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点别扭

在把那个讨厌的新人赶出办公室后,二科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讨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证明这个信息是错误的。但是警察的直接和铁一般的证据让他们谁都开不了口。

“还是交给局长处理吧。”不知谁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个总是一脸和蔼的局长是整个警署的保护神。

结果这张让二科突然沉默的纸又来到局长办公室让局长出了一身冷汗。

SA还不知道现在局势发生的巨大变化,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最近有点不太好使,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常常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吗,就象是消极怠工。

难道自己真的有病?他想起T说的话。

家里冷冰冰的,公寓钥匙还没找到,这些年寄情工作除了同事也没什么朋友,他想了想,几乎无处可去。

不知为何,想到朋友,大脑里竟然出现了那个H的脸,晕,自己看来病的不清。他们的关系怎么看都不会是朋友。甚至连一点友善的氛围都没有。那个可能是杀人犯的家伙和警察怎么看都注定是夙敌的命运。

不过象这样蹲在路边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病这个状况是不是更说明自己有病?这时电话响了,终于把他从胡思乱想的危险境界拉了回来。一个来电显示竟然是T,非好感情绪立刻占据了他的全身。

“你还有什么事?”

“SA警官,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吗?”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快回警局看看吧,绝对比你在外面吹风强的多。”

电话挂了。

又一个不知所云的人,难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现在流行一种使人混乱的大脑疾病。不过他还真想回警局去,不是因为T的话,而是他实在无处可去。

当他刚转过最后一个弯,即将进入警局门口那条大道时,发现K正象一尊塑像一般立在面前。

“你怎么……?”

“我一直在等你,你先别回去。”

“……?”

“到我车里告诉你。”

K在车里说的话,SA觉得简直象天方夜谭。从他的手机打出的报警电话,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何况,那天自己不是一直在K家,还是和K一起去的现场。

K一连吸了好几口烟,直直的盯着他。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那天跟你谈了半天的案子,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SA忍不住咆哮。

K扔掉烟,换了种语气:“那天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但是,你当时说是山下打来电话通知你G出事的事,可是你现在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你已经解释不了你怎么知道G死讯的问题了,而且现在调查的结果显示证据确凿,你这样贸贸然回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K的话惊醒了他,是的,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慢慢在他周围布下,现在正在不断收紧,他几乎无路可逃。是谁?是谁这么恨他,一定要将他逼入绝境。

K的证词也不能帮他多少,当时自己的行动已经说明了问题,他知道G的死,而且是在没有人通知的情况下。

我可以说是心灵感应么?或者我是超能力者?SA自己也解释不了电话的事,亦或者有没有那通电话现在他都无法确定。

他摸出手机,想翻看来电显示。该死,连手机都跟他作对,竟在这个时候没电。

“现在你唯一的出路是一口咬定是有人跟你打电话通知G的死讯。”K想了半天道,“不管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事实本来就是那样。”

“现在已经没人关心你的事实,大家看到的都是证据,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话?你还指望你的手机来电显示么?既然人家可以搞出是你打报警电话的证据,怎么会留那样的线索给你。”

SA无法反驳,K说的很有道理。他怀疑对方甚至连他对山下的幻觉都计划了进去。无论模仿还是诱导都有可能。自己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布。

“我还是要回局里去一趟,说个清楚,不管他们信不信我。”对SA来说,玩失踪不和自己的风格。

“那好随便你,等等,你还是把手机给我,我帮你去查查看。你就说自己手机丢了。免得又出现什么不利的证据。”

SA想也不想就扔给了他,现在他对K几乎是完全的信任。

同事们的眼光虽然充满疑问,但SA感觉不到丝毫被怀疑的恶意。以前总是冷冰冰的办公室今天也显得异常暖和。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里的,虽然之前毫无察觉。

他知道大家的信任,但这对他的处境不会改变多少,案子一定会被别的部门接手,到那时连一丝同情都不会获得。

局长的眼神已经说明这次他也保不住他了,上面的压力还有媒体的等待。有时警察不象是在为被害人工作,而是舆论。当舆论需要的时候,警察就要制造出足够的故事和答案。

无疑,现在他的故事几乎是现成的最佳答案。

“你还在停职,不应该在这里。”

“我……”SA刚想辩白。

“快离开这里,如果不想大家的处境变的更糟的话。”

SA明白了局长的意思,快步向门口走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走廊的那头已经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堵住了。不用猜也知道那应该就是新接手该案的“同事”。

他不能让局长难做,这个夜晚看来又将在局里度过。

审讯的不是通常的红白脸,而是双黑脸。SA真奇怪今天自己的脾气竟然好的出奇。通常对他大声的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次他竟能完全平和的侵听他们的怒吼就象欣赏一场演出。

他们反复再反复强调的就是那两件事,报警电话和他的幻觉。他也无数次解释了他当时的情况——当时他和K在一起,有人打电话给他通知他G的死讯,当时以为是山下,照现在看来他也不知道谁打的电话。这不是辩驳也没有反抗他是真的不知道。

再第二十一次重复完他的说辞后,黑脸们都出去了。换了一位好似比较高级的人员,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T。

“这位是T教授,警方的心理专家,他会对你的心理状况作出评估。”高级人员说完就又出去了。

“T教授,没想到你也会粉墨登场。”

T微笑不语,SA不知道他将扮演什么角色,或者他早已经参演其中。

T递给他一份心理问卷。SA低头一看,很普通的心理问卷。不普通的是最后那段话,

‘A,我会对警方说你精神障碍严重,需要紧急治疗。B,我可以说你伪装幻觉,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洗脱谋杀。’

“教授,没有其他选择了么?”

T摇了摇头,SA很清楚自己的处境,T如果对警方说了B的话,他的说辞将马上被否决,等着他的只有监狱。

可是A,他看不清那样的结局会是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T要什么。但是他好象真的没有选择。

看着SA的手指移到T满意的位置,他转过身对着监视器点了下头。

晚上躺在看守所冷冰冰的木板床上,他再次接到一个坏消息。当日他的手机里没有呼入的可疑号码,却有拨打那部固话的记录。

这没有让他太惊讶,只要在那个豪华公寓里找到一丝自己的痕迹,自己就铁定成了谋杀G的“真凶”,陷阱做的很完美。但他想不通为什么?有恨他的人,做了那么些年警察,又是这么可怕的性格,得罪的人早数不清。但他不认为那些混蛋有能力设计这么精心的报复计划。比起复杂的大脑,如果报复他们会更青睐刀子。

他想不出谁会在陷害他之后获利。

当然或者也许可能真的是他做的,那要恭喜所有人,终于抓到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杀人犯了。

T没有骗他,第二天他就被转到了医院精神科。可是依然严密的看守,刺鼻的气味和不得不应付的医生,他宁可待在看守所。

T很满意,这是他的医院,他的病人。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知道有没有太晚。

K到医院来看SA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绝望。

SA想他可能因为找不到线索的关系,其实他这么帮他SA已经很感激,反正自己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最坏也不过进监狱。不过他父亲会不会因此抓狂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不上进儿子跟犯人儿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相信如果有可能,他父亲一定愿意把他永远关在精神病院里。

K好象有点被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吓到了,忘记了要说什么。

许久才冒出一句,“我知道G为何会死了。”

SA心跳瞬时快了一拍,他拍拍胸口,这个家伙不知道说话要分轻重缓急么,这么重大的消息不能先给点提示。

虽然身体提出抗议但他的眼神还是鼓励K继续说下去。

“G知道连环案的真凶,所以被灭口。”

这句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SA会当成笑话,但既然K这么认为,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没有人比他更严密。

但K却突然转了话题:“可是,你是怎么到医院的,我以为你很难离开警局。”

“因为心理学家说我精神有严重问题。”

“是T,对吗?”K看来更严肃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不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和H的关系,他一定想帮他而不是帮你。当然除非他知道车祸的事。”

SA还没想到那里,对,那场车祸,如果T当年女友的死不是意外,而他一直以为的好友都欺骗了他,他知道后会怎么样,疑惑,生气。那天的受伤是不是找H摊牌的结果?所以他才想帮自己。SA想到这里所有的可能。

“我看不是那么简单,”K却不同意SA的看法,“那件事已经很久,即使他当初再爱那个女人,现在还能有多少剩余。再说你没看出来之后这么久他都没有再恋爱结婚的真正原因么。他不会为了这个跟H翻脸的。”

SA想到上次医院里他对T逼问时的情形,K说的对。T不会这么轻易背离,那他究竟想做什么?

“曾经我以为我很了解这个家伙,”K象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了一句,但下句马上回到了正题。“我刚才说的G的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我还要一点时间证实。”K本来准备离开,看着依然平静的SA终于忍不住回头说道:“很多人都好奇我跟G的关系,可你却一次都没问过,真的这么淡薄?”

SA摇头:“假的。年放心,等我熬不住好奇心的时候会用满清十大酷刑逼供的。”

K笑了下,干脆又坐下来继续说:“其实G的人不坏,就是太好胜,我们以前在一个部门待过。”

“他以前也是警察?”SA很吃惊,他猜他们认识很久,不过不知道会是同事。

“不是警察,是自卫队。”

“我们不是同期但却是人们经常比较的对象。我们因此倒也走的比较近,对于人们的看法我无所谓,但他却很在乎。什么都要和我一较高下,起初那样也很有趣,就象一种互相激励。有一次在酒吧我们象往常一样打赌看谁先得到一个美女的青睐,谁知一番交谈下我真的有点喜欢那个女人,而且她也对我不错。我想结束打赌,他同意了。不过两个月后跟她在一起的却不是我。看她选择G我有点失落,但也还看的开。但是很快他们就分手了,我才知道他费尽苦心的追她只因为她一开始有好感的是我。我没想到他的好胜心强到了那么可怕的地步。那是我们第一次打架,后来我们一起申请成为警察,我通过了,他却没有。他选择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一定会站的比我高。你也看到了他后来做了律师,而且赫赫有名。但我不能容忍他把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来获得自己的成功。其实不需要那样他也已经做的很好。”

说到这K站起身,“哦,我晚上再来,到时候给你看一样东西。”

如果不是真的听到,SA会觉得刚才K说的只是天气一样的话题。

其实SA早看出来了,那天停车场里那样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中并没有多少怨恨,而是惋惜。

不过人已经死了,即使有怨恨也消失了,只有惋惜被无限放大。所以K才那么想找到凶手。

而自己现在就是凶手的最大嫌疑者,无论如何SA都觉得有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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