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是在吃醋?

苏锦瑟呆呆的看着她,泪珠不受控制的滚落眼帘。

她颤抖的伸出手臂,轻轻的抚摸过他英俊的脸庞,他长的真的很好看,可是,他并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千里迢迢的来,只要沈寒一人。

“乖,别哭,你知道的,你一哭,朕就会心疼的。”君修冥的手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臂,他是那样的温柔,沈寒也这般温柔的待她。

“阿笙,你怎么了?你告诉朕?”

苏锦瑟不停的摇头,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她紧咬牙关,连哭声都极度的压抑着。

君修冥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从她回来开始,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阿笙,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温孜言,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锦瑟下意识摇头,想了想后又点头,她无法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不能说话,倒不如顺水推舟。

君修冥对殿外吼道:“来人,将张太医给朕找来。”

没过多久,张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微臣参见皇上,参见……”

君修冥急切说道:“行了,快过来给阿笙看看,她无法开口说话。”

“微臣遵旨。”张太医放下手中药箱,屈膝跪在苏锦瑟面前,两指搭在她手腕内侧,眼神却越来越疑惑。

君修冥追问:“怎么样?是中毒了吗?”

张太医起身一拜,迟疑的摇头:“真是奇怪,娘娘的脉象并无异常。”

君修冥剑眉深锁,而后摆手屏退了张太医。

他转身重新来到苏锦瑟面前,轻柔的抚摸了下她的头:“一路车马劳顿,一定是累坏了吧,你先休息,朕去养心殿批折子,晚上再回来陪你。”

苏锦瑟重重的点头:“嗯。”

君修冥走后,苏锦瑟自然不会乖乖的留在乾祥宫中,她偷偷去了天牢。

因为,沈寒就被关押在那里。

安笙的这张脸真的很好用,她一路竟是畅通无阻的。狱卒更是卑躬屈膝,恭敬的不得了。

沈寒被关押在天牢深处一间昏暗的牢房中,苏锦瑟战战兢兢的跟随着狱卒向里走去,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何曾见过这种地方。

天牢中四处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偶尔还传来被用刑犯人的惨叫声,苏锦瑟双臂环胸,吓得不停的颤抖。

那狱卒俯着腰身,一副卑躬屈膝状:“娘娘,敌国俘虏沈寒就被关押在里面那间牢房,皇上吩咐过要好生招待着,奴才们并未对他动过大刑。”

苏锦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独自一人进入了牢房之内。

这间牢房虽然简陋,却还算干净。沈寒安静的坐在木床上,一身白色囚衣,俊颜憔悴,却无丝毫狼狈。

他看到苏锦瑟时,剑眉轻蹙起,因为,此时的苏锦瑟顶着的却是一张安笙的脸。

沈寒自嘲的笑着:“看来吾皇还是妥协了,否则也不会将你放回来。沈寒愧对我朝帝王。”

苏锦瑟一双漂亮的眸子瞬间涌出泪来,她不停的摇头,泣声道:“不,不是这样的,沈寒,没有人会责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

沈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声音分明是属于苏锦瑟的。也只有苏锦瑟会有这样的神情:“你……苏锦瑟?”

“沈寒!”苏锦瑟哭着扑入了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感觉着他胸膛中真实的温度:“沈寒,你真的还活着吗?告诉我,这不是梦。”

沈寒紧拥着她柔软的身体,扬了下唇角,低头在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疼吗?”

“嗯。”苏锦瑟重重的点头,眸中含泪,那泪珠却闪动着喜悦的流光。

沈寒轻轻的为她擦拭眼泪,眼中含着一丝苦涩。

在坠崖的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临死的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苏锦瑟,他没能亲口对她说一句:我爱你,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锦瑟,能再见你一面,沈寒此生无憾了,锦瑟,有一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告诉过你,锦瑟,我……”

“什么都不要说。”苏锦瑟的手掌覆盖住他单薄的唇片,她轻轻的对他摇头:“沈寒,有什么话,等回到燕国再对我说,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活在我身边。”

“傻瓜。”沈寒苦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如果我让你嫁给我呢。你愿意吗?”

锦瑟微扬起下巴,含笑凝视着他,青葱的指尖在他心口轻轻的环绕:“不行,我已经嫁人了。”

“你……”沈寒高大的身体一颤,眸中逐渐浮起受伤的神情。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头向后仰着,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

苏锦瑟顽皮的笑:“你为什么不问我嫁给了谁?”

沈寒微弱的摇头:“嫁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幸福,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幸福了。”

他的话让苏锦瑟心口突然一痛,她双臂紧缠在他腰身,真想就这样抱着他一辈子:

“沈寒,我想要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苏锦瑟是不能没有沈寒的,苏锦瑟要和沈寒永远在一起。”

沈寒紧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潮湿的水雾:“锦瑟,别说了,都结束了。”

苏锦瑟嘟起唇片,粉拳不轻不重的捶在他胸口:“不是结束,是开始。沈寒,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我在沈府已经住了好一段日子,爹和娘别提多疼我呢。”

“什么?”沈寒震惊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没有新郎,她是如何成婚的。

苏锦瑟仰着小脸,对着他没心没肺的笑:“这辈子,锦瑟想嫁的人只有沈寒,所以,没等到你回来,我便抱着你的牌位成婚,答应我,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和你分开了,好吗?”

沈寒伸臂将她的头扣在胸口,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漆黑的眸中擎着泪雾,但他不想让锦瑟看到他的脆弱与眼泪。

沈寒怎么会不懂,苏家将苏锦瑟视为掌上明珠,试问天下有哪个父亲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守活寡,只怕是苏锦瑟固执的下嫁,苏家才被迫屈从:“锦瑟,委屈你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这是你说的,你要一辈子对我好哦。”

苏锦瑟欣喜的笑,扬起下巴在他面颊快速的落下一吻,她还是第一次吻男人,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沈寒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俊颜绯红,有些尴尬的别开侧脸。

很久很久以前,他心里就有了苏锦瑟,再也放不下其他女子,但他又是自制的男人,对男女情事也是羞涩的。

苏锦瑟的手覆盖在他面颊之上,没心没肺的问道:“沈寒,你脸红什么?”

“热。”沈寒拍开她的手,目光温温落在她脸上,面前的这张脸,精致绝美,虽然养眼,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锦瑟。你怎么会易容成那个女人的模样?”

苏锦瑟下意识的抚摸了下自己的面颊,无奈的耸肩:“太子殿下吩咐的,他说我乖乖听话才能见到你。”

沈寒并未过多的过问,温孜言心机深沉,旁人极少能猜透他的心思,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温孜言绝不会加害锦瑟,因为这是唯一能让苏家和沈家和解的方法。

苏锦瑟将身子靠在他怀中,唇边扬起幸福的笑:“沈寒,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燕国呢,要让爹爹重新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重新拜堂洞房,你说好不好?”

沈寒宠溺的捏了捏她鼻尖:“真不害羞。”

苏锦瑟撒娇的捶打着他胸膛:“你不许取笑我。”

两人笑笑闹闹,开心不已。

而监牢外突然传来狱卒的一声惊呼:“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也惊到了苏锦瑟。她慌忙的脱离沈寒胸膛,身体贴在了一边的墙壁。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道明黄出现在监牢门口。

君修冥缓步而入,唇角边含着邪魅的笑,眸光随意的扫过角落处的沈寒,最终落在苏锦瑟身上。

君修冥缓缓的向她伸出手臂:“阿笙,怎么跑来这里了?跟朕回宫,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锦瑟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君修冥对她似乎格外耐心,他的手臂举在空中半响后,她仍未将手放在他掌心。

他无奈的一笑,三两步来到苏锦瑟身前,手臂一揽便将她拥入怀抱:“朕当真是太过宠溺于你,你才会越发的肆无忌惮。来这里做什么?探望故友?”

苏锦瑟咬唇不语,在沈寒面前,她自然不允许别的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触碰,她不停的挣扎,可是她微弱的力道根本无法撼动君修冥半分。

“给朕安分点。”他邪气的笑,温润的吻落在她额头。

苏锦瑟急的都要哭了,而一旁沈寒僵直着身体,隐在身后的手臂紧握成拳,甚至发出微弱的骨节撞击声。

“下次不许来这里。”君修冥的声音极是温润,却不容人忽视,他的话一向不容人抗拒。

他打横将苏锦瑟抱起,大步向监牢外走去。

苏锦瑟紧抿着唇,唇色苍白如纸,她的目光一直看着沈寒,而他也同样不舍的看着她。

苏锦瑟被他一路抱回菀宁宫。那是一座很陌生的宫殿,布置称不上奢华,却绝对的温馨素雅。

她突然响起了安笙,这座宫殿很符合安笙的性子,难道是她曾经住过的宫殿吗?

君修冥将她抱入宽大的床榻之中,苏锦瑟突然心口一惊,她踉跄的后退,身体萎缩在床角,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生怕他会对她无理。

“怎么了?”君修冥不以为意的轻笑,随意瞥了眼窗外的艳阳,唇边含着一丝邪魅:“担心什么?朕不喜欢白天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罢,真的拂袖离去。

苏锦瑟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距离天黑也不过是个把时辰,她要如何才能渡过晚上的一劫。

在惊慌忐忑中,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紧握在掌心间,只有这样,她才稍稍有些安全感。

她在胆战心惊中渡过了整整一夜,而君修冥根本就没有回来。

……

另一面,安笙却一直担心着若离马的伤势,二十鞭已是重罚,不死也要退层皮。

若离马是他和她初次相识时一同乘坐的马。

那个冬的情形,仿佛就还在眼前,安笙的泪眼变得朦胧,鼻子也有些酸。

没想到。竟是这个当年喷了她一脸鼻涕的马儿认出来了她。

安笙坐立不安了一整日,夜幕笼罩之后,才摸索着来到马棚。实则若离马的真正名字是片风,这是君修冥自己取得,后来遇见了她,才临时改为了若离马。

彼时,片风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偶尔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片风。”安笙半跪在他身前,将怀中抱着的一捧青色植物放在它面前。

她伸手抚摸着片风的头,抓起一把喂给它:“快吃吧,我刚刚采回来的草药,将这些吃了,你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

片风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它竟然点了下头,然后开始吃安笙递来的草药,只是。他吃的很慢,每动一下都会牵扯背上的伤口。

安笙从袖口中取出伤药,将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沾染上鲜血,引来一阵刺痛,片风的身体不停的颤抖抽搐,发出巨大的嘶鸣声。

“片风别怕,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安笙用手臂环抱住马脖子,片风十分通人性,似乎也没了当年的淘气。

它将头靠在安笙肩窝,不停的点着头。

“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那声音安笙是再熟悉不过的,属于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他很快已来到近前,再想躲避也来不及了,何况,安笙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她又不是贼。

当看到安笙,不,是‘苏锦瑟’蹲在片风身边时,君修冥眸中竟没有丝毫错愕之色,幽深的眸子反而擎着笑意:“苏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对一匹马尚能如此怜悯。”

安笙不语,手掌一下下温柔的抚摸着片风的脊背,很多时候,畜生比人更有感情。

至少,片风认出了她,而君修冥却没有。

安笙捧来的草药中有安神的成分,片风很快昏厥了过去。

安笙轻轻的拍了下它的头,而后起身,她不打算在这里多做停留,因为君修冥在这里,她还在为他没有认出她的事儿而气恼。

何况,他抱着苏锦瑟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仍徘徊不散。

在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君修冥突然伸手牵住了她手腕:“去哪儿?”

安笙绣眉紧锁,冷傲的扬着头,愤愤的看着他,此时,她还是‘苏锦瑟’,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紧握着她的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承认,属于苏锦瑟的这张脸,乖巧漂亮,非常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

君修冥温笑,十分自然的牵着她,坐在了外面的长廊上:“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陪朕聊聊吧。”

夜晚安静的出奇,耳畔只有徐徐而过的微风,安笙淡漠的坐在他身旁,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君修冥玩味的笑,柔和的目光落在她侧脸:“有什么好看的吗?”

安笙淡淡摇头,却并不开口。

其实,这里没有温孜言,没有人监视,只有他们两个人,安笙完全可以开口告诉他,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偏偏有一份执拗。

她想要完成这个赌局,而她的赌注就是君修冥,她若输了,就永远的离开他。

君修冥玩味的笑,伸出指尖随意的挑拨起她一缕柔软的发丝:“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被灌了哑药不成?”

安笙的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这样的动作状似随意,但发生在陌生的男女之间,趁着漆黑的夜色便显得十分暧昧了。

她动作有些粗蛮的扯回头发,低眸不去看他,而晶亮的清眸透出隐隐的怒气,因为,此刻在他眼中的人是‘苏锦瑟’,他所有暧昧的举止都是对苏锦瑟而言。

他承诺过对她忠诚,怎么又变得如此不安分了。

对于她的无理,君修冥竟然也不恼,反而笑靥越发戏谑,他忽而倾身上前。英俊的脸孔就停留在安笙面前一寸处,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颈项之间。

安笙侧开脸不去看他,却仍逃不出他强大的气场。

他深深的吸允着她身上的幽香,而后淡淡道:“你身上的味道和朕的阿笙很像。”

安笙眸中掀起几丝波澜,她身上天然的香,原本是最好的证明,可是,温孜言不知在苏锦瑟身上涂了什么东西,让她与她一般,带着同样的体香,根本无从分辨。

“沈寒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将军,苏姑娘何不留在北盛,跟了朕!”他笑的越发鬼魅,手掌轻柔的抚摸上安笙的面颊。

他的俊脸在她眼前逐渐扩大,只差一分。他就要吻上她的薄唇。

安笙顿时气血上涌,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扬起手臂,向他的侧脸招呼了过去,然而,毫无意外的,她的手臂被他在半空中截住。

他的唇也并未吻下来,而是缓缓的离开:“朕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苏姑娘又何必认真?”

安笙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是不是只要她不反抗,他就敢真的将她办了,然后收入后宫?!

他朗声而笑,她的愤怒居然让他心情大好:“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朕?好像要将朕吃了一样。”

他并未在继续纠缠她,反而拂袖起身,对不远处的常德吩咐道:“吩咐浣邺公主到乾祥宫侍寝。若她服侍的好,明日便可封妃。”

他说罢,目光随意的瞥了眼安笙:“朕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心甘情愿的女人比比皆是,何必自寻烦恼。”

安笙只觉得脑海中嗡嗡作响,她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险些忘记了,这宫内还多了一位浣邺公主,他真的是永远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女人。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温孜言戏谑的语调:“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平静,的确让本王钦佩。”

安笙侧头,微眯着眸子看他,眸光一点一点清冷下来。

她在想他是从何时开始躲在这里的,君修冥不可能没有察觉出这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可是,他为何装作不知呢。

温孜言又道:“现在你还是如此笃定吗?”

安笙哼笑起身,裙纱飘然,向长廊外走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定胜负。”

她所去的方向并不是所居住的宫殿,而是太医院,因为,那里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她费了些力气才摆脱了跟在身旁的暗卫,因为她目前的身份是燕国的人,身后一直有暗卫跟随着,带着这些人,她行动起来实在是不太方便。

安笙放倒了几个暗卫,将他们拖到暗影处,而后利落的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对不起了哦,几位,先休息一下吧。”

她飞身而起,玄色的身影悄然的落在了太医院中,这里对她来说,不算熟悉,却也不算太陌生。

黑暗之中,她开始翻箱倒柜,她翻找了半天,却依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她蹙眉站在书架旁,稍一转身,不小心碰翻了桌案之上的烛台。

“谁?”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火折子一闪,灯烛突然亮了起来,屋内的一切皆收入眼底,门口处,刘云负手而立。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刘云的声音有些冷,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还是‘苏锦瑟’。

这些日子不见,刘云也憔悴了许多,大概是想君雯想的吧。

不过至君雯进宫后便被王氏的人接走了,似乎那边也想念的紧。

她缓步向他靠近,而他也盯着她,目光中带着戒备之色。

安笙困惑的说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太医院?”

而这声音他自然熟悉,就在这时,从药柜后又蹦出了一个身影,拔高了音量:“若离!”

安笙看到君雯时,顿时明白了,这小两口在私会,忙伸手掌捂住她的嘴:“你小声些……”

君雯将她的手从嘴上扯下来,不解的看着她:“若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安笙此刻没有时间向他解释太多:“你们知道张太医将蜘蛛草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刘云随口问着。却从书架上顶层取下一个深黑色的檀木盒子,将盒盖打开,里面安静陈放着一颗火红色的枫叶形植物。

这颗蜘蛛草可谓是稀奇植物,极少有人知道,张太医也是无意中在古籍中看到。

此草并无毒性,但服下后会使人全身的血管都变成鲜红色,暴露在肌肤之上,就好像蜘蛛网爬满身体,异常恐怖,不过,两个月后药性失效便会自行消失。

这东西虽然稀奇,却并无什么用处,它既不是毒药,也无医病解毒的功效,便一直被张太医搁置在这里。

“我要用它换回边境十五城。”安笙随口回道,并将那枚蜘蛛草收入怀中,而后推门向外走去。

君雯急急的唤道:“若离,你去哪儿?”

安笙愤愤的丢下一句:“去看看他怎么宠幸浣邺公主。”

君雯看着她快步而去的背影,嬉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刘云揉了揉君雯的脑袋,两人又卿卿我我的黏在了一起。

那位浣邺公主被安置在华阳宫中,那里空置了很久,终于有了新的主人。

安笙施展轻功,站在琉璃屋顶之上,冷眼观看着殿内的一切,侍卫层层保护,看来,这位浣邺的公主备受重视。

她唇角扬起一抹冷嘲的笑,还在浣邺生活之时,便听闻浣邺有位东歌公主,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是诸国枭雄心中的女神。

君修冥还真是走桃花运。

安笙飞身而下,一身玄色的纱衣,极好的容在夜色之中,她施展轻功蹲在房梁之上,手指捅破了窗纸,一缕光晕从里面透出来。

安笙清晰的看到布置奢华的卧房内,男女亲密的相拥在一起。

那女子青丝散落,将头贴在他的胸膛:“陛下,臣妾初经人事,您可要……”

东歌公主羞怯的用手掌捂着羞红的脸颊,但她现在的样子,大概风尘女子也比不得她开放。

君修冥邪气的笑,他指尖随意的抬起东歌的下巴。语调曼妙轻佻:“那要看公主的表现了,将朕服侍的好了,你要天上的星星,朕也摘给你。”

蹲在梁上的安笙只觉得一阵恶心,至少,君修冥在她面前的时候从未说过这样露骨的话。

耳边突然又传来东歌公主的软糯娇嗲的声音:“皇上,你好坏呢。”

而后,她整个身子都扑在了君修冥身上,修长的玉指还很不安分……

因为东歌的身体挡住了君修冥,安笙自然没有看到。

但东歌要去吻他的时候,君修冥眸中一闪而过厌恶之色,下意识的侧开了头。

急切的喘息声刺激着安笙的耳膜,她双眼发红,几乎无法思考,心脏都好像停跳了一样,她从房梁之上飞身而下,落在了房门之外。

她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殿外御林军的注意:“什么人?刺客,快抓刺客!”

御林军抽出腰间宝剑,向安笙刺了过去。

安笙身下快速的闪躲,轻而易举避开御林军的纠缠。

她并不恋战,她的目标是屋内正天雷勾地火的一对男女。

“砰”地一声,安笙一脚踢开.房门,飞身走了进去。

御林军跟随在她身后,蜂拥而入,当看到龙榻上的情形时,顿时僵在了原地,一个个放下手中兵器,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等床上两人反应过来,安笙端起梳妆台前的铜盆,将盆中的水一股脑泼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

“啊!”东歌公主一声尖叫。从君修冥身上翻身而下,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滴滴答答的滚落着冰冷的水珠,颤抖着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而君修冥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捉.奸在床,还破了一身冷水。

最主要的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里子面子可都挂不住,但他又无法对始作俑者发火,那群跪在地上的御林军便成了倒霉的发泄对象。

君修冥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都给朕滚到慎刑司领板子去。”

“臣等遵旨。”御林军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丝毫不敢反驳。

殿门再次合起,君修冥抬眸对上安笙清冷愤怒的眸子,却忽而一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吃醋?”

安笙愤愤的瞪着他,依旧不愿。如今,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眸中尽是伤痛。

若他连这样的眼神都记不得,那么,她真的要像温孜言认输了,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相爱。

东歌公主胸口裹着锦被,厉声质问:“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

安笙依旧不语,目光一直不曾从君修冥身上移开。

而此时,东歌公主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他身上:“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才刚刚入宫,就这样被欺负,以后可如何在后宫立足?”

她掩面哭泣,那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的确让人心疼。

而君修冥却不见丝毫怜香惜玉之态,随意的拂了下肌肤上的水珠,利落的将雪白中衣套在身上:“朕有说过让你继续留在宫中吗?”

东歌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皇上,你,你这是何意?”

君修冥的语调很冷,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和事,他一向不会留情:“还不明白?朕说过,服侍好朕,你才是朕的妃子,而现在,你什么也不是。”

东歌此时还是赤着身的,她冻得微微颤动,饱满的唇气的发紫:“那她呢?她又是谁?竟然如此放肆?

即便我不是你的妃子,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若没有我们浣邺的支持,皇上想要攻克燕国,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吧。”

“她?”君修冥低润的一笑,落在安笙身上的眸光竟变得说不出的柔和:“她是朕最爱的女人。

朕打这场仗也是为了她,如今她平安的回到朕身边,朕便不在需要浣邺国的支持了。公主可以放心的归国。”

东歌公主颤抖的更厉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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