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

纵情

他把软弱无力的慧珍扔倒在床上,自己紧紧地贴了上去。那么紧,好似要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内。

他滚烫的双唇覆到她的唇上。她的舌尖冰凉,脸无血色,一派神魂颠倒的样儿,不知身在何处。

兰轩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的大手爱抚着她丰满柔软的胸,轻而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衫。一对肉嘟嘟的小白兔撅着粉红的小嘴,羞答答地晃了出来。兰轩一阵眩晕,喉结费劲地滚动了一下,嘴如被磁石一样吸引着挨凑了下去。

慧珍心口一凉,胸尖尖一疼,才好似迷睡百年的人苏醒过来。她疯了似地推着身上的兰轩,又胡乱打他耳光,尖尖的指甲刮得兰轩的脸一道道红痕。她吼道:“放开我!放开我!”一会又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她已经彻底昏乱了!她的两只手四处乱抓,触到床头一个针线篮子,她费力地伸展着手指,将一把剪子划拉出来了,就势抄起往自己的脖颈处扎去。

兰轩只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擦过自己的耳朵,往慧珍喉咙冲去。他眼疾手快,闪电般出手扯住往回拖。慧珍的手劲太弱了!轻易就失了剪子。兰轩用过头的猛力反而带了剪子往自己胸口刺进去。一下刺痛,兰轩微微一怔,随即又拔了出来扔到地上。小口子“汩汩”地沁出鲜红的**。慧珍惊傻了,一时忘了挣扎。

兰轩顿了片刻,猛然将慧珍的双手反扭到她背下,将她的身体往自己方向高高挺过来。他像一头**的公狮,“嗷嗷”叫着在慧珍坚耸的地方来回舔着、咂着。他强行把她两条滑腻丰润的大腿分开来。慧珍的手脚都被束压着,半点力也用不上来了。现在连她的嘴也被堵上了,唯一自由的是两行眼泪,如开闸的河水,“哗哗”往脸庞奔流。

她下身一痛,随之还带着一种被撑胀开的感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硬硬的还在继续向她身体的隐秘深处游去。

慧珍反而不动了。完了!一切挣扎都成了徒劳。她真的成了一个yin妇!如今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都是她应得的。

她已经发了毒誓,她会被碎尸万段的!泪水随着脸颊流到发里。她喃喃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兰轩忘情地搂住她,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温柔地,一下一下地,在她体内来回畅游着。他迷迷醉醉地回应着慧珍:“死了就死了!我陪你一起死,一起被千刀万剐!”他的唇舌如春天的暖风,拂遍了她的脸。

俄而,他又猛力起来。小木床承受不住冲击,“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

慧珍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床边,随着他的节奏一耸一退。一头浓密发亮的乌发长长地飘垂下来,铺了一地。要不是他抓握着她的胳膊,她早就会如一滩烂泥一样地滑落下地。

兰轩痴痴地望着身子下面的她,她紧闭着双目,睫毛如绢扇一般地“呼呼”扇动。脸色不再是吓人的惨白,反而隐隐约约地透出蜜桃一般羞涩的粉红来。心中的迷恋浓情无以复加,兰轩只觉一股潮涌般的暖流在全身奔腾。他又俯到她的耳畔,舔含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地呢哝道:“你快乐吗?慧珍?我要让你快乐!”慧珍被他弄得痒极,拼命摆头,扭动着身子。她一排珍珠银牙死死地咬紧下唇,不知是在抵抗还是在宣泄!

“我要天天这样弄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嘟哝着,拼命抵住她,似要把自己全部的生命都放进她的体内。

兰轩连着折腾了几次。

慧珍一会儿悬在床上,一会儿又滚到地上去了,下一刻又被他架到了大椅上。蒋兰轩似乎要把这几年来,自己对于慧珍的所有幻想,都在此刻尽数实现。他的脑子完全处于一片迷离的空白,整个人好像轻飘飘地升在空中,全身肌肉兴奋得发抖。

慧珍哪里遭遇到过这些奇奇怪怪的?她从头到尾都不敢睁开眼睛,心里充满着强烈的羞耻。最后她就像死了一样任他摆布。

使不出一点气力,浑身骨节酸痛,连穿衣服都弯不了胳膊。心里懊悔极了。何曾料到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如此强大!她竟是没了丝毫的反抗余地。更没有想到他不顾礼义廉耻,对自己动了真格!早知道,她就应该像避瘟疫一般地远离这个男人。不该等着和他来一个什么讲清说明的告别。

慧珍恼羞的目光掠过地上的剪子,“杀他!杀他!”一个声音在心底撺掇着她。她又转过头来,望望睡得死沉死沉的兰轩。他好看的嘴角恰好勾起了一个甜甜蜜蜜的弧度,许是梦里还在继续刚刚的好事。一缕薄被懒散地覆了一角在他的身子上。起先被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几痕血迹还是落在了床上。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傲然地□□在慧珍的眼里,让她有些不敢再视。忽然他翻了一个身,结实的臀部光了出来,慧珍吓死了,赶紧扯了另一半被角给他搭上。

天黑透了,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亮光。春巧不知被约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开门回来。她疑惑地叫着“小姐”,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看到眼前是这样一副景象: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虽然被子盖住大半截身体,但他那雄壮宽厚的后背,肌肉结实的胳膊,分明是一个男人。而慧珍衣衫不整,长发蓬乱,坐在梳妆镜前,愣愣地用木梳在梳理头发。她一下一下地刮着发梢,对于春巧的到来无动于衷。

春巧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慧珍转过身来,哑着嗓子吩咐道:“收拾些衣物,随我走了。”

慧珍目光呆滞,春巧生怕她有什么不测,不愿意动身。

慧珍飞快拾起地上的剪子,上面还留有血迹斑斑。她把剪子比到自己的颈下,眼泪“哗”地一下奔出来,小声却很凌厉地令道:“快些吧!不然我立时死在这里!”

春巧没了主意,胡乱收拾了一些衣物,连夜和小姐乘了马车,茫茫夜色中,不知驶向了何处。

半夜,兰轩醒来,一翻身,旁边什么也没有。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春梦一般。他一个鲤鱼打挺,也不及披衣,**身子在小院各处急速寻了一遍。简单整洁的小院空空荡荡,一个影子都没有,一个脚印也不曾留下。

兰轩失神地栽坐到地上。他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此生再也见不着慧珍了!

弹指一挥间,三年的光阴又逝去了。

蒋鸿龙八岁了。由于三奶奶的刻意熏陶,言传身教。他小小年纪便懂商道。他性子仁厚,胆大机智,也孝顺懂事。众人心里大为宽慰。

他的小妹妹珠儿也四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白白胖胖。小丫头喜欢往二奶奶丽娥那儿跑。因为那里有好多糖果。二奶奶有时候会很大方地和她分享自己的零嘴吃食,有时候又被小丫头抢得太多了,坐在地上哭吵着不休。小丫头就跑回家拿了藏着的糖葫芦又去哄二奶奶。这一老一少整日玩得不亦乐乎。

一切都在改变,独独二少爷兰轩的世界停滞了。

二少爷兰轩不再老是往外面跑了。一年也难得出趟远门。他主动担起了慧珍留下的家业,替二奶奶丽娥打点着。

梅园一男一女的主人都不在了,却也不是那么萧条。因为兰轩看不得梅园的清冷凋零,灰尘满地。就让鸿龙搬了进去。

蒋鸿龙住进了梅园,除开他自己的保姆,梅红丫头也派给他。三奶奶还另外发了两个老妈子进园。因为三少爷的松园本就是最小的园子,加上鸿龙兄妹各自的奶娘,已经不宽敞了。如今三少奶奶又挺起了肚子,不多时又会给鸿龙诞下一个妹妹或弟弟。到那日就更拥挤了!

鸿龙可高兴了。他一直记着自己的干娘呢!慧珍不告而别以后,他哭哑了嗓子。总是隔几天又去梅园,看看自己的干娘回了没有?这下他可以天天住在梅园等干娘了!

小孩尚且如此,大人就更别提了。兰轩自己有时也去梅园小坐一番。端了茶,静坐在大椅里,任脑海一幕一幕忆起那个女人。

有时他也去府外的那个小院子。可是院落寂寥,连大门上的锁都锈了。他只有柱头似的伫立在门外,望着院里的枣树愣神。一站就是半天。

慧珍离奇出走,谁人不好奇?

可是谁也不敢打探。其实不用问,看二少爷那判若两人的做派,众人心下自然明白几分。

三奶奶本是精明过人,便推测已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慧珍不会做到这一步。现如今事情已发生,人也不在了。问个究竟也是徒劳,白白增加烦恼!不如不问。

只是那亲家母冉氏见慧珍平白无了踪影,便上门来闹过一次。三奶奶答应慧珍的后母,每年在二奶奶的收入里抽一成给她。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是自己几世也修不来的运气。冉氏就不顾哭闹的慧珍爹,赶着众人回家了。

这一日,府里来了一个人,惊起了一潭波澜。

这个人就是慧珍的陪房丫鬟,跟着慧珍一起出走的春巧。众人忙着跟她打招呼,竟尾随着她一路跟到三奶奶房里。

三奶奶把众人驱散,急急拉了春巧的手问东问西。春巧说:“此番就是负大少奶奶所托,前来告诉三奶奶一声。大少奶奶一切都好,请三奶奶无需担忧。大少奶奶说,因种种缘由,不能到二位奶奶跟前尽孝,感觉罪孽深重。请二位奶奶一定谅解!”

三奶奶好莲不禁热泪盈眶,抽了腋下的绢帕擦拭眼睛。知道下落了,人是好的,就心安了。还不等她细问慧珍在何处。房门“哐”地一下被撞开,一个人影带着一阵飓风卷进来。

原来早有那好事的人,飞快奔告了二少爷。

兰轩的眉毛拧成了一坨,面目憎狞。

他不顾三娘在一旁,急不可耐地一把揪起春巧,打着颤音问到:“她在哪里?你家小姐!她到底在哪里?你快说啊!”可怜春巧被他提得离开了地面,脖子勒得出不了气。

三奶奶好莲赶紧伸手拦了过来阻止兰轩,劝道:“别急!我也正在问春巧。你别吓着她了。”

兰轩深深地大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手。

春巧咳了起来:“春巧……和小姐这三年来……都在净音庵。”

什么?那个女人居然就在城边山上的庵堂里。兰轩万分懊悔,想找一把刀将自己扎个穿。这么近!慧珍就在这么近!他还以为她会逃到水穷山尽的地方。他整日枉自苦闷,为何不踏遍周围的山山水水,去遍寻她?

兰轩不再说话,转身出门,骑马朝净音庵飞去。

三奶奶好莲低语道:“她出家了啊!”

春巧解释道:“不!不!大少奶奶这些年在庵堂只是吃斋念佛,为过去了的大少爷祈福,以求得他来生健健康康,活个长命百岁!”

三奶奶剜了一眼春巧:“这府里哪个地容她不下来念经?非要凭空消失掉,去那狭山恶水!害得大家成日家担心!什么时节回来?”

春巧细声道:“三日后便回府!春巧先来禀告一声。除了大少奶奶,还有她——收养的孩子。”

兰轩马不停蹄,一路奔向庵堂。他不停地在马屁股上鞭打着,策马狂奔。

快到山下时,马累得再也不肯走了。兰轩咒骂了一句,火烧火燎地翻身下来,甩开大步,跑上山去。等他终于赶到庵堂时,望着那通往庵门的几百级石梯,有点支持不住。兰轩弯下腰来,两只大手扶住打颤颤的膝盖。他歇了片刻,吞了吞口水,便一股作气地狂跑了上去。

他当然不知晓:三年前的深夜里,这几百级阶梯是慧珍一步一磕头,跪着上去的。她的双膝都被磨破了,最后十几步只有血肉模糊地爬上去了。

兰轩大声地叫嚷着慧珍的名字,用力砸着庵门。

一个青色布衣的尼姑开了门出来,低头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兰轩看见那光光的脑袋,愕然一退,他这才悟过来,慧珍或许已然是出家了。

只见那个尼姑开口道:“施主可是找俗名叫住肖慧珍的女子?”

兰轩答道:“是!我要见她!”

尼姑又说:“她刚巧随了本庵师太出门去了。”

兰轩哪里肯信,一把推开尼姑,强行冲进庵堂。这庵堂也小,三两下他就把四处角落都搜遍了。连伙房里的柴草都掀开了瞧。除了吓到两个小尼姑,惊起一堆麻雀,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描写,满意不?尺度过了,还是不及! 请提意见,好让我把握后面的相同场面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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