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一双迷人的双眸差点碰上我干裂的唇,我吞了吞唾沫,躲开他复杂的目光。
“别这样看着我,我胆小。”脚后跟火烧火燎的刺痛,再多走几步会疼晕的错觉。
江浩然收起了玩虐的心态越过我进了家里,我跟随后提着鞋子,跑进卧室擦药后慢腾腾到客厅。
一天没有怎么进食,这会儿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突然好饿,之前我告诉他自己解决了晚餐,这会儿再吃会不会太矫情?我摸着肚子看着脚尖耷拉脑袋。
一双干净的鞋子出现在视线中。
“撒谎的惩罚。”我瘪着嘴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被揭穿的滋味真是脸上无光。
填饱肚子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一顿饭餐桌上寂静无声,我偷偷的看过几次,好像我是透明人。
突然报警器响起,报警器?我愕然放下手中的抹布多厨房冲出来,江浩然不见了?我立刻毛骨梀然。
“浩然…浩…”我不知所措站在客厅,报警解除,家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浩然从阁楼上跑下来,整张脸黑透了,衣衫随意的敞开,袖子处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处,渗出点点血迹。
我急奔向他。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报警器怎么会响?是不是有贼?”我抓着江浩然受伤的胳膊急得快哭了,音调变的尖锐起来,他不能再有任何事情,不知为何,敏锐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跟我有关?会是真的吗?
江浩然换下衣服有些疲惫道。
“别担心,没事儿。不知多年没动静的报警器不知为何突然响起,我查看了一周,并没有可疑之处,也许是线路老化的缘故?也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不知他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而匆匆挂断。
我本能的颤抖着,手抖的不能自己,会不会与白天的人有关?要不要告诉?要不要?
“浩然,下午我在门口的吊椅上看到了门口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在监视着我,警卫没有放此人进来,我发现的时候那个男子也正好向我看,然后离开了。然后…然然…”我不知如何说下去,也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江浩然的脸越来越难看,两眼火冒金星,额头上青经暴露,修长的手指节节泛白,脸色越来越惨白,危险的眸子凝聚着火山爆发前的暴戾,嗜血的光芒让我的心渐渐下沉,到底是谁挑战他的底线?
会是父亲吗?我立刻否认,父亲从我记事起就从事教育事业,因我的退婚而退了下来。昨天叫我回去是为何?我应该回去看看父母在忙什么?难道还有是我不知情的事情吗?
江浩然突然抬眸,无情的眸子再次探向我,好看的唇形微张,冷冰冰的话众牙缝里挤了出来。
“然后呢?嗯?”如一头猛狮向我张开大口,如果我不说出来,可能今晚是我跟他都不能安生。
我缩缩身子,怯怯的看了一眼江浩然恨恨的盯着我,仿佛能在我身上掏出个洞来。
我不安的咬着嘴唇,嗓子此刻像塞着一团棉花愣是难以出声,后悔一时吓傻了,说了不该说的我能变成哑巴吗?
我呼出最后一口气。
“然…然
后我爸叫我回家,我拒绝了。”我没把争吵的事情告诉他。
“接着说?一次说完。”江浩然挪了个位置,盯着手机屏幕,难道在等刚才的神秘电话?
我越来越紧张。
我诺诺开口:“我去找黎晰了,我爸会去找他的麻烦。”
江浩然忽然起身,紧紧的牵制着我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着掐死我五马分尸的举动。
“舒冉啊舒冉,你真是块石头永远捂不热,为什么不记得我?为什么?你假装不记得我,慢慢的再次靠近我是吗?你是不是只有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你才会醒悟?愿意回忆?哈哈哈哈………”
江浩然突然发狂的摔碎了客厅中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白天细细观赏过的一切,瞬间化为一地的垃圾,满屋狼藉,惨不忍睹,腥红的液体漫过了整个房间,到处充斥着刺鼻的酒味,一片红色的海赫然把我圈在中间,无论我是如何挽救依然没有一处好地方。
“你想干嘛?你是不是疯了?”我捶打着江浩然没有一丝生气的眸子后我放弃了,抱着他痛哭起来。
“我真不不记得关于你我的任何事情,我努力的回想,仍旧没有想起,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潸然泪下,为何看到他伤心我就心疼的无法呼吸?
“别想了,记住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爱怜的摸着我的长发,苦涩的笑了。
门开了,一群保洁人员贯鱼而入收拾着残局……
我木然的盯着很快被收拾干净的家,酒味很快散去,整个家里又焕然一新,其他东西消失在黑夜中。
为何这些人来的如此之快,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在我所在的公司任职?为何我什么也想不起,缺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我抱着头不断的撞着墙壁,额头渗出淤血浑然不知,不知何时我抬头我发现我撞的是江浩然的腿,我停了下来。
苦涩的药让我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天昏地暗我感觉我一口气提不上来会死去时,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之后慢慢有了好转,我靠在他的怀里喘息着,又是衣服湿透,寒意袭来我又是喷嚏连天。
泡过温水后我虚弱的爬出被窝,扯住江浩然离去的衣角。“浩然,我是不是快死了?你能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江浩然又坐了回来,柔声安慰。“医生说在渐渐恢复,但是你自己不能放弃治疗,相信我。”把我的手放进蚕丝被中牵强一笑。
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家里,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伸到江浩然手边,努努嘴示意让我喝下去,大步离去,我又听到关门的响声。
我艰难的起身,靠在他的臂弯中一口气喝光了药,胃里立刻翻腾起来,按捺不住又全部倾泻而出,染黑了洁白的床单,江浩然的衣裤,苟延残喘的爬在床边上喘着微弱的气息。
江浩然彻底慌了,质问医生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后他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我依然拽着他的手,苍白无力,我不能死在他的家里对他来说该有多晦气。
“送我回去,我不想死在你家里,求求你,别费力气了行吗?”我苦苦哀求着。
“不行,医
生说这是正常反应,明天再重新配药会好起来的。”抱起我进了浴室后泡热水后又抱回床上。
这一躺就是半月有余,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的生活中除了医生只有他对我不离不弃。
我穿着厚厚的睡衣在家里到处翻腾着,我的手机去了哪里?家里的可视电话不翼而飞?难道是为了防备我?我笑笑摊摊手躺在摇椅上打开电视不停的换台……
“小姐,先生让我推您去外面晒晒太阳。”一辆轮椅旁边站着上了年纪的女人,与上几次不同的是眼神中有着笑意,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平易近人。
我也放下了戒备,皱眉盯着轮椅。
“您身体太很虚弱,您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这会晒太阳补钙。”我就这样被我推着出了家门,在后花园里静坐了一会儿就起风了。
我又回到了家里。
江浩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接过轮椅,女人点点头去了厨房。
黎晰四处打听着我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夏云在机场接到黎晰来接机后迅速出了门。
“舒冉去了哪里?快一月了,你说会不会出了事?”黎晰焦急道。
夏云瞟了了一眼黎晰。
“你们的事我不好插手,舒冉不在家这不是好兆头,我一直没有办法联系到,你别急,我去舒冉家问问伯父伯母也放知晓呢?”
黎晰摇摇头。
“我去了好几次门都没让进,更拒绝告诉舒冉的下落,会不会是软禁了或者送去了其他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不会,现在只能等舒冉自己来联系我们。”夏云安慰道。
黎晰并不同意夏云的说法。“我最近噩梦不断,这种噩梦在我父母去世前夕那段时间反反复复,后来没多久……所以我有不好的说预感。”
……
我快忘记那件事的时候,江浩然在饭后突兀的提起。
“查到了吗?是谁?我紧张道。
江浩然摆弄着电脑眼皮没抬一下。
“应该是老熟人,我们去会会,也许也是你的老熟人,不知你可否记得他?或者你认识,虽然经过刻意的伪装,整容后的人有些基本的东西到死都不可能改变。
“我的老熟人?”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之后又捂住冒出的话,脑袋快速的运转着,忽然变的迟钝不堪,依然没有印象。
老熟人这三个字让一颗未知炸弹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去理解,我的生活极其简单,社交也非常单一,哪来的复杂一说?
我一个晚上在考虑这个问题,依然空空如也。
可是当我和江浩然赶到地方时,诡异的是早已人去楼空。
江浩然此时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旁边戴眼镜的年轻男子瑟瑟发抖的不成样,哆嗦着连不起来的整句话。
“先生,我…我确实锁定……是在这里…我…”
“继续,一刻也不能放松。”年轻男子如大赦般消失在了门口。
我向楼下无意间撇一眼,却发现有人看向我的位置,我定睛仔细一看,我惊得捂住嘴,幸好江浩然没有看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熟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