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杀了你

“你是”

何青梅在看到那个穿着白色病号服,一只手被扣在一边扶手上,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笑的神经质的男人时,面上的神色随着将这个男人从记忆里挖出来,而变得震惊。

“何大小姐。好久不见。”

慕容对着何青梅挥了挥手,真的像是个见到久别朋友的普通人一样,如果忽略他越加神经质的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青梅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身后的走廊,那里来来往往的,或是痴傻,或是嬉笑。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病人,还有那些严阵以待的医生。

她自然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可是,这是慕以竹的父亲,她绝对绝对不会认错。

只是,这个男人,慕以竹血缘上的亲人,何青梅对他的观感却是复杂之极,作为慕以竹的父亲,何青梅本来应该对这个男人亲近的,但是,她的记忆好的让她一直没有忘记面前这个男人每次出现带给慕以竹的伤害,五岁时候的这个男人对慕以竹的狠心抛弃,十几岁的时候,这个男人差点害的慕以竹被绑匪杀害,只是为了钱,还有高中时候。曾经偷偷跟着慕以竹,见到的这个男人逼迫自己心爱的少年为他偿还赌债,这桩桩件件,何青梅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面上的尴尬,随着记忆的浮现,渐渐地变成了些许的厌恶,她不知道。白清沫说的让她见一个人,居然是被带来见这个男人,她不知道,白清沫是要做些什么,但是,她厌烦这个养育了慕以竹三年,却让慕以竹痛苦了无数年的男人。

她不想要知道白清沫所说的什么秘密了,何青梅甚至觉得这是白清沫的又一次欺骗,只是为了让她见到慕容,给自己和慕以竹添堵。

她张口,正要说自己要离开。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个好问题。”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阻断了何青梅将要出口的话语。

慕容那双与慕以竹如出一撤的凤眸低垂,他唇角的笑随着这沉思的表情而微微下弯,扯成了一条直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你知道吗?”

男人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身子抬起,想要扑过来似的,却因为手腕上的锁扣而被拉了回去,砰的一声巨响,男人那双方才那不因岁月侵蚀而失去迷人色泽的凤眼,变得煞人狰狞,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何青梅忍不住后退一步:“你有病?”

“我有病,呵呵,是呀,我有病,我有精神病。”

慕容想了想,居然承认了,他甚至晃荡了两下自己手腕上的锁扣,哐哐当当响了好几声:“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为了防止我伤人的,因为我有精神病呀,知道是谁把我送进来的吗?”

何青梅忍不住再次后退了一步,她的心里,莫名地发寒。

“是不是猜到了?你肯定猜到了,是你最爱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儿子把我送进来的,知道他为什么把我送进来吗?”

“你猜”来乐肠技。

慕容嘿嘿笑,他的样子越发地可怕。

“因为你有病!”

何青梅狠声一句,她不想要再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不论是白清沫,还是慕容,都是让何青梅厌恶的人,女人转身便要离开。

“因为我杀了你父母。”

身后幽幽传来这么一句话,却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何青梅的双脚之上,自心脏开始,蔓延至了骨髓,血脉,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毫,都感到了寒冷与痛楚。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何青梅的声音轻轻的,细细的,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小心翼翼的,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害怕,比起慕以竹要和她离婚的时候,还要害怕。

“我说,我杀了你的父母。”

慕容歪了歪头,含着笑,再次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还记得一年多以前,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他现在的样子,哪里有方才神智不清醒的样子,他看起来,比起大多数正常人都要清醒,除了那恶意的笑容,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何青梅怎么会忘记,是车祸死的,双双死于车祸,她还记得一年多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时撕心裂肺的痛楚绝望,还记得那个时候浑浑噩噩的自己,是慕以竹,是慕以竹从国外赶回来,是他抱着她,说还有他,还有他会陪在她的身边,还有他,不会离开她,会保护她,会陪着她,会代替她的父母,爱她。

“那天是我开的车,我在车上动了些手脚,然后,我说自己胃痛,不对,好像是说我发烧了?嘻嘻,何大丰真好骗,他让我休息,自己上了驾驶座,那条道,可是他们走习惯了的,他们遇到了车祸,然后砰的一声,全都死了,哈哈,全都死了,谁让他们一直用那么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呢?以为让我当个卑贱可笑的司机就是帮助我,真是可笑,我是慕容,我值得最好的,他们应该给我更多,我将儿子送给了他们,他们欠我的,哈,把我儿子赶到国外去,以为就能够让我无计可施?做梦!”

慕容的话语渐渐地乱了起来,这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有精神病的人,他的声音渐渐激昂,就好像是一把锉刀,不断地来回刮动着,刮动着何青梅心上的血肉。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何青梅怔怔地问,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够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

“这些还不够吗?我该享有富裕的生活,我该享受荣华富贵,我该得到很多很多,就因为他们阻挠着我,不让我找自己的儿子,不让我得到那些应得的,他们就该死!”

慕容的五官扭曲,一声声该死,恶毒的让人战栗,空气中,都仿佛因为这份恶毒,而沾染了可怕的氛围。

“就为了这个?你杀了他们。”

何青梅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终于相信,不得不相信,伴随着面前这个男人像是回忆自己的丰功伟绩一般,回忆着那一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何青梅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被撞碎了一侧的车子,看到了燃烧着的火焰,看到了流淌着鲜血的双亲。

“这还不够吗?”

“砰!”的一声,随着男人的痛哼,他的那些让人恨不得杀了他的话语被打断。

只是,慕容的让人恨不得杀了他的话语被打断,何青梅却真的开始想要杀了他。

连人带椅子,狠狠地撞倒在了地上,男人的头撞到了墙角,而何青梅,她压在慕容的身上,十指纤纤的双手,化为了武器,恶狠狠地掐在了男人的脖颈处,不断使力。

女人的双眼通红,明澈的双眸,再也不复那份惹人心动的澄然,反是野兽一般的可怕与狰狞:“我杀了你。”

女人喃喃着,双手不断地,不断地使着力,身下的男人不断地挣扎着,双腿死命地往何青梅的身上踢着,他使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可是,这么长时间在精神病院里的生活,还有被锁着的一只手,让他的挣扎无法奏效,一时间,男人的唇泛着青色,那双本来还算漂亮的凤眼睁大的快要裂开一般,目泚欲裂,便是如此,鲜红的血色满满地充斥在眼球之中,整个人再也不复他得意不已的漂亮潇洒,剩下的,唯有一只快要死亡的兽类的颓败与痛苦。

“厄!”

“厄,不要”

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慕容的手抓挠着,在何青梅那仿佛铁爪一样纹丝不动地掐着自己脖颈的双手上挠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无法反抗这个疯了似的女人,想要逃走,可是,那只拴住他手腕的铁扣,那么紧,那么严,根本就不像是一开始说好的一样,用的是什么残次品,说好的,他的眼睛,忍不住望向了门外:“救,救命”

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后悔这样刺激何青梅,那个女人明明说了,只要他将自己知道的加油添醋告诉何青梅,只要让何青梅痛苦绝望,越痛苦绝望越好,他就能够从这里出去,从这个仿似人间地狱的精神病院出去。

“救命!”

男人的眼睛泛白,上下眼珠已经呆滞,拼劲了最后的力气,自觉大喊了一声,其实,只是嘶哑的一声叫声。

恍惚间,他似乎知道了,那个来找他的女人,是想要他死,想要他死在何青梅的手中,他真的,后悔了。

“你在做什么!”

“快来人!”

合该慕容命不该绝,几乎是在他真的只剩下最后半口气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过来巡视病房的医生路过,听到,那个正在守门的护士冷汗涔涔,在医生冲进去的瞬间,趁乱离开了。

她收到的钱虽然好用,却烫手的厉害,方才在外面听着里面快要成了杀人现场的演变,她已经是吓的后悔了,却不敢进去阻止,也不敢擅自离开,现在,在巡房医生冲进去的现在,她脑子里那根弦崩断了,她现在只想和这件事情完全脱离关系。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放开我!”

“快来人,把她制住!”

何青梅嘶喊着,对着想要将她拉开的医生还有随之赶来的医生护士嘶喊踢打,她的样子,状若疯狂。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精神病院最多的便是镇静剂,在被何青梅连着打伤了好几个人之后,终于有医生趁乱给她扎入了镇静剂。

女人昏迷过去之前,那悲愤至极,痛苦至极,绝望至极的眼神,恍若冬夜里最寒冷的夜空,让人的身子,跟着发冷。

“没用的东西,就差一点,只要再一点就能让何青梅杀人,怎么就没用得手,都是没用的东西!”

白清沫狠狠地将面前的东西扫到了地上,满地狼藉,她喘着粗气,望着,然后又坐下,她的眉皱的紧紧的,忍不住,将牙齿咬着自己的小指尖,将自己平日里努力保养的指甲,都咬的斑斑突突。

“何青梅,你怎么那么好的运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白清沫一开始只是想着让何青梅对慕以竹死心绝望,更甚者,痛恨慕以竹,间接地让慕以竹无颜面对何青梅,将慕以竹的秘密,假面,全部撕碎,可是,她在最后,想到了何青梅的性子,几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另外一种也很有可能发生的,只要安排得当,一定会发生的情况。

让何青梅杀人,只要慕容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说出来,只要改变几个细节,将何青梅的性子完全挑起,她一定会动手的,她安排的那么妥当,安排的那么精细,何青梅杀了人,就会被判刑,就会进监狱,何青梅会比赵中梁过的还要惨,更说不定的,也许会被判死刑呢,何青梅会死,慕以竹,会痛苦终生。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便像是一颗被浇了神水的种子一般,迅速地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白清沫的脑子发热,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好的办法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好的报复方式了,她几乎都能够想到慕以竹从国外回来后,在自己面前崩溃的,痛不欲生的,悔不当初的样子,可是,都毁了,她的计划毁了!

白清沫猛地站起身子,眼中有血丝浮动:“我还没有输,何青梅,慕以竹,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你们让我痛苦,让我难堪,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在屋子中转了好几圈:“现在先要做的是把那个小护士的嘴堵住,我还有机会的,我怎么可能失败。还有,何青梅的事情,还可以做些文章的,慕以竹应该知道的。”

白清沫跑到自己的梳妆台边,胡乱地翻找着,那些平日里喜爱的珠宝首饰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翻的乱七八糟,最后,她终于在中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本来觉得没用,早已经忘记了的,可是,现在想着,没用没用的人,只看会不会用罢了,白清沫站定,神经质地笑出了声,她的眼神,阴惨惨的,让听到动静,打开房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明远,有一瞬间,眼神凝滞。

——

“青梅,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砰的一声,病房门被狠狠地撞开,高世昌推开一开始带路,现在挡路的小护士,冲了进来,人还没有看清,嘴里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不怪他这么冲动莽撞的样子,实在是他真的被吓到了,听听拿着何青梅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人自称是谁,精神病院的院长,说是何青梅被打了镇静剂,现在在精神病院,样子很不对劲,一般人听到这几句话会怎么想,高世昌就是怎么想的。

“青梅,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高世昌身上还穿着在家里随意穿着的休闲衣服,头发随意地扒拉了几下,样子根本就是个标准的宅男,和他平日里在外面注重打扮的公子哥形象,判若两人。

可是,比起高世昌,更加判若两人的,是何青梅,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乱草似的杂乱地披散着,明澈的双眼中满是血丝遍布,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还有好几个口子撕裂,而最惨的,是何青梅的双手,上面条条或是出血红肿的伤痕,或者道道青紫,一双漂亮的手,此时此刻,却像是遭受了什么刑法一样。

高世昌嘴里的话语,因为看到何青梅的双手而吞了下去,他半跪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何青梅伤痕累累的双手:“谁伤的你!”

“特么的,谁伤了你,是不是这些该死的医生!”

高世昌转头,望着尴尬地过来的一个医生,显然,只要何青梅出声同意,他就会冲上去暴打对方一顿。

何青梅还是一声不吭,仿佛傻了一样,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高世昌的身后,那里是打开的门,门外是不断来往的医护人员。

何青梅想要站起身子,镇静剂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身子一软,若不是高世昌及时扶住,恐怕要一头栽倒在地上:“青梅,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做。”

高世昌觉得何青梅的样子瘆人的很,可是,他更加觉得自己的心,疼的厉害,为了何青梅成了这个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你不是说自己会忘记慕以竹,会重新开始吗?青梅”

也许是慕以竹三个字让何青梅回神,也许是高世昌痛楚异常的表情让她浑浑噩噩的情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以竹?”

何青梅歪了歪头,突然笑出了声:“呵呵,慕,以,竹。”

她慢慢的,缓缓地念着这三个字,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三个字一般。

“慕以竹呀。”

怅然,冷漠,讽刺,种种从来不应该由何青梅对慕以竹表现出的情绪,尽在其中。

再然后,何青梅就又是一声不发了。

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医生眼看着高世昌又要对着自己发作,不敢迟疑,将何青梅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归根到底,也就是一句话,何青梅试图杀人,而待到高世昌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之后,一时间觉得自己都傻了。

“那个人叫慕容,两个月前被送进来的。”

慕容,高世昌没有见过什么慕容,却知道这个人,要知道,他是何青梅的发小,但凡有什么烦心事,何青梅都会在他和邓百书的面前抱怨,而慕容,这个让慕以竹难受的亲生父亲,何青梅有一段时间,在他们面前各种痛恨,最后,好像是何伯父何伯母出手,让那个慕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接近慕以竹了。

“我们觉得,这位小姐的精神可能也有些”

高世昌正在沉思,那个医生再次开口,却得到了高世昌恶狠狠的一眼:“她正常的很,别随便诬陷人精神不正常,不是每一个呆在精神病院的人都是精神病人!”

被高世昌眼中的杀机吓到,那个开口的医生默默后退,好吧,他们这里其实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和喜欢多管闲事的地方,有没有精神病,也要有亲人花钱把人送来他们才会接收的。

要不然,纯粹是没事找事。

“出了什么事?青梅,告诉我,好吗?”

高世昌小声地问,何青梅想要杀了慕容,他吃惊,可是,更加让他在意的,是何青梅为什么会想要杀了慕容,他认识的何青梅,冲动,霸道,却最是心软不过,她会因为一时冲动打伤惹了自己的人,却会在知道对方家境不好,治伤花了不少钱很是为难后,偷偷将自己的零花钱全部放到人家课桌里。

她会在言语伤人后,后悔地让他或者邓百书去帮着看看对方有没有事情。

她会在被慕以竹那么狠狠地伤害之后,主动背弃之后,将属于自己的大部分应该得到的财产全都送给对方,会放慕以竹想要的自由,即使再痛再苦,也会笑着坐上飞机,告诉所有人,她会生活的很好的何青梅。

何青梅望着高世昌焦急紧张的眼神,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想,再见见他。”

这句话,不是对高世昌说的,却是对那个医生说的。

“你,咳咳,你怎么来了!”

慕容的脖子上缠着绷带,样子颇为滑稽,一个大男人,在看到何青梅的时候,居然吓的身子颤抖:“医生,医生,把她带走,咳咳,她要杀我!”

男人的声音破裂,嗓音都跟着撕碎了一般,让人听着,就打心底里不舒服。

“我来,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走。”

何青梅慢慢地将这句话吐出,她盯视着惊魂未定的慕容,像是盯视着爪子下的猎物一般:“以竹知不知道?”

此时此刻,过了那阵子最猛烈的杀机之后,她突然间,最想要知道的,居然只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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