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又花了三天时间,几人终于到了血凤玉佩上所说的地方。此时,几人正站在一处隐蔽的石壁前,看着上面奇奇怪怪的符号皱眉。不过,虽然他们看不懂石壁上的符号,却能看出这些符号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刻上去的。

五人在石壁上摸索,想要找到玉佩上所说的,与这块玉佩形状相同的凹槽。片刻后,陌寒在一处很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凹槽,凤舞依风婉儿所言,将玉佩放入凹槽内,并缓缓地往里注入内力。慕容子卿三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凤舞,生怕出什么差错,而君烨却似有感应一般,悄悄往旁边的树丛中看了一眼。

正当大家紧张地等待结果的时候,凤舞却突然将玉佩紧紧地握回手中,轻叹一声

“你为什么骗我们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听得君烨心里一紧。他一边往树丛那边退去,一边无奈地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凤舞转过身,看着君烨一步一步远离几人,勾起一抹苦笑

“君烨,你知不知道,陌哥哥是全天下最会用毒的人。”

君烨自嘲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陌兄果然厉害。”

说着,君烨已经退到树丛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站到君烨身旁。这几人的衣着与之前凤舞他们在漠北看到的黑衣人一样,如此,这些人的身份便可以确认了

“你们是诡宗的人。”

与君烨距离最近的一个黑袍人桀桀地笑了两声

“慕容少侠好眼力呀。”这人阴阳怪气地说完,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扯下,露出一张与君烨相似的脸来。

凤舞瞥了这人一眼,冷笑一声

“君公子。你决觉得咱们是在这儿把恩怨情仇都算清的好,还是等离开南疆之后再解决呢?”

君烨看着眼角眉梢带上了几分邪气的凤舞,心里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当作敌人了。他垂下眼,掩住眸底的神色,缓缓勾起嘴角

“不瞒几位,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曝光了,就不会再留在这儿了。我可没打算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君烨身旁的黑袍男子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几人,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待凤舞拿到古书后便立刻现身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论伤亡如何,都要得到古书。这次他们带的人很少,古书也没有拿到,这个时候动手确实不合适。

这样想着,黑袍男子抬起手打了个手势,得到他的命令后,几人迅速后退,消失在密林中

“几位,再会了。呵呵呵……”

在确认他们的确是离开了之后,凤舞再次将玉佩放到凹槽中。这一次,石壁被顺利的打开,露出一个很深的石洞。几人稍作商议,决定一起进入石洞中,这样不管发生什么状况也好互相照应。

进入石洞后,凤舞取回凹槽内的玉佩,石壁也随之闭合。几人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几人终于看清了石洞内的景象。

石洞的入口处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摆放着一卷竹简。慕容子卿小心地打开竹简,迅速看完竹简上的内容,按竹简上所说,这个石洞是一个古老门派的遗址,在石洞最深处,放着这个门派最重要宝物。四人稍作商量,决定继续往里走。

这个洞穴很窄,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凤舞和南宫云梦走在前面,陌寒和慕容子卿背对着两人走在后面。四人一边走,一边注意四周的情况,待几人走到洞穴最深处的时候,赫然发现石壁上密密麻麻刻了许多文字。

原来,很久很久以前,南疆曾有一个以奇门遁甲之术见长的门派。这个门派远离中原是非之地,在南疆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可是后来,门中一个弟子无意间闯入了门中禁地,意外得到了记载着有关蛊毒、血祭等术的秘籍。这个弟子向来心术不正,又不甘呆在南疆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便叛出了这个门派。

等学会了所有邪术之后,他为了得到门派更多秘法,返回来大开杀戒。并一把火将整个门派全都烧光。风如剑的太祖父便是这场灭门之灾的幸存者,他是门派中掌有实权的长老,对门派中秘法也很是了解。他凭着记忆写下破解那些秘法的方法,并将它传给后人,以求能阻止武林中的一场浩劫。

所以在诡宗大肆毒害武林中人的时候,学有所成的风如剑便出现在江湖上,杀了诡宗的宗主,同时也令诡宗大伤元气。风如剑本来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诡宗幸存的弟子突然消失在江湖上,他寻遍整个武林都没找到他们的踪迹。无奈之下,风如剑回到南疆,设下石壁上的机关,并将所有的秘密都记录在石壁上。为的是若有朝一日诡宗卷土再来,能给后人留一线生机。

石壁最边缘的位置刻着一段小字,这个字迹与之前的不同,凤舞认出这字迹与血凤玉佩上的字迹相同,应该是风婉儿所写。

风婉儿将三百年前凤灵山庄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除了大家知道的内容外, 风婉儿还提到,青铜派是当年诡宗的一部分幸存者组建的门派,他们血洗凤灵山庄更多的是想报仇。那个冷面阎罗是诡宗宗主的儿子,风如剑杀了他的家人,他血洗了整个凤灵山庄,最后,也他为自己种下的因承担了恶果,死在了风婉儿剑下。风婉儿的很平淡地叙述了整个经过,但她的字里行间满是哀戚,让人看过之后莫名觉得压抑。

慕容子卿轻叹一声,想起他找到另外半本秘籍时,刻在冷面阎罗尸首旁的一句话: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风婉儿爱了他一生,他又何尝不是一世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