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把何以宁的短发盘了起来,明明的短发,但是化妆师却可以把头发整得跟真的一样,高贵大方。
几丝发丝随意散落,清纯里透着妩媚,高贵里体现着野火,这样的女人,那个男人看了不会心动,估计今晚将会非常热闹。
朱姐和易素秋在外面等了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易素秋的心一直的忑忐难安,朱姐是何等精明的女人,万一让她发现了以宁不是原装的,她实在无法不担心。
当何以宁换了衣服,化了妆出来,朱姐的眼睛顿时一亮,就连易素秋都被她再次惊艳,她就知道,何以宁就像掩没在尘土里的夜明珠,打扮起来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小秋,你介绍的人还真不错,估计今晚以宁的初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朱姐显现是对何以宁非常满意,这样的美人,可以让夜歌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很快,由主持人宣布,今晚夜歌的重头戏正式开始了,朱姐设计让何以宁以仙女下凡的方式,吊着钢丝从空中出现。
顿时,整个会场上的男人一片吹呼,口哨声不断。
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何以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去了,今晚会是那个禽兽来沾污她,尽管是她自愿的,但是想到这些人,她也只能想到禽曾二字。
主持人拿着话筒,跟着欢呼,“底价由十万开始,出价最高者,今晚将跟百合小姐共度美好时光。”
夜歌的小姐,都是有代号的,朱姐觉得百合这名字非常适合何以宁,她跟易素秋站在后台,忍不住连连夸赞。
“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
一次比一次高,站在舞台中间的何以宁又紧张又激动,听着价格越升越高,天赐的医药费总算有望了,她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心里默默的祈祷,天赐一定要坚持住等她回来。
人群里的角落,一双眸子自从何以宁出现以后,就化成烈火,狠不得将那个女人烧得挫骨扬灰,她倒是长出息了,居然敢跑到夜歌里公开拍卖自己。
该死的,他放下酒杯,听着那些呼叫声,越来越愤怒,“一千万。”
当主持人听到一千万的时候,沸腾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了,一千万买一个女人的一夜?这恐怕是夜歌里最贵的初夜权。
会场上刚才还在沸腾的男人们,此刻都在窃窃私语,一千万卖一个女人的初夜,
这也太贵了点,你以为镀金边,而且关上灯女人都一个模样,谁会舍得出那么多钱去买一夜?
主持人连忙喊了三遍,“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二次,一千万三次,成交……”
何以宁听到一千万,那块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着地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是谁那么大手笔买下她的一夜,她只知道,她的危机暂时解决了。
随即,朱姐安排何以宁走进夜歌的总统套房里,坐在床上,透过落地镜,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别过头,不敢再去看那样的自己。
她害怕着,整个人都没法压抑着的颤抖,但是为了天赐的医药费,尽管她此刻很想逃,可是却没有离开的勇气。以前,陶渊明为了五斗米折腰,如今,她何以宁为了30万,亦落沦到卖身的地步,但愿等一下的男人不要太恐怖,闭上眼睛,忍一忍就过去了。
此时此刻,她的耳朵里异常敏感,连神经也是处于高度紧张,盼望着那个人快点来,又害怕他的到来,同时担心天赐在医院里的情况,复杂的心情交织着,何以宁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终于,腿步声越来越近,她紧张扯着裙子上的腰带,门嗒一声打开了,她眼睛没有勇气去看那个男人,只听见门关了起来,然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买主吗?”冷冷的声音响起,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可是又不敢相信,抬起头来,她顿时吓到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顾非寒狠狠盯了她一眼,不难看出来,他此刻的脸色异常的难看,该死的,他只不过才离开一段时间,难道宋子轩对她不好?她有这么迫不及待来夜歌找男人吗?
“何以宁,看到我很失望?我现在可是你的买主,怎么服待男人你不知道吗?”假如今晚他没有出现在夜歌,此刻在她的房间里的男人会是谁?他气得只想杀人,在她眼里,他甚至连外面那些男人都不如吗?
听着他的声音,她忍不住哆嗦,是的,顾非寒是她的买主,但是看到他那瞬间,不可否认她的心莫明就放松了。知道买她的人是顾非寒,那种恐惧感一下子就降低了,听着他的语气,他们之间只有交易,为什么心却那么痛?
在他心里,她现在只是一个高级的妓女而已,她的手颤抖着解开腰带的蝴蝶结,眼睛忍不住闭了上来,尽管眼前的人是顾非寒,但她还是非常的紧张。
顾非寒看着她如同一副受惊的小兔子,
明明那么该死,还装什么可怜?一手将她扯到怀里,下一秒便狠狠封住她的双唇。
没有丝毫温柔,只是狠狠的惩罚,没一会儿,她的双唇便被他吻到又红又肿,然后厌恶的推开她,“何以宁,宋子轩不要你了吗?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急着来夜歌找男人了?要钱是不是?我给你……”
说完,顾非寒顺手拿出一叠钞票,撒在她面前,红红亮眼的百元大钞在何以宁身边散落,撒满在一起,躺在地上异常的耀眼。
她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红钞正如她此刻的尊严,肆意的撒落在地上,随人任意溅踏。她弯下身,一张张捡了起来,不是去捡她那荡然无存的尊严,而是在捡天赐的命。
一张张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她从六年前,就已经忘记了眼泪。但在顾非寒面前,此时此刻,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滴在掌上,仿佛化成火红的铬铁,刺在她的身上,痛得已经麻木了。
顾非寒看着她蹲在地上捡钱,气得简直就想当场捏死她算了,大手一扯,毫不温柔将她扔在床上。
她简直太过分了,如果她要钱,可以来找他要,怎么可以来夜歌出卖自己的身体,既然她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也不用在意她。
不过一分钟的时候,何以宁全身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高贵典雅的长裙扔在地上,正如此刻床上的她。
何以宁全身都颤抖着,她好害怕这样的顾非寒,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他是她的买主,朱姐说过,不管客人要什么要求,她都只能服从,没有说不的权利。
但是,眼泪却是无法忍住,顾非寒吻到一丝咸味,顿时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看着她,该死的,她还好意思哭吗?
“不准哭,听到没?”他气极了,冷声低吼。
何以宁咬了咬下唇,是的,连哭的资格也没有,客人要求不能哭,她便不能哭。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真的想死,死了就可以解脱,可是,连死她都不能自主选择,她死了,天恩天赐就彻底变成了孤儿,这怎么可以?
于时,她又顽强的活着。
顾非寒被她绝望的眼神看到心烦意乱,她那样的眼神看不到一丝生气,仿佛就是一具抽掉灵魂的木偶,让他的心跟着撕裂般的疼痛。
“何以宁,你这个死女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