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辰时尾,离午时三刻还有一大段时间,有近二个时辰;却是城中百姓早已涌向法场了!但见人山人海,团团围住,口中不停的诅咒赵家恶少;金念如听了会儿,都无一例外!
金念如随着人流而去,只见法场里外都是密密麻麻了,已无处容身了。倒没想到民众看杀人,这么早就来了!此时非但城中百姓,就连城外的人也早早就到了。众人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都相互道喜,一派喜气洋洋!想不到官府只杀一人,竟收到此等效果。用脚趾头来想,也知道这个赵家少爷做的好事多了!
金念如见都是快砍头的人了。杀人的事又不是没见过,自己也杀过人,并不想到最里层去近距离观看,原本只想看看就走。却是四方民众汹涌而至,一个推一个,人人都想到最里面去近看赵家少爷人头落地!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亲眼看着他的人头落地,比白拾三百两银子更欢喜!却是民众一推,想进去的到底进去没有就没人知道了;反而把金念如这个不想进去的人推了进去!
今天天气极好,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在冬天这种天气十分少见!而人又太多了,天气虽有点凉了,却也十分难受!只是此时人又太多,外面又有人往里推,钻出去也十分困难。金念如也只好站着不动,既然都到里面了,也见识见识官府杀人!
站了有近一个时辰。听得午时的报时鼓响了一下。又听得众人纷纷破口大骂,各种粗话、各种毒话,十分难听!金念如转头去看,只见东面一马车拉着一个犯人,由四个公差押着过来!但囚车经过,近处的民众手中的鸡蛋、豆腐、烂菜等物纷纷往其头上打,那位少爷一脸惊恐,将头左右躲闪,有打中有打不中的!
金念如极目所及,见那个赵家少爷不过三十上下,宽嘴大耳,剑眉星目,英俊非凡。不由一声轻叹。心道:“此等龙凤之姿,却是这等畜生!”见赵家少爷此刻脸色苍白,又想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既有此等人貌,又有此等财富!规规纪纪的做人,这一辈子过得不就极好?”正思想叹息间,感觉背后有人推动,稍一转头,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钻进来。金念如见是个女子,也不好意思再望,转头又去看死囚!
官差将马车押到法场内,打开囚车。从里面拖出赵少爷到中间的断头台跪着,脖子后面插着一块木牌,上面一个“斩”字,分外醒目!但见此时的赵少爷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恐惧,身子发抖,跪也跪不稳,半趴在地上,屎尿失禁,连断头台也有尿流下来!
此时的赵少爷,也不知是怕或是后悔,或者二者皆有!想到不用多久,就要和这个酒色世界分别了,心里的恐惧难以言表!
在众人的大骂声中,一声大喊传来:“李老爷到!”
叫声刚落,只见一个约二十七八岁,干干瘦瘦的不到五尺高的人,穿着官服由二个公差护着到监斩案台后坐着!只见那县官老爷脸如刀削,下巴极尖,双眼又小,欲开还闭,鼻孔朝天,耳朵招风,两片厚厚的嘴唇长了出来,有点像鸭子,连人带官服,估计也不到九十斤。这么的一个人穿着官服,戴着官帽,便显得十分滑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