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猜我们方才在街上看见了什么!”琴棋兴奋开口道,“叶家贴出告示,在找叶月织那个贱人和张婉落了!”
书画也跟着点头,道“现在叶家派出了不少人,都在找她们,估计很快会派人来太子府,找小姐您帮忙呢!”
现在才开始找?
叶妖染眸中漾开邪肆波光。
看来张婉落和叶月织的在叶鸿博心目中的地位也没高嘛。
还是叶鸿博一直以为她们母女只是离家出走过段时间就会乖乖回去,所以直到如今过去个把月了,才察觉了不对劲之处。
“让他们找吧。”她漫不经心,“能找到就算本事了。”
张婉落早已在寒家地牢的时候便死在了天罚之下,叶鸿博要找只能去找天了。
至于叶月织……
“琴棋,上回我叫你把叶月织挪去血阁一事,还没有做吧?”
有了自己的地方,叶妖染自然不会再把人放在寒家,在血阁建立后她便让琴棋有空把叶月织转移过去了。
琴棋摇摇头,问:“小姐,怎么了?”
叶妖染斟酌道:“先别挪了,等风头过了再说。”万一被叶鸿博的人发现可不好。
她不想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招惹上麻烦。
“是,都听小姐的。”琴棋乖巧点头。
“坐下一起吃饭吧。”
“啊?”二人一愣,“小姐,这……”
“这里没有外人,我跟轩辕烨说了要闭关炼丹,他近日不会过来。”
听言琴棋和书画二人看了眼桌上同样坐着吃饭的雾钊和樱,迟疑片刻,才坐下。
叶妖染撑着下巴,一手熟练的抓起筷子往口中送吃的。
犹豫半响,朝身边的琴棋开口:“琴棋。”
“嗯?小姐怎么了?”
“差不多就好了。”她蹙了蹙眉,“太过了怕对你以后有影响。”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纷纷停下了动作望着琴棋。
虽然叶妖染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知道指的是叶月织的事情。
自暗狼帮抓回叶月织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
而叶月织却依旧在琴棋手中生不如死的活着。
若只为报复折磨,时间是否有些过长了些?
叶妖染只是担心琴棋面对仇恨过久,常年去地牢对叶月织执行血腥残酷的虐待,那些负面的东西可能会对她心理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不想看到原本单纯可爱的琴棋,性情变得暴戻狠辣无常。
人可以狠,可以有手段,可以不单纯,但不能丢了本性。
琴棋目光轻轻闪动,微垂眸子:“知道了。”
枫城。
城主府叶家。
叶鸿博坐在高堂之上,身侧是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妾室丫鬟侍卫。
莫冰冰和叶梦若分别伴于他左右两侧,面色不是很好看。
“夫人。”叶鸿博沉声开口。
“老爷。”
“最近就麻烦你帮忙找下了。”叶鸿博目光沉沉,愁眉不展,“毕竟婉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而月儿,虽然在殿下那儿并不受宠,但怎么说也是个太子侧妃,母女一并失踪了,我们叶家也需要付一定责任的。”
“是,老爷,”莫冰冰也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听言立刻严肃而温顺的应道,“妾身会尽力将妹妹和月儿找回来的。”
叶鸿博满意点点头,挥手唤道:“来人。”
“老爷。”两名家丁恭敬站出来。
“准备马车,去皇城。”他转头朝莫冰冰道,“这两日府内的琐事就交给夫人了。”
他得先去太子府了解下轩辕烨对叶月织失踪一事的看法。毕竟据传,叶月织可是因为跟他闹别扭才赌气离开的。
而且,轩辕烨最近在朝廷上的一些动静和态度都有些莫名的奇怪,他甚至还偶然知道他近日一直在调查城主府的事情。
心中虽有不解,但叶鸿博并未多想,在他心里,轩辕烨现在是自己的女婿,冲着他现在对叶妖染的疼爱,是不会对他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的。
“老爷,一路顺风。”莫冰冰起身相送,大方得体而不是温柔,“早去早回。”
“嗯。”叶鸿博点头。
待他离去后,莫冰冰便朝客堂的众人挥手道:“大家都散了吧,留意下若是有任何关于妹妹和月儿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众人或真心或假意的异口同声应。
客堂之上很快只剩下母女二人。
叶梦若才不满的开口:“娘,你看爹爹!他居然费了这么多心思去找那对狐狸精母女!”
莫冰冰扫了她一眼:“小心隔墙有耳。”
“可……”叶梦若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收了口,只是眉头还是不悦的皱着,嘀咕道,“万一真找回来了,我们母女岂不是又要变回了以前那样。”
明明是嫡系,在府里的地位却一直屈于旁系之下,谁能受得了。
莫冰冰却不紧不慢的笑了。
端着古时候的大家夫人都会有的那种笑容,温雅大方,沉静稳重。
“放心吧,若儿,就算她们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娘?”叶梦若诧异的望着她,“娘,你是不是背着爹爹……做了什么?”
莫冰冰扫了她一眼,挥手在四周布下结界。
“若儿,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隔墙有耳!”
“娘……”叶梦若终于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对劲。
“若儿,”莫冰冰上前抓着她的手,在四周扫了一圈,见无人,便压低声音开口,“若儿,娘问你,如果让你在娘和爹爹之间选,你要谁?”
叶梦若惊骇瞪大眼睛,抬手捂唇:“娘,你……”
莫冰冰压低了声音,循循在她耳边说道:“娘是枫城城主夫人,你是枫城的嫡出大小姐,在外头看来,确实很风光,但真正在名贵圈子里,有多少人真正看得起我们?”
张婉落在叶家受宠,以及叶月织的美名,早已在外人耳中落实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几乎提到叶家的女眷,众人皆是想到张婉落和叶月织两母女。
身为嫡出的她们,反而频频遭人冷眼,在外头所受到的尊敬,远远不如张婉落母女。
叶梦若举棋不定:“可……这是那两只骚狐狸的错,爹爹他……”
“我们娘俩在城主府呆了这么多年,扣心自问,真的好过吗?是,娘承认一开始你爹爹对我们是挺好的,可自从张婉落那小贱人来了以后,真实情况是如何你也知晓。”
叶鸿博那个男人,对她这个正室,根本完全没有过片刻的体贴柔情。
与其说她是他的妻子,倒不如说她是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