳母还是不愿意透露君若烟的行踪,他沮丧极了,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怀疑:“若烟不会没有告诉你们她在什么地方吧?”
“奇怪,我们家人出门还要向你交代行踪?”君褒义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女儿就没有办法给他好脸色。
哼!女儿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又贴心又娇美,你把她带走,却不好好爱惜她,我没有跟你拼命就算是好的了!
“岳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烟和我发生了一点小误会,我这几日又找不到她,心里有些著急。”他心平气和地解释。
君褒义一听脸更黑了。
“什么误会?哪种误会?你又让若烟伤心受气了?”
“啸尘,”君夫人温文说下去,“若烟没有回家来说你们为何吵架,现下她人也不在凤仪,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你等她回来,两人好好谈一谈。你们年轻人谈感情,我们做长辈的不太好插手。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夫妻俩都是乐观其成的。”
左啸尘感激地望着岳母。
“是,岳母,我想和她先联络一下。您能告诉我她现在的电话吗?”
君夫人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想和她修好,不忙在一时,就耐心等她回来吧!”
母亲大人都如此说了,他又能如何呢?只好无奈作别。临走前,他眼巴巴地望着不来亲近他的两个孩子。
楼乐乐心疼地跑过来拉着左啸尘的手说:“爸爸,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楼欢欢低声骂了句:“叛徒!”楼乐乐只得怏
怏不乐地放开了左啸尘的手。左啸尘才发现儿子对他的敌意更深了,只怕是也误会他辜负了君若烟吧。左啸尘出了深深地叹息什么都不能做。
又隔了两个星期,应该露脸的人仍然未露面。
“岳父,您好,请问若烟在吗?”
“没有回来。”砰!电话被挂断。
隔几天。
“岳父,我能和若烟说话吗?”
“她不在家你和她说什么话。”
再隔几天。
“岳父,请问若烟回来了吗?”
“回来了,不过我们家正在吃饭,不方便说话。”
再一个小时后是洗澡,再一个小时后是睡着了。
“岳父,我……”
“又是你,等她有空我会叫她打给你啦!”砰!电话又被挂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次数越来越多,左啸尘的心也越来越阴沉。岳父一家对他的排斥显然比他预估的还深。
另一个加班到晚上十点的夜里,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看凤仪城区灯火,街道上的人潮已渐渐寂寥。
好可笑,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尝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第一次体会到思念一个人而不可得的煎熬。
吃饭时他会想:她是不是也在吃饭?工作时他会想:她现在忙不忙?洗澡时更糟,满脑子都是他们曾经共浴的美妙情景。
他脑子里想着著她,心里念著她,眼里渴望看到她,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他终于尝到自作孽不可活的苦果了。
他无法再忍受老婆和他这样冷战。一天也无法忍受了,他害怕五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这次他一定会无法承受的。
他万念俱灰,了无生趣,万般无奈之下打电话向风凭阑求救。
“人不见了?人不见就把她挖出来啊!”
他犹沉浸在想象中的悲惨世界里,暂时无法言语。
“喂,你不要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样子好不好?”
“问题就是我找不到人。”他连讲话的声音都暮气沉沉。
“兄弟,你有没有听过事在人为这句话?”风凭阑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我拽文好不好?”心情不佳的左啸尘发飙了。
“好好好,算我啰嗦。你有没有听过楼台会?”
“你在诅咒我们变梁山伯与祝英台?”左啸尘用力握紧笔杆。
“我在诅咒你变成猴子!”风凭阑终于失去耐性,“我管你怎么做!你爬进君家也好,还是当街上演偶像剧,或者上演黑道劫人的闹剧都好,只要你把她弄到身边才能想尽办法感化她,你想当我们的老大,就别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讲出去会笑死人的!”
好吧!既然兄弟如此建议了,他恭敬不如从命。
既然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长江,他唯有设法攀山越岭了。
清晨五点多,天边的朝阳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君家大宅的围墙外多了一个高挺的身影。
“左啸尘?”若烟不可思议地轻呼。
“嘘,把窗户打开一点。”
他四处打量了一番,相中一株可以使力的柏树,敏捷地跳跃了几下,翻入她的房间里。
脚还没踏稳,一双无敌霹雳掌已经打了过来,跟着是一声呵斥:“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左啸尘早想好了苦肉计,他不躲不闪,让君若烟尽情发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