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丽娘带领着天仙化人的秦婉儿朝他屈身行礼,闻俊始终面无表情,面对秦婉儿出尘的美貌表现的依然很淡定,但守在门外的士兵和王猛一众打手,都在不自禁的朝秦婉儿偷瞄,可见其诱人程度之高。
“督监大人光临,让小店蓬荜生辉呀,大人一路劳顿,请移步楼上休息,我已命人备下酒菜,由这位婉儿姑娘服侍大人。”武丽娘面带笑意,但语气却不卑不亢,看不出有刻意讨好的样子。
闻俊总算开口了,他双手抱拳,朝西面方向拱手,脸上无比虔诚的说道:“叩谢先皇恩德,陛下隆恩,让吾这等武夫也有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皇恩浩荡,臣当万死相报!”
闻俊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三跪九叩,武丽娘似乎见识过了,非但不为所动,反而眉眼间闪过一丝不屑与厌烦。而刘李佤和秦婉儿却吃惊的险些咬掉舌头,这大哥人品不错,知道喝水不忘挖井人,知遇之恩记心头,不过这也太虔诚了,人家教徒是吃饭之前祷告,高些神赐饭食,你丫逛窑子之前也祷告,感谢你嫖妓的银子能公款报销吗?
不管怎么说,这闻俊几个表现就能充分证明,他是个严重洁癖人士,同样是一个对皇室忠诚度近乎狂热的份子,是一个典型的极端主义者。难怪刚才武丽娘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鄙夷,因为这种死忠的狂人份子,是不会被任何人收买和拉拢的,只能期盼秦婉儿的魅力了。不过,秦婉儿即便魅力十足,皇上允许他被勾引,刘李佤也不允许。
眼看着闻俊感谢完了皇恩浩荡,抬腿就要往楼上走,刘李佤急的冒火,他心中有了计划,可必须通过秦婉儿才能实施,现在却没办法把秦婉儿单独叫走,这可如何是好呢?
刘李佤万分痛恨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甚至连当初被砍了双手的仁兄都不如,人家好歹还是领班呢,不过他不怕,常言道,莫欺少年穷,他才刚到这个世界几天功夫,凭他一身本事,和伺候过芙蓉和玉凤的超乎常人的耐性和韧性,一切事情都难不倒他。
比如现在,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贵人出现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刀剑出鞘的声响,同时还有一人断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持刀护卫,这里到底是青楼还是衙门?”
敢与面对真刀真枪发出质疑声的都是真汉子。若是寻常人,见到这架势远远就躲了,如今真有不怕死的,就连那霸气无双的闻俊都转过头来,武丽娘在旁连忙解释道:“督监大人,这位乃是新晋兵部侍郎叶大人的公子,可莫要伤到他啊!”
和这位皇家死忠相比,侍郎公子更值得拉拢,不过刘李佤还是有些担心,这闻俊直属于皇帝管辖,掌管禁卫军超出兵部管辖范畴,会不会买兵部侍郎的面子呢?
哪知,闻俊听到了叶公子的来头,顿时眼前一亮,那带着刀疤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连忙转身,摆手示意士兵让他,叶公子哼了一声,骂骂咧咧的进门,闻俊竟然主动迎上前去,问道:“敢为这位公子,可是叶永武叶老将军的公子?”
叶公子一愣,打量着眼前的闻俊,脸上带着刀疤又有士兵守卫,一看就是军旅中人,叶公子连忙抱拳道:“失敬,叶永武正是家父!”
闻俊闻言顿时激动万分,脸上放弃了回忆之色,复又看向叶公子,满心欢喜,道:“叶老将军近来可好?当年叶老将军帅大军出征抗敌,某正是他手下的先锋官,叶老将军骁勇善战,身先士卒,是我三军的表率,曾多次洒热血与战场,全身创伤二十余处仍不下火线,实乃我辈楷模!”
听了这话,刘李佤和叶公子皆是满头黑线,听起来好像是称赞叶老将军威武,可前面一句又问他‘近来可好’,感觉好像在问,他有二十多处创伤,死没死?
当然,闻俊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在回忆当年的峥嵘岁月,还有老首长的威武不凡,叶公子挤出笑容,道:“多谢大人挂怀,家父一切暗号,只是年岁大了,无力挂帅出征,皇上恩德,让家父领兵部侍郎衔,留京颐养天年了。”
说完,叶公子竟与闻俊不约而同的朝西方经常所在地抱拳鞠躬,异口同声道:“皇恩浩荡,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靠……刘李佤见这场面恨得直想撞墙,这帮狂热份子培养不易呀!要知道,这里还有一帮被他们口中仁德圣明的皇帝发配为奴的‘二代’们呢,你们在这三呼万岁,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两人好像遇到了知己,相视大笑,刘李佤也没想到,这不可一世的闻俊,竟然还是如此念旧之人,更没想到这败家的叶公子的老爹竟然是驰骋沙场的老将军,真是将门出犬子啊。不过听闻俊说,叶老将军骁勇善战,结果却只落个兵部侍郎的职务,颇有些不值,自古除了开国皇帝,其他都是文人掌权,在朝为官,不管你是军事家,革命家,思想家,也比不过一个政治家的名号!
闻俊与叶公子凭空参拜了皇帝之后,竟然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闻俊道:“敢问叶公子现在身兼何职,在何处为官呢?”
叶公子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小可一介书生,正等待新皇恩典,大开恩科,待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叶老将军文武双全,虎父无犬子,公子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哪里,哪里,闻将军威武不凡,守疆护土,实乃我朝之栋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捧臭脚,叽叽喳喳的聊得很是嗨皮,将武丽娘和秦婉儿晾在一边,皆是满头黑线,这里是青楼,你们两个男人如此聊得这么起劲干啥?
…………
天寒地冻,严冬来临,天气变化无常,温馨提示兄弟姐妹,注意保暖,要风度也要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