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跟我同生共死,因为你有你在乎的人,你有你想要保护的人,而我也有。”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好兄弟的这一事实是永远也不能改变的。”博煜说完就走了出去。
在出门的最后一刻,凌莫靠要椅子上闭着眼睛说道:“你真的没有在乎过我吗?”
博煜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真的希望凌莫能走出这种生活心态,去接受绿意,或许去接受正常的生活。
凌莫苦涩的笑了笑,任眼泪流进嘴里,原来眼泪的味道竟然这么苦,苦到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是夜,冷风骤起,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电闪雷鸣惊醒了不少的不眠人,万俟承恩出着冷汗坐起来,躺在身边的锦妃赶紧坐了起来,替万俟承恩披上衣服,万俟承恩猛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惊鄂的锦妃,只是在看到锦妃的那一瞬间,他那幅失落尽显脸旁,这让锦妃更是一头雾水。
“皇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锦妃关切道。
“没什么,你睡吧。”万俟承恩从龙榻上站起来说道。
锦妃赶紧也起来,将衣服替万俟承恩披好说道:“皇上是不是最近忧心边关的战事才会如此的睡不安稳。”
“是啊,你的好哥哥杨大将军可是给朕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呢。”
“皇上恕罪,臣妾对于兄长的所作所为真的一概不知的,臣妾也明白,后宫不得干预政事,所以臣妾也只是在一年贺岁当中见一见兄长,就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爱妃这是怎么了,朕也只是随便说说,再说了朕也相信你对杨将军的所作所为不知晓,你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皇上,臣妾的心皇上应该是明白的,臣妾当年只因偶然一次相见,便从那时起,已经将一切都交给了皇上,当时臣妾也并不知道您就是当今太子,所以臣妾对皇上的心并不是因为有家族利益,臣妾不要求皇上如何宠爱臣妾,但是臣妾只希望今生今世永伴皇上身边,就算是做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婢也好。”
“好了爱妃,起来吧,朕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朕不明白你的所做所想,为何还要留你在身边,朕只是随便说一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谢皇上。”锦妃站起来也坐下道:“其实对于兄长在边关所做的事情,如果说臣妾一点都不知道那是假的,兄长的事情在后宫当中已经传开了,臣妾虽然不能劝解兄长,但是臣妾却是明白,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天垠在皇上的治理下,工业与农业都已经达到了鼎盛时期,而且已经超过了历代君王,就这一点就已经够了,百姓需要这样的天子。”锦妃说的是肺腹之言。
“爱妃是这样想的,但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我一介女流都能明白,更何况天下百姓呢,一个国家往小的说,那就是一个家,而皇上您就是一家之主,这个家的繁荣昌盛全都是要靠你这个一家之主来打理的,之所以是一个家,那么就是由很多的人组成的,而人与人的想法不一样,做事的方法也是不一样,所以总会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矛盾,可不管这矛盾闹的有多深,这个家还是皇上您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你说该让谁反思谁就得反思,皇上您说谁不该呆
在这个家里谁就得离开。”
“爱妃说这些可让朕有些不明白了。”
“以皇上的才智怎么可能不明白臣妾说的这些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为了大的利益,那些东西该摒弃的就该摒弃,那些人不该留的,就不该让他留下来,全都得以大局为重,不是吗?”
“朕不知道原来爱妃竟然也是一个治国的好手,如果爱妃不是身为女儿身,前途肯定无可限量。”万俟承恩打量着锦妃说道。
“是皇上抬举了,不管臣妾是女儿身还是男儿身,臣妾都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鬼,生在天垠,就该想着天垠的一草一木。”
万俟承恩站起起来,拿下身上披的龙袍披在锦妃身上,锦妃赶紧站起来准备拿开披在身上的龙袍却被万俟承恩阻止住了:“朕竟然不知道,原来慕慕竟然是有如此的心智,倒是朕早些没有发现了。”
“皇上。”锦妃此时的酸涩难忍,自从进了宫之后,就一直被人叫称号叫的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如今听到他如此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如此的温柔,怎么能让她不感动,如何让她不泪眼朦胧。
“好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又哭了。”万俟承恩将锦妃抱在怀中说道。
只是不管锦妃在万俟承恩眼中有多么的乖巧,都代替不了允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就在那午夜梦回被雷声惊醒的那一刻他还恍惚记得躺在他身边的人是那个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的允儿。所以他才在猛然转身之后又复而失落。
但是锦妃此刻的心已经柔的滴出水来了,她虽然明白,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也知道那个男人之所以留自己在身边全都是因为要用自己来牵制在有边关的兄长,而他这一个月来,从来不去别的妃子那里,经常来自己这锦慕阁,只是为了让别的妃子对自己起了嫉妒之心,自己之所以没有被那些嫉妒之心害死,那是因为有他的虚幻的宠爱,才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的死于非命,可是如果自己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么也就在那一刻自己将会被吞噬,被任何一切可以让自己消失的力量吞噬。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甘愿饮鸠止渴,只贪婪片刻的温柔,但愿在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刻他还能记得起自己叫杨慕昕就够了。
华阳宫当中,万俟承宣也被雷声惊醒,在他醒的那一刻,他的梦中依然残留着桃红淡淡的身影,他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甩掉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影子,只是他却高估了自己的理智,原来不知何时,桃红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他深深的刻在脑海当中了,他说服自己梦到桃红,只是因为她救过自己性命,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你根本不需要她救,以你的武功对付一个宇文桓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之所以在宇文桓基面前处于下风,全都是因为其他原因,而见到桃红冲出来之后,脑海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所以才会没有战斗能力。”
“不,不是这样的。”万俟承宣大声的否定,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脑海中那个声音说的。
“王爷,您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个巡夜的太监跑进殿中问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
“王爷,您真的没事吗?”那太监环视了殿里的情况
问道。
“行了下去吧,在这宫里还能出什么事情。”万俟承宣不高兴的说道,因为桃红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变的很糟,连那个太监都有些搞不明白了,这平常温润如玉的王爷,这会怎么会发脾气呢。
“奴才遵命,那王爷您早些歇息吧,已经很晚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那个小太监退出去之后,万俟承宣这才从书桌后走出不,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他此时的脑海中是桃红受伤的画面,他有些担心桃红的伤势,又担心宇文桓基会从她当时穿的衣服上认出她的身份,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揪,他后悔当时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后悔自己没有告诉桃红,宇文桓基可能会因为她的伤势而发现她,让她的身份暴露,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逃得过这一劫,他的心揪了又揪,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注定要让所有的人都迫于它的威力,不能入眠。
李哲安手里的兵书掉在桌子上,原来以往被称为战神的王爷也会心神恍惚,连兵书拿反了都不知道,他的脑海中,郑云与月儿的身影重合了又重合,让他很难分清楚,到底那个才是真的郑云,最后他居然发现,月儿与郑云实在是太相似了,除了面貌不同,其他的都是那么惊人的相似,想起郑云,他有太多的对不起与愧疚,他除了抱怨自己再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想要通过苏尘烟拿到更多的证据足以让武相松一伙人粉身碎骨的话,也不会因为而失去云儿,当年在战场上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失魂落魄。
“云儿,月儿,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与姬允儿又是什么关系,而你与博煜还有凌莫到底认不认识,这些年你到底去了那里,难道当初的那些海誓山盟你都是骗我的吗?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要那么在乎我的看法,可是如果你对我有感情,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再出再,你就算是要恨,就算是要与我绝交,你也得亲口告诉我才行啊,你怎么能如此待我呢,你可知道你在我的心里的位置?”
他独自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是窗外的淅沥的雨声。
住在紫竹院的郑云,生气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为什么在这种雨夜的时候,还会想起他,还会想起他那次温柔的说的话:“云儿你知道吗?在我小的时候,父王就经常出兵打仗,就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那时候我特别恨父王,为什么口口声声的说着对母亲有多爱,有多疼,可是却连母亲生病他都不知道,并且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老王爷也是一心为国为民,想来老王妃是能理解的,而且云儿想着老王妃肯定也是很幸福,虽然不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夫君,但是却能时刻的感觉到自己夫君的存在,因为有了他,边河安定,黎民百姓生活其乐融融,一个女人能嫁给这样一个伟大的丈夫也是她几辈子才修来福份。”郑云躺在李哲安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
“是吗?母亲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嗯,像老王爷那样的男人,那个女人得到他的爱,能不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