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啸尘,心暖都死了,你什么时候和若然举行婚礼?”蓝虞山拦下女秘书,不经通报就直闯总裁办公室。
左啸尘抬眼冷冷地问:“心暖死了,你都不伤心吗?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
蓝虞山愣住,不自然地为自己辩解:“心暖死了,我当然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总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左啸尘一直盯着蓝虞山看,在蓝虞山恼怒地要发飙的时候,他忽然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办公室外的秘书都吓得全身颤抖,总裁这个机械人居然大笑?而且还笑得这么恐怖?天要变色了啊。
左啸尘一直笑,一直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比哭还要难听。蓝虞山莫名也觉得恐惧。
“你会伤心啊。你说这话不怕心暖半夜去找你啊。她尸骨未寒,你就逼着她的丈夫娶自己的妹妹。这样你也是在伤心她的死啊。”
左啸尘说着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沉,他咬着牙狠戾地诅咒:“蓝虞山你会得到报应的。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父女。”
蓝虞山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了,他也沉着脸冷哼着威胁:“你不怕左旗易主吗?”
左啸尘低头工作,用沉默表达对蓝虞山威胁的藐视。
蓝虞山的脸更黑了:“你以为你是个好人吗?你不要心暖半夜来找你吗?”
“我只怕她半夜不来找我。”左啸尘手里的动作停顿,用着呓语般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蓝虞山没有听清,他怀疑左啸尘又在诅咒他。左啸尘却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能给若然一个肯定的时间,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仁不义了。”独角戏唱不下去,蓝虞山扔下一句恐吓摔门离开。
左啸尘一掌挥落桌上的东西,连笔记本都扫到地上破成两半。
“老大,蓝家该怎么处理?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吧。”乔伊粗声粗气地问,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色。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对心暖这么情深意重,我
总得报答一二吧。还有左啸尘,我也不会忘了他对心暖的‘照顾’!”楼重阳的声音阴森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乔伊却听得非常高兴。
“那我们——”
“将计就计而已。”
凤仪城的大小媒体都在报道蓝氏企业老总蓝虞山胁迫左旗集团老总左耀辉签下荒唐契约的事情。
凤仪城的上至官员富贾,下至小老百姓都在谈论蓝虞山为了自己女儿,用左旗逼迫左啸尘娶她的事情。大家都不免猜测,蓝虞山到底捉住了左耀辉的什么把柄,以至于他对蓝虞山言听计从。
再过两天,蓝若然已经不能生育却假装怀孕逼婚的消息也出来了。
魔纪巧妙地避开君心暖,把左家和蓝家的各种秘辛都公之于众。
媒体记者和各种八卦狗仔把蓝家围得水泄不通。蓝虞山一家三口想要出门难如登天,蓝虞山更是被紧迫盯人的记者弄得头都要炸了。他不明白这些消息都是谁放出的,左啸尘也成了苍蝇追逐的对象,应该不是他。但这件事只有左蓝两家知道——
再过两天蓝若然偷拿左旗的企划书卖钱的事业见报了。
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一步一步把关于蓝家的见不得光的事情统统都掀开放在阳光下。
蓝虞山揉着额头疲惫地瘫在沙发里,白流苏和蓝若然惶恐不安地坐在对面。
“若然,你真的做了这么多事情?”蓝虞山无意责备女儿,只是这些事情像脏水一样兜头倒在他的身上,他真的有些无法承受了。
蓝若然往母亲的怀里靠了靠,身体瑟缩着,不敢回答。
“纵火烧楼重阳别墅的事情也是你做的?”蓝虞山也看出了女儿脸上的惊惶不安,但他必须弄清楚女儿到底瞒着他做了哪些事。
蓝若然眼看父亲一句句逼问让她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谁叫那个君心暖要硬插在我和左啸尘的中间不走?她这么讨厌我就是要烧死她!”
“我原来也不想要她命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蓝若然一气之下,滔滔不绝地把自己
对君心暖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场把蓝虞山和白流苏都吓呆了。
蓝虞山张口就要发飙,白流苏本能地把女儿护在怀里,抢先开口阻止蓝虞山骂人:“不许你骂若然,你没有本事让左啸尘马上就娶了若然,你还不许她为自己争取啊。爱情是自私的,她这样做也不算——错太多。”
白流苏明白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也不可能把这些事都说成对的。
蓝虞山看了搂在一起的母女二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呀,就是你从小什么都纵容她,她才会做事不分轻重。”
“女儿这么娇贵,自然是要宠的。”
左旗集团也没有逃过记者的轰炸,但左啸尘并没有坐困愁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甚至比以往还要忙碌。
电脑上的曲线一降再降,蓝氏企业和左旗集团的股票都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左啸尘依然面无表情地紧盯着股票的变化,沉着地通过电话指挥各高层管理人员。
“业务部的,趁乱拦下蓝氏购下的所有材料。”
“财经部的,集中精力收购被抛出的左旗三股,不论多少都购进。”
“行销部的抢占蓝氏的下线客户。”
刘特助静静地站在总裁办公室里倾听,自家总裁还是机械人表情没有改变,但是陪伴多年的他看得出自家总裁有了勃勃的生机。
谁能猜想得到同样遭受舆论打压的左旗把这次打压当成了绝妙的机会,正在进行第二次的崛起。
等待左啸尘吩咐完了所有的事情,刘特助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总裁,我改做些什么?这样打的事情,总裁不会忍心让我坐着当看客吧?”
左啸尘露出许久没有看见的笑容,那笑带着嗜血的残忍:“天宇,我不会让你有看戏的闲工夫。”
左啸尘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郑重,连带的刘特助更加挺直了腰板倾听:“现在,我要给你一个关乎左旗命运的超重大任务。”
“是!”刘特助仿佛回到了读小学的时候,立正站好中气十足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