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晴揉着酸痛的腰肢,慢慢地从榻上睁开眼。
嘤咛几声,环视着周围。
头顶传开淡淡的暖热,倏尔江晴脸通红一片,身后将横过自己腰腹的手挪开。
哪知,刚有动作就被身后狼墨紧紧禁锢在怀里。
“还早,再睡会。”狼墨嘶哑着嗓音,淡淡道。
江晴沉默了会,收起了害羞。卷缩着身子赖在狼墨身上,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痛不痛?”
“身上哪不舒服?”狼墨温声道。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在江晴头顶传开,手顺势在江晴身上游走着。很快地,江晴就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别动手动脚,雷丁昨晚去信桃源,今儿爸妈和孩子们都会过来。”江晴警告瞪了狼墨一眼,又道:“伊芙娜那边想必也该等急了,快点起床。我肚子饿了!”
担心狼墨乱来,江晴噼里啪啦说了一长窜,无非就是想打消这人心底那点歪念头。
狼墨冷着脸,寒气不要命的往外放。可惜,屋子里就他和江晴两人,江晴压根就懒得搭理狼墨那冷得掉喳的寒气,跟这人处了几年,哪能猜不透他那点心思?瞥着狼墨就像是别扭孩子似的闹脾气,江晴耸耸肩,起床没有说什么。这人就跟狼狩一样,特别会打蛇上棍,她要是这时候妥协,今天绝对别想从这屋子走出去……
“切!”狼墨不渝冷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爬起。
颀长身躯,在江晴面前晃动几下,试图改变江晴的想法。好不容易把上阳城的事情处理完,没来得及吃上瘾,狼墨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偏偏,他舍不得给江晴置气。
江晴憋笑,扭过头就是不搭理狼墨。
狼墨冷着脸,愤恨从屋里走了出去,不多会,就听到外面传来兰斯的哀嚎声。
噗呲!
江晴忍俊不禁,揉着肚子呵呵大笑。
狼墨舍不得折腾江晴,多余的精力和火气自然需要人承受。兰斯那逗逼,看似精明狡猾,实际上就跟蚱蜢一样。会撞到狼墨的枪口上半点不出奇。穿戴整齐后,出屋子找地儿洗漱,刚走到前院就见着狼墨压着兰斯狂扁。摩卡站在旁边看戏,全然没有动手给兰斯解围的打算。
死贫道不死道友,想不到这句话竟然全宇宙通用?!
目光触及摩卡脚边的猎物时,惊喜道:“摩卡,你打那猎到的?”
猎物流淌的鲜血还是热的,想必不是下到逐风区那边拿上来的,看来,这应该是摩卡一大早去晴岭外面的山林猎来的。她还想着要不要下去吃东西,没想到摩卡就送来这么一份大礼。
“在后面山林猎来的。”摩卡道。
“去处理下,等下我去准备早餐。”江晴高兴道。许久没有动手料理,这会儿看着猎物江晴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照着记忆中图纸上位置,开始找寻厨房。心里暗想,不知道厨房那边材料齐不齐全?不够的话,今早只能吃烤肉了。想必,这上面几人没人乐意下去找东西吃。
说来,不管是她和狼墨,抑或是兰斯几人。
没几个乐意瞎逛的人,挺有宅的天赋。
走进厨房,翻找一遍里面所有东西都准备十分齐全,就连米面什么的都准备了不少。
“妈,做事真够谨慎认真!”江晴赞许道。清做事还真是向来滴水不漏,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家里东西却一样不缺,这份贴心让人十分受用。
摩卡点点头,说道:“清姨行事向来极有章程,这点就连浅都比不上。”
浅有大局观,且行事周全。
但涉及到琐碎零散的小事上的时候,清比浅做的更好。
“摩卡,你帮忙处理猎物,我准备蒸饭。”江晴道。厨房里这些厨具都需要清洗一遍,顺便她也想找找厨房后面的地窖中囤积着那些蔬菜什么的,难得有闲情做吃的,自然就多准备下。
早餐清淡些,可想着不久后清狼烈和孩子们都会过来。
江晴自然想的更周全些,麻溜将厨具清洗一遍就开始淘米准备蒸饭。往炉灶里面添放好柴火,推开厨房后面的门,朝不远处的地窖走去,打开地窖,里面囤积的东西还真的不少。一个个摆放整齐的木架子。要是不知道的人走进来很难想象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窖。说是地窖,其实跟桃源家里下面的地下室差不多大,可想而知里面空间有多少。
江晴挑了些蔬菜瓜果,准备烧两道拿手好菜。
最初,她考虑过熬粥什么的。后来想起狼墨几人无肉不欢,很快就将熬粥的念头打消。似乎,在桃源还真没有多少男人喜欢喝粥,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粥应该是女人喝的。男人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样才有精力外出狩猎保护家园。
突闻,江晴只觉得好笑。
这年头,这些男人为了吃肉喝酒也真够拼的!
连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也说得出嘴,不过见他们确实不喜,江晴没有强求。只是将几道蔬菜粥、瘦肉粥、海鲜粥……交给部落中口味清淡的人家。在家,她熬过几次粥。可惜除了她和清其他人都不给面子。无奈何,江晴只得打消喝粥的想法。
在狼墨他们眼里,清淡什么的,只要有肉清淡也没事。
将狼墨等人的念头在脑海里一回想,江晴顿时抛开早餐吃的清淡的念头。
拿了些东西,回到厨房的时候。
狼墨帮着摩卡在处理猎物,兰斯鼻青脸肿蹲在旁边处理内脏。
江晴抿嘴,忙将嘴里的笑意压了下去,“这边东西挺全的,你们想吃什么?”
“水煮肉片,辣子鸡,鱼香肉丝……”兰斯闻言,瞬间生龙活虎,开口就念出一长窜的菜名。
江晴嘴角轻抽,翻着白眼瞥了兰斯一眼。真是日了狗,好端端地干嘛开口询问这个,果然是自找麻烦!
“……随便做几个就好,晌午爸妈和狼凃他们过来再说。”狼墨道。一开口,果断排除掉兰斯那一长窜菜名,这货真是记吃不记打。这会儿还伤着,嘴巴却半刻都停不下来。难道他刚才打得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