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璟吐糟,他还不运动,不要以为她白痴到认为他那一身肌肉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有的。分明每天早上都会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当过一场夫妻呢。
叶牧白爬了二十几级台阶都还没有看到她来,回头看看她还没有下车。便站定了喊:“下车啊,快过来!”
季如璟无奈,拿可手包。推开车门下去,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上了台阶,与他并肩立着:“真的要爬上去?”
“不然呢?你想飞上去?”叶牧白打趣。
“大哥。你穿着平底鞋,平时跑一个小时都不喘息,你走上去当然没问题了,在看看我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走到上面脚都断了。”季如璟真心不想做爬着无聊的阶梯,而且看看这高度,中途想要下来同样累死人。
“不爱运动到的小懒猫。”叶牧白动作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怕脚会断就脱了鞋子上去。”
“脱鞋?”季如璟想到之前在乡下那次。她穿着高跟鞋都他还比她高大半个头。那吃鞋子一拖,直接变成白马王子与小矮人。
那次是落难,只顾着找东西吃,注意力分散了,那这次他们吃饱喝足,比较容易发现这种无聊的事情嘛。
她抿了抿嘴唇:“我不大喜欢脱鞋。”
叶牧白笑的高深:“上次走泥巴地你都愿意,这次让你走干净的地方反而不愿意了,你很奇怪哦!”
“女人的心思比较复杂嘛,没什么可奇怪的,总之,我是不太想上去。”季如璟环着双臂,对他笑的很坚持。
“你上去以后一定不会后悔的,脱鞋吧!”
“都说走不动了,不去行不行啊,大哥,”季如璟耍赖的笑笑,见他老神在在的脸上毫无松动,她想了个办法:“那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赢了了,我就脱鞋走到上面,如果你输了,就要放弃这个无论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一样无聊的事情。”
叶牧白兴味阑珊的跟她一样抱胸:“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季如璟从包包里拿出一本便利贴:“哪,别说我占你便宜,我们来折飞机,五分钟之内谁折的多,谁就赢,顺便问一句,你会折吗?”
“不太会嗳,”叶牧白有点茫然的样子。
“我也不是很熟练,前几天刚刚跟凡凡学的,也就是说,我们的实力相当,很公平!”季如璟立刻说道。
“公平……吗?”叶牧白故意把声音拖长,带着不能肯定有颇为玩味的笑意。
“相信我,很公平,来,拿着!”季如璟把手里的纸塞到他的手里,在台阶上做了下来。
叶牧白也跟着坐下来。
“开始了么,我准备好了!”他转头对她笑,一副很有干劲的模样。
“开始!”季如璟说完后,就动手开始折了。
哈哈,这次他输定了,她可是折纸高手。
叶牧白不慌不忙,纸张在他修长的指尖翻腾,很是赏心悦目,手指漂亮的男人,真的会令女人更加的向往。
季如璟一门心思的折自已的。
五分钟之后。
等她自已折完了最后一只,她大声喊:“停!”
叶牧白停下遵守规定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带着满满的自信转过头去,表情忽然僵住了,他脚边已经放了一堆纸飞机:“靠,你这叫不太会,叶牧白你完全在扮猪吃老虎!”
“老虎你也没多诚实啊,你说你也不是很熟练,还是刚刚跟儿子学的,可是看上去事实跟说的严重不符。”叶牧白不疾不徐的用嘴巴往他那边努了努嘴。
“我……我……真是谦虚,谦虚你懂不懂。”季如璟狡辩。
“你谦虚,我也不能太高调啊,是不是。”叶牧白说的她哑口无言。
季如璟提了一口气,放弃争辩了:“好了,就让我们看看究竟谁折的多吧。”
目测两人是差不多,这一次真的是失策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就算他还记得,那肯定也很生疏了,哪知这么冷门的事情他都会。
“好啊,你数吧!”叶牧白已经看好了,应该是他多两个。
果然,她一数,他还比她多两个,这游戏是她提出来的,说难听点就是拿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她现在真想切腹。
“怎么样,结果统计出来了吗?”叶牧白问她。
“呃--”
“可不要说打合,然后偷偷藏下两个哦,堂堂季总,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可不太好。”他笑着指出,他已经看到她的小动作了。
季如璟被他说的尴尬的红了脸:“行了,我输了可以了吧,脱就脱!”
她脱下自已的高跟鞋,拎在手上,起身,往上跑去。
小妮子,反应倒是快!
叶牧白笑着站起来,追上她:“不要跑的那么快,当下摔跤。”
谁理你啊!
季如璟在心里嘀咕着,还是跑的很快。
两人在高高的台阶上你追我赶。
“季如璟,我们这个不是比赛,你不用那么卖力的,不累吗?”叶牧白在后面喊。
季如璟反应是走的更快。
哎呦,累死她了,走不动了,腿快断了!
她扶着腰,受不了的喘息,回头看去,叶牧白快要追上她了,忙往上爬。
叶牧白这下可是看出她故意逃避她的意图了,他嘴角掠过坏笑,对着上面喊:“白色的蕾丝边露出来了--”
季如璟猛地僵住,夹紧了腿,将裙子往下,转过身去怒喊:“你眼睛往哪里看呢?”
“往前面看啊!”叶牧白理所当然的喊。
“你--,不许看!
“喂,你讲不讲理啊,不看路难道我要闭着眼前往前走吗?万一从这里滚下去,非死即伤啊,季如璟,你真是太残忍了,活脱脱的是想谋杀亲夫啊!”
“亲你个头,什么亲夫,别乱说话。”季如璟的脸微微泛红。
“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亲夫,是情夫!”叶牧白故意把情字说的模棱两可。
“去你的,谁跟你有情了,被自作多情了,你做别人的情夫去吧。”季如璟又羞又气,心里那种蠢蠢欲动,既痒又罪恶的感觉又涌来了。
叶牧白终于快了几步到她的面前,他推了推她的脑门:“乱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前夫,说了几遍了,你到底联系去哪里了?是耳朵不灵光,还是自个在想入非非啊?”
“……”季如璟咬着唇,憋着气。
老实说,连她自已现在也弄不清到底是他故意说错,还是她听错了,亲夫,情夫,前夫,分别不过是前鼻音跟后鼻音韵母稍有不同而已。
叶牧白在那边啧啧的摇头:“看起来真的是想的挺多的,幻想力很丰富!”
“是你自已没有说清楚好不好!”季如璟忍不住辩解。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心里对这三个身份有你的定义呢,你是想让我偷偷摸摸的做你的情夫,还是让我正大光明的当你的亲夫,又或是仍旧保持现状,当你的前夫呢?”叶牧白笑眯眯的,用看似随性又带点诱惑的表情看着她。
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自已像个男公关,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来勾引她。
“神经病!”季如璟转开身体,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体内一阵的燥热,像是吃了什么春~药似了。
“好吧,好吧,我神经病,就当我没有说喽,我们继续往上走吧,离城堡没有多少路了,你马上就能变成公主了,快走!”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往上跑。
季如璟没有准备就被迫跟着往上跑去,本想拒绝的甩开他的手。
可莫名的,她却张不开嘴。
身体被扯的往上飞奔,望着在五色的霓虹灯下的英俊侧颜,他感觉好奇妙,像是儿时看过的那些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忽然变成真的,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信。
双脚像是飘在空中,她觉得自已随时会滚下去,可心底却隐隐的觉得自已即使是飘浮,也可以平安的到达。
很久以前,她梦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牵着她的手,像普通的情人那样,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牵着她的手温柔的陪着她走,少女的心思就是这么单纯而清澈,他掌心心的温暖是那么暖,风也那么柔,空气都变的朦胧而新鲜了,这是否就是传说中幸福的味道。
梦幻与真实,原来可以隔得那么近。
直到双脚站在铺满绿草的城堡前,她的梦还没有醒,反而更加的迷离了,因为的场景也是那么梦幻。
“来这边!”叶牧白拉着她走到白色的栏杆前。
季如璟望着眼前的一片璀璨,惊喜的忍不住长大了眼睛,失声感叹:“哇--,好美!”满城的灯光尽在她的眼底,与天连绵,让人分不清究竟哪里是灯光,哪里是星光。
城堡,英俊的王子,如此迷人的夜景,组成了每一样都是女人无法抗拒的迷魂阵。
叶牧白的手轻轻的揽住她的腰,从身体开始一点点的靠近,弯腰,凑近她的唇,呼吸浓郁,她没有推开,也没有躲开,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零点零一分的距离,彻底让人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