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取不了!”潋芷瑶根本不信她的鬼话。
继续拉着她的手使劲儿拉扯。
手上被拉扯的痛楚让叶妖染蹙起了眉头。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她只希望墨可以赶来。
“出来!你给我出来!”
潋芷瑶发了疯的扯着戒指。
那枚跟墨苍穹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简直让她嫉妒得发狂。
光是看上一眼都恨不得踩碎它。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种情况,若是真被叶妖染叫来了墨苍穹,后果不堪设想。
她就算能解释清楚,今天的计划也得泡汤!
何况墨可能根本就不会信她!
潋芷瑶心里又慌又急。
转头朝两名潋月族的魔兵吼道:“你们还不快点上来拔!”
“是!”
两人听话的上来,一人抓着叶妖染的手,一人使力拔。
魔族对人类一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尖锐的指甲掐进她软嫩的肉里,直接冒出血来。
叶妖染疼得脸色发白。
本来内伤就够重了,现在又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手都快断了的时候,一旁潋芷瑶突然出声道:“等等!”
两个魔兵一愣,动作停了。
她走过来,挥手让他们退下:“不用拔了。”
慌张的模样突然间消失了,又恢复了以往的优雅,脸上挂着极为愉悦的笑意看着叶妖染。
“我记得你刚才叫过墨对吗?”她轻柔的摸着她手上的纳戒,眼里却是嘲弄的笑,“按照墨的速度,这个时候,早该来了吧?”
叶妖染凤目一顿,眼睫轻颤。
潋芷瑶笑了:“现在我还好好的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要么是你骗人,这戒指根本不能联系他,要么……”她弯下腰,勾着唇,吐气缓慢:“他根本,就不想来救你。”
叶妖染唇瓣动了动:“这不可能。”
他会来救她的,一定会的……
尽管……她之前那样伤了他。
“是吗?”潋芷瑶已经认定了他不会来,“那你就慢慢等吧。”
说完,她甩了个眼色给四名粪魔。
粪魔们早已对石床上容颜倾城娇艳无比的女子蠢蠢欲动,目光无数次饥渴的看着她了。
一得到指令,二话不说立刻上前。
浑浊的眼看着叶妖染,宛如在看一道极为鲜美的山珍海味。
潋芷瑶似乎觉得还不够,抬起手,朝石床打下一道紫光。
“啊!”叶妖染惊呼一声。
身下紧贴着她的石床在瞬息间变得冰冷无比。
只一瞬,她整个人如同身处万年冰窑。
温度的差距,直接让她整张脸白了下去。
血色尽褪。
冷。
从未感受过的冷。
然而更可怕的来了,四名粪魔走了过来。
垂涎欲滴的盯着绑在石床上的她,迫不及待的开始剥她的衣服。
她指尖动了动,疯狂的在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灵兽。
然而都是枉然。
她所有神识一进入墟境,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毫无回音。
凌影出不来。
灵兽都出不来。
不止是妖力被封了,连墟境,也被隔绝了。
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深刻的无力感,不管是前世刚进组织被教练欺负,还是重生后遇上的各种强者。
她都没有遇到过这样情况,完完全全,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像刀俎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潋芷瑶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唯一的希望,只有纳戒。
对了,纳戒,墨苍穹!
她立刻将神识投向纳戒,不等她呼救,肩膀突然一凉,石床的冷气直接侵袭而来,她整个人不由得缩了缩。
低头,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撕开了。
粪魔们解不开繁琐的衣服,所以干脆用撕的。
见她露出的雪白肌肤,散发着诱人香气,粪魔们兴奋起来。
嘶嘶嘶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粪魔的口水滴在了她身上。
前所未有的恶心感让她几欲呕吐。
他们的眼神,更是让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仅仅身为一个女人的恐慌。
她拼命用神识连接自己手上的纳戒。
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在喊:“救我,救我……墨……”
有手粗糙的手摸上了她肩部光滑的肌肤。
她脸色发白了,浑身止不住颤抖,却不得动弹,连半丝妖力也使不出来。
衣服尽数被扒光扯落,像破布一样被丢弃在地面。
剩下一件桃红色肚兜,脊背****的贴在石床上,冷得仿佛下一瞬血液都会凝结成冰。
她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凤眸绝望的盯着纳戒。
墨,不是说好,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我的吗?
你这个骗子。
客栈的房间。
暮色笼罩了一片天地。
房里没有点灯,自从叶妖染离开以后,一直是黑暗的。
她是唯一的光。
没了她,点灯何用。
男子一身紫衣,靠在窗边的踏上,眉目低垂。
紫色长发随意的倾泻在地面。
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袖长尊贵的手指捏着一个面具,他静静的盯着,仿佛维持这个姿势已有许多年。
猪头的面具,极为滑稽。
当初逛街的一幕幕,在紫眸中浮现。
他不由弯了弯薄唇,却是疼痛的弧度。
指腹细细摩挲着面具,眼神是醉人的温柔,和无边的黑暗。
小家伙,天黑了,外边冷,该回来了……
小家伙,你真的……不要本帝了吗?
你怎么敢。
怎么可以。
真想折断你的翅膀把你永远绑在身边,可是偏偏,无能为力。
作茧自缚。
你是我此生甘之如饴的劫难。
不管是两万年前,还是现在,都一样。
墨苍穹眼角流泻出自嘲。
只要想到她漂亮的眼眸里写满冰冷厌恶的看着他,他就连抓她回来的勇气都没有。
墨苍穹,你真是栽了。
这件事两万年前就知道了,如今更加证实。
你的确是栽在她手里了。
可笑的是,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于不屑挣扎。
“小家伙,你好狠。”他喉咙间低哑的呢喃,眼神依然是叫人心痛的温柔,“可是,本帝好想你……”
低沉的话语,在黑暗的房间里,逐渐淹没。
戒指上早已有紫光闪烁许久。
封闭了神识的他一直不曾察觉。
忽然觉得心底一阵无法言喻的慌乱,像是突然被掏空的个大洞却不知缘故。
他骤然掀开眼,待瞥见纳戒的紫光,心底一慌:“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