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绾离把燕倾辰的反应皆是看在眼底,她的眸子微动,看着燕倾辰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思绪着什么。
第二日。
墨绾离与墨文和安岚都说明了原因之后,上了燕倾辰的马车。至于墨渊离,听说是去办什么事去了。
马车还是一如既往地舒服,不会被咯着腰,马车内燃烧着一种松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墨绾离望向一样坐在马车内的燕倾辰说道:“你要带我去哪?”
燕倾辰懒懒地瞥视了墨绾离一眼,吐出两个字:“猎场。”
猎场?墨绾离扬了扬眉稍,显然对去这个地方感到很有兴趣,她原本以为是去那些湖畔或者山川去游玩,她对这些不怎么感冒,但是由于可以得到和离书,她也就答应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去猎场。
确实,现在这个季节,也特别适合狩猎。秋狩猎。动物都在秋季开始觅食准备过冬,这个时候狩猎的山上通常会有挺多的动物出來。
燕倾辰带她去的狩猎场是京城外的一处狩猎场,十分的辽阔。先是一片漫无边际的平原,在远方又是很大很浓密的森林。
墨绾离随着燕倾辰下了马车之后,便是去换了骑马装。
毫无表情的灰黑色调子,拉长的笔直线条,窄袖利于驰射,短衣,墨绾离一身穿出了极其酷感的感觉。加上她面庞的冷漠沉静,和那妖娆勾勒出完好轮廓的红胎,更显得英姿飒爽。
墨绾离看着朝她走來的燕倾辰,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一身帅气利落的骑马装,更显得深沉冷峻,就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剑刃,散发着隐忍的锋芒。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就我们两人吗?”
话音刚落,几道喧嚣传來:“六王爷。”
原來是九、十名也是穿好了骑马装的男女。他们皆是当朝官员的子女。
燕倾辰几不可闻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那几人走到燕倾辰的身边后,看到墨绾离身上的俨然是标志性的红胎,眸中皆是划过一丝嘲讽,然后道:“六王妃是随六王爷一起來了么?”
而那几名官宦世家的女子看到墨绾离时,眸中皆是不屑和嫉妒。她们也是钦慕燕倾辰的人,可是无奈王妃宝座被墨绾离给占了。
墨绾离自然是不会漏掉这些人眸中的神色,她也是冷漠地点点头,便是不再想说什么话语。这些人,她还不屑收拾。
而燕倾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上前一步,挡住那些朝墨绾离射去的鄙夷视线。他的面上带着冷意,扫过那一些人,带着警示,启唇开口:“上马吧。”
那些人感觉到了燕倾辰的警告,表情收敛了些。
此时,那些狩猎场上的人已经把各自的马匹都牵了上來。
墨绾离感到有些奇怪的望了望四周:“你的贴身侍卫呢。”日卫和月卫不是总与燕倾辰形影不离的吗,方才在马车之上的时候也沒有看到他们。
“他们被我派去做任务了。”燕倾辰淡淡说道,看向朝他们二人牵來的马。
墨绾离微微讶异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马匹,枣红色的鬃毛,无一丝杂色,这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
这不是追焰吗。
当初她并不知道这是燕倾辰的马,所以直接便是骑走了,可是如今……
墨绾离诧异地望向燕倾辰,眸中带着一丝询问。
燕倾辰因为墨绾离这样的目光而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撇过面庞不去看墨绾离,有些别扭的说道:“我有新马了,比这马更快。它叫追风。”
墨绾离看向燕倾辰面前的马匹,纯黑色的鬃毛,也是无一丝的杂色,极品的好马,高大的身躯,临危不惧,长长的脖颈,柔顺的鬃毛和飘逸的马尾,无一不在展现着此马的雄壮、豪迈。
其实这两匹马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墨绾离朝燕倾辰道了一声谢之后,脚一抬,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流畅帅气。她高坐在马上,看着远方的视线更加的清楚,她的心底顿时生出一股豪情,很想就这么放马奔腾,让风吹散一切。
“我们來一个比赛吧。看谁在太阳落山之前抓捕的猎物多,谁就胜利。”一名公子哥提议道。
“可以两人一组,也可以一人一组。”一名貌似不怎么会骑射的女子说道,说完,她期期艾艾地望了燕倾辰一眼,当看到他那冷峻慵懒地面庞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视线。
“好。”众人都赞同了。
有一名女子一直紧盯着墨绾离,她冷哼一声,赶马上前说道:“六王妃,听说你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啊。”她因为那几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并未参加,所以根本沒有看到过墨绾离的身手如何,只是听到那些人说怎么怎么厉害,她都是持着不赞同的意见。
听到挑衅的声音,墨绾离懒懒的抬眸望过去,淡漠地点了点头。
看到墨绾离的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女子的好斗被激起,她斗志昂扬地对墨绾离说道:“那好,我向你宣战,黄昏之前谁打的猎物少,谁就骑马在京城转一圈,边骑边喊‘我是荡.妇’。”此时,女子的眸子尽是笑意。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针对墨绾离婚前失贞的这件事的。
墨绾离还不做何反应,燕倾辰的面色一沉,他的视线如同万千吨的水压一般,朝那女子而來,正欲说些什么,却是听到一声:“好。”燕倾辰诧异地望向墨绾离,有些恼怒她为何要答应。
“难道你觉得我会输?”墨绾离冷冷地瞥视了此时正洋洋得意的女子一眼,然后对上燕倾辰的目光,轻声开口道。
想到墨绾离原來在战场之上的那箭法,箭无虚发。就连燕倾辰都感到有些自愧不如。想到此,燕倾辰原本拧着的眉目松了松,只是望向那名挑衅的女子视线十分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