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不方便与你相见?”我说。
“极有可能,当然也不排除她本来就不想见我,虽然后来是我捞她出去的,但她和我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之前还发生过些冲突,所以她不一定想见我,而且她变了样子,要是突然对我说她是三姐,我还真不一定相信,也或许,她回到万华有她的目的,所以她不方便与我相认。”秋荻姐说。
“如果要说她有什么目的,那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不然她也不至于不能和你相见,她要做的事,会不会本来就是对你不利的事,或者是对隽哥不利的事?”我说。
“濛濛,你仔细看这相框里的照片,原来三姐只有蝎子的纹身,但后来这边的手臂也有了纹身,说明是后来纹上去的,你再看一串英文字母,你能看出什么意思吗?”秋荻姐说。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一串字母虽然纹得挺有艺术性,但还是能看得清楚是lovehong,我的英文其实也还不错,但我读不懂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秋荻姐,这个单词我读不懂,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
“开始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但我后来就想通了,这不是一个词,是两个词,love是一个词,hong是一个词。”秋荻姐说。
“love是爱,hongkong是香港,爱香港?”我说。
“不对,她纹的是hong,不是hongkong,所以不是你说的意思。hong是一个汉语拼音,不是一个英文单词。”秋荻姐说。
“hong,那就是红了?不对,是虹!是朱虹!这单词的意思是爱虹!”
我忽然想起这件事一直有朱虹参与,一下子也明白了。
秋荻姐点头,“聪明!说说你的意见。”
“你说过,你刚进看守所的时候,那个三姐要性侵你,这种事可以看成是在那种极度空虚的状态下的一种疯狂行为,但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三姐的性取向是模糊的,她也许是同性恋,至少也是双性恋,最起码证明她和我们普通大众不一样,她不排斥女性作为她的伴侣,对吧?”我说。
秋荻姐点头,“接着说。”
“性取向这种东西,在我们正常的圈子来看,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但我们也必须地客观承认一个事实,确实有那么一部份人是喜欢同性的,而且她们的爱情不比异性之间的爱情要爱得浅,因为她们之间的爱情受到的阻力会更大,因为不被世俗所容纳。而三姐,或许就是这一类人。”我说。
“没错,她对我下手狠,但是对朱虹却比较温柔,在我们出狱的那一天,她当时抱着朱虹哭了,我以为是姐妹情深,现在我才明白,她喜欢朱虹,不对,是深爱朱虹。”秋荻姐顺着我的话说。
“但是她知道这种感情不会有结果,所以她就没有说出来,只是把爱情藏在心底,然后在手臂上纹了‘爱虹’这两个字,表达她的思念之情。”我说。
“是的,但是机缘巧合,她在整形后又回到了万华,和孙兴权一起回来开了一个夜总会,她应该是听命于孙兴权,她们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应该是针对凌家而来,也或许她们只是来打前哨的,为后面的人作准备,因为担心被认出来,所以三姐整形成了一个大美女,也或许不是因为怕被认出来,而完全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外形不够漂亮,所以她想自己变得好看一些来见朱虹。”秋荻姐说。
“她们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和朝会形成竞争,她们也清楚朱虹的野心,料定给朝会带来麻烦后,朱虹会提出收购,只要收购完成,她们的第一目标就达到了,至于为什么她们要让朱虹收购她们的夜总会,这我想不明白。”我说。
“没错,濛濛,以后我们要是失业落魄了,咱姐妹俩可以合伙开一家私人侦探所,就凭咱俩的这脑子,肯定不比那些男人差,呵呵。”秋荻姐开起了玩笑。
“呵呵,我觉得也是,咱们接着说事吧,后来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朱虹为了以低价收购华彩夜总会,就假装与孙兴权谈恋爱,这恋情却引得三姐吴玫妒火很旺,三姐也是性情中人,她知道自己没法和朱虹相认,就算是相认了,朱虹也不会同意和一个女人恋爱,所以她的爱注定无果,所以她选择杀掉和朱虹恋爱的孙兴权,这样一来,至少能保证朱虹依然是单身。”我说。
秋荻姐摇头,“不完全对,三姐如此深爱朱虹,杀了孙兴权不一定只是因为吃醋,更大的可能是为了保护朱虹,因为她爱朱虹,而她很清楚孙兴权接近朱虹并没有安好心,所以她要除掉孙兴权,但是孙兴权和她是一伙的,背后应该是同一个老板,她不能公然杀掉孙兴权,于是他设计了孙兴权在夜总会杀了一个坐台小姐的案件。”
“可是,她如何设计的呢?要如何才能让孙兴权去杀一个坐台小姐?”我说。
“这就真的不知道了,可以选择的方法太多,三姐会选择哪一种,这个真不好说,但是肯定的是,这事绝对是三姐设计的,她设计孙兴权杀坐台小姐之后,她就私下报警,孙兴权当然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三姐出卖他,因为三姐是他女朋友,但没想到的是,三姐其实喜欢女人,而且深爱朱虹。”秋荻姐说。
“如果想要孙兴权死的人是三姐,那威胁我的人就不是她了,因为她既然想要孙兴权死在狱中,她就不会让我把他捞出来了。”我说。
“那不一定哦,你别忘了,孙兴权和三姐是一伙的,而且她们背后肯定有老板,孙兴权进去了,背后的人肯定会指令三姐全力抢救孙兴权出来,不然孙兴权就会乱咬,把背后的人给咬出来,三姐迫于压力当然得做做样子,于是就用你母亲来威胁你,把孙兴权给捞了出来,然后再在天桥上利用交通意外杀了孙兴权。这种可能是存在的。”秋荻姐说。
“但我认为三姐一个人完不成这么多的事,如果这些事真是她做的,她必然有帮手。”我说。
“没错,她现在的公开身份只是华彩夜总会的一个经理,所以她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做那么多的事,肯定是有人在帮她,但她到底是不是威胁你的人,孙兴权最后又是不是她派人做的,我们也不能确认,这只是一个猜测,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秋荻姐说。
“我也认为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三姐有意把她带有纹身的照片放在办公桌的相框里,恐怕也是想有一天朱虹能够明白她的身份和她的心意,但却没想到你给发现了,三姐的身边肯定有人盯着她,所以她不能公开和你们联系,也不能说明所有情况。”我说。
“也或许是背后的人对她有恩,所以她只是保护朱虹,其他的恩怨她并不想管,她也管不了,因为当背后的人发现她有问题,她就离职了,这所谓的离职意味着什么,想必你也清楚。”秋荻姐。
“你是说三姐被人给杀了?”我说。
“不一定是杀了,至少是转移了,背后的人或许发现了她做的手脚,也或许认为她一直不能推进华彩和朝会的合并,所以才撤了她,换了一个新的总经理董伟,你看,董伟一上来,不就马上又和朱虹开始合作了?这说明我们分析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和朝会合并是正确的,至于合并后有什么阴谋,那就很难说了。”秋荻姐说。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要警示朱虹姐,不能让她上当啊。”我说。
“朱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没那么容易上当!朱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她不仅聪明,而且心狠,对我们来说,如果发现对方有阴谋,也许就只是破解对方的阴谋就算了,但她不一样,她要是发现对方要有阴谋对付她,她不但要破解,而且要报复,用最阴狠的办法来报复,她周旋于那么多人之间,但却毫发无损,当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了。”秋荻姐说。
“但是有时也不能玩得太大,如果玩大了,玩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外,那她就危险了。”我说。
“没错,所以我们要开一个家庭会议商量此事,你也参加吧。”秋荻姐说。
“家庭会议?是两位老夫人都要参加的家庭会议吗?”我说。
“那倒不是,我妈妈和凌隽的母亲现在都住在听涛居,过着休闲的生活,两个老太太念念经吃吃斋,过得惬意就行,我们有事不会去打扰,我说的家庭会议是指凌隽他们三兄弟,还有朱虹加我,这一次加上你。”秋荻姐说。
“我可是外人,我去不好吧?”我有些担心。
“我们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了,你这么聪明,还能为云鹏去死,是有情有义的人,我们就需要聪明有能力,而且还重情义的人加入我们,震海和云鹏和我们也没血缘关系,不也是一家人一样?你不必有压力,以后你会慢慢融入进来的。”秋荻姐说。
“那你先问问凌先生,如果他同意我再参加你们的会。”我说。
“不必了,我作主的事,凌隽通常不会反对,因为他作主的事,我也不会反对,我们都相信对方的判断能力,如果我们有分歧,那我们也会开会大家讨论,不会由谁独裁。”秋荻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