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沐皇的话让皇甫云轻心头一震。
“我发现了巨大的不对劲,你说他有没有打算来阴招?先全部都拐到府中,然后下黑手。”
“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对,他不敢对本尊动手。”
“哼哼,罗刹殿殿主了不起哦~”
窗外满天星斗,空中漆黑的云朵略有浮光,在月色的照耀下好像水洗的墨在空中摇曳着暗花,蒙蒙的波光,吹拂来凉的入骨的寒风,皇甫云轻打了一个寒颤,就往诸葛沐皇的怀里缩。
诸葛沐皇推开她,半开玩笑半生气的说道:“罗刹殿殿主了不起哦,你不是看不上麽。”
“呵呵呵。”皇甫云轻装傻:“了不起了不起,不是一般般的的了不起,我简直是爱死你了。”
“讲俏皮话也没用,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上岸,现在返程还来得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西陵国土虽然比不上月落,但是好歹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你若不在我身边,本殿率领着罗刹殿连王宫都能给你攻克下来,但是你一旦上了路,为了保护你,我难免畏手畏脚。”
一把推开诸葛沐皇不老实的手,皇甫云轻手中玄气一扬,那半开透进冷风的窗就被狠狠的关上。
“别怕,大不了坦白身份吓死他,量他在冷血也不能杀亲外孙女吧?!”
诸葛沐皇眸子闪了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皇甫云轻哼哼着,伸手在诸葛沐皇胸前摸了几把,雾草,这身材真好啊。
“乱动,你负责灭火麽?”
“不灭,哎,亲爱的你说晋婉月**了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西陵还没有那么落后。而且,她暗中掌握着西陵大半个粮仓,是西陵传的神乎其神的金手指,是指哪打哪的商业怪才。”
啊啊啊啊啊。
真的麽,皇甫云轻疯狂,这种人才就要挖过来啊。
钱不嫌多啊,正愁着没有办法打进西陵内部呢。
有了这种弟媳妇儿,还怕什么。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开始幻想了?”看着她眼中冒着彩色星星,他就知道她依旧开始胡思乱想。
敲了敲她的脑袋,他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这次这事,八成是她不想嫁北堂司言,看着有机会所以阴了他一把。”
“那她随意**,会不会也太随便了一点。”
“身价比几个国库还要值钱的女人,估计也不怕没有人娶,她自己可以过一辈子了。”诸葛沐皇淡淡的给了一句评论。
皇甫云轻差点没有笑的岔气:“厉害的女人在你眼里就应该单身一辈子麽?”
诸葛沐皇眼里没有什么情绪,看了眼皇甫云轻,冷清的令人发指的眸才染上暖色:“恩,除了你。”
所以除了她其他厉害的女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
雾草,她男人有毒。
好狠啊。
“我能知道一下理由么?”
“因为天妒英才,天妒红颜,天……”
“好了,够了,我知道了。”再让他说下去,估计天要妒个没完没了了。
“为什么觉得是她阴的北堂司言?”
“因为她在罗刹殿买过消息。”
“啊?什么消息。”
诸葛沐皇邪气的眸子里闪过坏笑:“想知道?”
“嗯。”
“那,明天再来一次?!”
皇甫云轻笑笑,她想反手就来一巴掌行么。
“看来娘子是不想知道消息了,那好,我们就寝吧,时候也不早了。”
“沐皇。”
“嗯~”
“我咬死你信不信啊,坏到没边了。”颤动着长卷的睫毛,皇甫云轻低头就是嗷呜一口。
“好吧,告诉你,晋婉月买过白虎首领的消息,不是云卓的消息。”
“那她现在?”
“现在不知道啊,估计不知道吧,但是招惹了是肯定的,不然怎么可能成就好事?”
噗,云卓什么时候又招惹过这个奇女子了?
仿佛知道皇甫云轻的心里,诸葛沐皇淡淡的又说了一句:“据说当年云卓在外历险的时候,英雄救美了。”
“……”
“就跟你当年救北堂司言一样?”
诸葛沐皇挑眉,所以他是英雄,北堂司言是美?
不,他不承认,他又不是断袖!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云卓英雄救美了,晋婉月于是乎就对他放心暗许了?”
“……”
“恩?有没有可能啊?”皇甫云轻很是好奇,她怎么想都觉得这很玛丽苏,很有可能。
但是却被诸葛沐皇否认了。
“没有那么容易,白虎首领和云卓是同一个人的消息,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啊?”
这意思是,晋婉月不知道云卓是白虎首领,却还是……错上了他?
咳咳,等会儿,这会儿她才想起,还不知道是谁倒贴的谁呢。
他们家云卓那么乖巧,应该没有那么随便吧?
“给我形容一下晋婉月的性格呗。”
“不知道,不太熟。”
“那你有什么是熟悉的麽?”
诸葛沐皇笑着摇摇头,然后把手里的卷轴递给皇甫云轻
“要不你再研究研究?”
皇甫云轻深吸一口气,拉过被子盖上,点燃床头的烛灯,又开始翻起了晋婉月的资料。
“我们都可以查到晋婉月这么多隐藏的信息,为什么北堂司言会不知道?这可是他的未婚妻呐。”
“你觉得男人会无缘无故调查一个自认为在掌控之中的女人么?不会,按照本尊的理解,北堂司言这个人生性冷清,不自傲,也不自负,同样的,一般女子在他眼里没有多少重量,所以他自认为晋婉月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小姐,就算是西陵皇把她定为太子妃的人选,在北堂司言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必须娶回家的女人,是巩固权势的工具,是附属品。没必要亲自动心思去查。”
诸葛沐皇把一个软垫子垫到皇甫云轻的身后,才发现自己讲的太过绝对,所以他又就这他这么多年对北堂司言的了解,跟皇甫云轻详细的讲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北堂司言的一些为人处世的习惯。
“所以,阴沟里翻船也是他活该了。”
皇甫云轻用烛火毁灭了这一份调查而来的资料,其实一切资料看了一遍就记在了心里。
但是有很多细节想不通,所以她才希望通过一遍一遍的看能够分析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可是,看了数百遍,也不能想出,为什么晋婉月甘愿屈身于云卓,前提是知道她才是皇女,云卓没有继承权利。
一个如此有能力的商业怪才,不需要委屈自己啊。
疏不如通。
“沐皇,我们天亮去找云卓问问吧。”
“问什么?”
“问当日是谁上的谁?”
“……”诸葛沐皇心中的猛兽忽然颤动了一下,轻笑,这个问题,也敢问出口?
“不怕云卓恼羞成怒麽?”
“不会的,我们小时候还喝同一奶水呢,别说有多亲厚了。他不敢跟我恼羞成怒,他可爱我了。”
呵呵,这话听着他怎么想要揍人了呢?
“你说怎么样?我觉得云卓那里得到的消息会更有价值,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云卓不像是那么容易就对一个女人上心的人,这么十几年过去了,如果他那么容易动心早就有女人忍不住往上扑倒他了,哪里还轮得到现在被一个西陵国的太子妃给扑了。”
诸葛沐皇蹙眉,这语气里面的得意感是他听错了麽?
怎么感觉晋婉月把皇甫云卓给扑倒了,他家娘子气愤中还带着点小激动和小窃喜呢?
“现在扑倒了,有什么办法?”
“没什么办法啊,所以决定,要么把晋婉月带回去做弟媳妇儿,要么就把晋婉月偷回去做弟媳妇儿。”
诸葛沐皇笑了声:“那请问,带和偷的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字不一样。”天真的眨巴着眼,皇甫云轻不正紧的说着俏皮话。
呵呵,这冷笑话好冷哦。
“我现在不想睡觉,你陪我聊会儿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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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
“恩。”
“讲吧。”
*
折磨了半宿,真的是半宿。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多了,夜越深,皇甫云轻的兴致就是越好,就像是体内的话唠之力被解除了一样,她拉着诸葛沐皇就是巴拉巴拉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