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都不见他有所动作,季如璟想了想,打算缓和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们要相处的时间还很久。能够和平相处,不剑拔弩张就尽可能的不剑拔弩张。
她清了清喉咙,打破寂静,心平气和的说:“老公。带我先去趟药房吧!”
“去药房?”叶牧白不解,心想,莫非是卖药擦下面的“伤口”?
“是这样的。昨晚没有做避孕措施,不是安全期弄不好会怀孕的。我得去买药吃,以防万一嘛。”季如璟回答。她这么主动,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车内,忽然就毫无预兆的陷入死寂。
叶牧白刚有些覆灭的怒火再一次滋长,薄唇微动:“你不想为我生孩子?”没有情绪的一句话。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寒之意。
季如璟怔住,她是为了缓和,或者说的再难听直白一点是为了讨好才主动说要去买药的。原本以为会消减他的怒气。没曾想比刚才更加生气了。
她不解,但还是解释:“不是我不想,而是你想不要!”
“我不要跟你不想那是两码事,我可以说不要孩子,可以说让你滚,但是你不可以拒绝我,因为你还不够格,”叶牧白的声线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跟笑容灿烂明媚又迷人的他判若两人。
季如璟知道,眼前的他才是与内在真实相符的叶牧白,唯我独尊,自大狂妄,笑容是他的伪装,就像一张画上去的皮。
她心思暗沉,本想好好相处了,在他羞辱她之后她仍旧努力着,可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已还能说些什么。
转开头,她深呼吸,忍住塞在胸口快要炸开来的屈辱,转过头来冷静的开口:“那你的意思究竟是让我生还是不生?”
“这个问题还用问么,不过若是你真想听我亲口说,等你有了之后再问吧,到时我会很明确的告诉你的。”叶牧白往她肚子上看了一眼,满是薄凉的鄙夷。
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为他生孩子的只有一个女人,而她不配。
季如瑾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已变成哑巴了,心底的声音配合着嘴巴就那么不由自主的吐了出来:“叶牧白,你真是一个冷血动物!”
说完之后,直到看不清他的脸,才知道有雾气弥漫了眼眶。
叶牧白侧眼,看到她好像是哭了,惊诧极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不由的就懵了,心里乱糟糟的,有些无措。
在她身上,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季如璟转向窗外,闭上眼睛,眼前的世界沉浮不定,光阴交错。
她可以在水深火热中撑多久,她永远都只会对自已说三个字--撑下去!残酷到没有时间的终点,也没有中途停靠的机会,因为她很怕很怕自已一旦有软弱的念头,就会全部轰然倒塌,再也爬不起来了。
车子进入市区,等她感觉到停下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觉自已在一栋参天大楼前。
叶氏?
他干嘛带她来他的公司。
“下车!”简洁的两个字,清冷之间富含命令。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有事吗?”他的套路她摸不透,所以她总是时刻神经紧张,如临大敌。
叶牧白幽然的转过脸来:“我带我的夫人来我的公司,还需要理由?我想带你来就带你来,你不想下去也得下去,因为你现在姓叶。”
季如璟无语。
一个大男人这么无理取闹,她还能说什么。
“既然是我的老公带我来参观他的公司,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下车,动作很是利索。
她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公司大堂。
瞬时间,引来了所有的目光聚焦到了他们的身上
“总裁!”
“总裁夫人!”
不断的有人恭敬的叫唤着这两个称呼。
季如璟仪态万千的微笑额首,这场景就像是跟着皇上出巡,而她就是最得宠的那位妃子,只是她心里没有半点的喜悦,因为她内心很明白,一切不过是大少爷一时兴起,谁知道他抽了什么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一样像雾像雨又像风。
尤其是叶牧白。
进了电梯,季如璟立刻就把手从叶牧白的臂弯中抽出来,退居到一边。
她不想等到他甩开她的手,出言侮辱她。
可她这么主动,叶牧白反倒有点失落了。
出了电梯,经过秘书室就是叶牧白的办公室,这里仍旧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美女如云,后宫佳丽三千。
进入办公室之前,叶牧白对最靠近他办公室的秘书说道:“夫人弄伤了,你去药房买一盒促进愈合的药膏。”
“是,总裁!”秘书恭敬的回答。
季如璟愣了,片刻后,脸猛地红了起来,叶牧白你这个杀千刀的变态!
两人进了办公室,叶牧白直接将她休息室里拖。
“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嘛?”季如璟一看到床,头皮就发麻。
“去里面洗个澡,到床上躺好,我不喜欢脏兮兮的摸你--”叶牧白语气还算温和的指了指里面的浴室。
季如璟表情僵化,下面的伤口还没有好,若是再做那样的事,肯定的撕裂的更严重,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痛。
“快吃午饭了,要不待会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季如璟忍着想要打死他的冲动,放下包包走进浴室去洗澡,当然,她打不过他,目前也不想让他死,所以一切都是空想。
她故意慢吞吞的洗,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过这一劫,要是现在来例假就好了,可根本就没到来例假的日子。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擦干身体,穿上浴袍走出去。
叶牧白正站在百叶窗前,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正专注的看着,连她出来都没有转头看一眼,被切割成条状的阳光,一半光明,一半阴暗的洒在他的脸上,亦正亦邪,不变的是,依然俊美的惊心。
这么英俊i漂亮的男人,个性却是这么恶毒。
“上去躺好!”叶牧白转过脸来,轻描淡写的说。
季如璟咬牙躺上去,她感觉自已现在果真像一个妓~女,他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着想着,视线就模糊了。
床的一边陷了下去,叶牧白撩起她的浴袍,轻轻的掰开她的腿。
季如璟屈辱的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一丝冰凉的触觉让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张开眼睛:“你在干嘛?”
“上药!”简单明确的两个字自他的薄唇间淡淡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