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家丁一涌而上,荣安本想上前,却被宗政豫护住,接着就看到宗政豫将扇子一合,抬腿过去便是一脚,最前头的家丁瞬间被踹的飞出去老远,重重跌在地上,当即就吐出一大口血。
那剩下的家丁看到此状,心生畏惧,踌躇着不敢上前,那公子哥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不敢上?今天要是打死他,本少爷重重有赏!”
那群家丁顿时大受鼓舞,全都一涌而上,宗政豫面上闪过一丝不屑,出手狠辣,不过片刻间,那群家丁就被全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死相极惨。
一旁围观的众人眼看这里闹出了人命,全都一哄而散,还有的喊道:“快,快去赵老爷家中找人来!”
公子哥眼看着如同地狱罗刹一般的宗政豫步步向自己逼来,他头一次感到了惊恐,不住地后退,嘴上却还在说:“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爹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大伯可在朝廷为官,官居正四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大伯就能让人把你大卸八块!我……”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眼睛猛地瞪大,头一歪,重重栽倒在地。
如那些家丁一样,他被扭断了脖子而亡。
宗政豫素来有洁癖,最不喜身上被溅上鲜血,此时身上素净,他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回过头一看,荣安已经怔在了原地,只不过片刻,她的神色已恢复如常。
“原不知公子,还有这等身手,真是让荣安大开眼界。”
宗政豫笑的一派纯良且无辜:“平日都是景焕在身旁保护,我又何须自己出手呢?”
荣安想想,确是如此,可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当初不也隐藏了自己的武功么?两者相抵,平了。
宗政豫这才看向那卖身葬父的姑娘,上前语气贝儿子被人杀死在街上,又怎能不气不恨?今日他就要凶手一命抵一命,什么九皇子,他丝毫不信。
“休骗老夫,依老夫看,这都是常大人为包庇罪犯信口胡诌之辞,常大人是这一方父母官,难道要依法犯法不成?若是常大人铁了心包庇,就别怪老夫一封书信送到京城了。”他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更是带了威胁之意。
“哦?一封书信送到京城?”宗政豫佯装不懂,笑道:“不知赵老爷要将书信送去京城哪里?本殿所知,赵老爷不过一介平民,难道凭借一封书信就能将常大人官位不保么?本殿不知,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这般含沙射影的话,倒微微震慑到了赵悦,这等口气,不是不怕死的,就是他惹不起的尊贵之人。
可他不甘心,他的亲生儿子说没就没了,他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简直是胡言乱语!”赵悦显然没有耐心了:“既然常大人有心包庇,做不了百姓的主,那就别怪老夫亲自动手了,来啊!把他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放肆!”景焕大喝一声,眸中迸出摄人的寒意,本来打算冲上来的家丁硬生生地被他这声气势震慑,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景焕从怀中摸出令牌,显在赵悦面前,他声音清冷,带着怒意:“相信赵老爷并非无知小辈,这令牌只有宫中殿下所有,你睁大眼睛看个清楚,这是堂堂九皇子殿下!”
赵悦已是花甲之年,自然见得世面不少,此时看到这令牌,细细端详之下,当真是宫中皇子所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