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放开,憋死姑奶奶了都。本姑娘知道你我之间友谊情深,可是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说着一把推开百里湛,不管愣在当场的男人;向馨姨的方向跑去。人还未到,就笑靥生花地道:
“馨姨、石羽大哥;众位兄弟;让你们担忧了;晓晓在这里衷心地感谢你们,谢谢……”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愕然地发现悲剧竟然又重演了;一个粗大的身影再一次抱住了她。呃……她顿时被噎住了,石羽,这个一向憨厚实诚的大汉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许他同样想表达自己的心声;可是他熟悉的长辈兄弟都在这里,他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众人也以为她两同门学艺,情如兄妹而已。慕容晓晓也假装用力地拍了拍壮汉的肩膀,然后干笑着用力推开对方。然而,她很快发现这样的折磨并没有完;更多的大男人涌向了她!慕容晓晓发现,这一天,她被无数个大男人给抱了。不过好在没有人不老实,一般都只是抱一抱就激动得不得了;毕竟,慕容晓晓是他们心中的神女;神女是不容亵渎的。
在忍受了近一个下午的折磨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脸皮子已经近乎僵硬了。不过,最后当馨姨板着脸透过人群喊她时;她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晓晓,你说;你消失了近一天,你去哪儿了?你不要说什么骗小孩子的假话,我可不是夜明。”
一间不大的石室中,馨姨一脸严肃地对慕容晓晓道。
慕容晓晓无语,顿时低下头,面无血色声如蚊蚋地道:
“馨姨,我知道错了。我……”
慕容晓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就发现了她手臂的异常。
“等……等你手臂受伤了?”
一把捉起她的手臂,女人皱着眉头。慕容晓晓虽然已经做了隐藏,可是还是被女人发现了。馨姨可真不是那些粗心的大男人可比的!她的右手臂的衣服有一个明显的破洞,很多人看到都会误以为是刮破的,可是那破开的衣洞却有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血迹。
拿起慕容晓晓手臂的馨姨一下子就发现慕容晓晓的整个手臂竟然都被洞穿了!慕容晓晓自己则是痛得直咬牙。馨姨放下慕容晓晓的手臂,一脸心疼,就欲流泪地道:
“你怎么这么傻啊?!那个畜生是那么容易杀的吗?你一声不吭,只身赴龙潭,你还要馨姨活吗?”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重要的,不是刺杀的结果;而是,面前这个情如女儿的慕容晓晓的安危。慕容晓晓深深地被眼前的女人感动了,她总以为菲菲姐才是这个慈爱妇人的宠儿;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是。馨姨让她坐在椅子上,她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其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再次为她敷药换药。
“馨姨,晓晓这次没能杀掉隍鹑;只是重伤了对方,不知道那个混蛋还活着没有。”
正在涂药的女人叹了一口气道: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那人这次死还是不死都在天命!你呀,还是好好养伤吧。那小子重伤了你,你馨姨下次见到了他定不饶他!”
看着低头擦药的女人那恨恨地眼神,慕容晓晓呢喃道
:
“馨姨,其实……当时射伤我的并不是那个混蛋,我马上就要得手了,结果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叫花子!”
“叫花子?”
女人一愣,叫花子伤了自己土匪出身的闺女,这是什么理儿?
慕容晓晓点点头,回想了一下,道:
“是啊,跟难民一样的打扮;他当时隔着数百米都射伤了我。”
听了这话,馨姨更惊讶了,思索着低语道:
“百步穿杨?这样的人定不是无名之辈啊,会是谁会帮助隍鹑呢?”
“会不会是他提早安排的手下呢?”
慕容晓晓提出一个想法,不过立马被馨姨否决:
“这不可能,如果是那样,他为什么最后时刻才出手?”
思索无果,她怎么也想不出西疆有这号人物;最后一摆手,一边给慕容晓晓包扎起来,一边道:
“算了,这件事先不想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要把咱们军师大人的手臂给治好,否则不就成了独臂军师了?”
“馨姨你坏死了……你诅咒人家……”
慕容晓晓撅着小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捶打了女人一下,娇声道。
屋里两女的拌嘴打闹声传来,让屋外停留多时的人不禁摇了摇头然后离去。
而远在西疆的深山宫殿里,隍鹑正平静地躺在床铺上,双眼紧闭,浑身皆是被包扎起来,整个就像个木乃伊。烛光晃动之下,可以看到旁边低首站立的侍女还有侍卫;可是最令人惊讶地还是床边的一个身穿华贵服装的老头。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隍鸣,隍鹑的父亲;也就是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神秘人。
老人此刻的脸上是一脸地凝重和担忧,他看着紧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亲生儿子;眼角不觉有些丝润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救下这个人到底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但是在最后的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地出手救了隍鹑。
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又做过些什么;他难道不知道?他知道,他心如明镜!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了权势六亲不认、麻木不仁、荼毒百姓,这些他都知道。只是知道又怎么样,他这些年一直潜伏在自己儿子呆过的地方,他默默地看着调查着他所做的一切。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隍鹑该死。可是,虎毒不食子,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
隍鹑不找他,不认他,他不怪。现在,这个老人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醒来;再也不要卷入什么争斗之中了。儿子欠下的一切罪孽,都由他来承担吧。他捉着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手,紧紧抓住,不禁泪眼朦胧。
从此以后,不管风吹雨打,隍鹑一如既往地守在自己儿子的身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至于整个西疆的军务,他则是交给隍鹑的几个手下将领同时管理;毕竟,他曾经也是威名远播的将军,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亏待了普通士兵和百姓;于是还以太上皇的身份下令开仓放粮食。粮食现在是缺少,但是粮食没了还可以想办法,人没了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也许是隍鹑命不该绝,又或是这个淳朴的老人的低声诉说感动了上苍。这天,守在隍鹑身边的隍鸣突然
发现自己儿子的手指竟然动了一下;他欣喜万分;立刻上前看着儿子的脸柔声呼唤到:
“儿啊,你可醒了!你可急死为父了!”
果然,病床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着金碧辉煌的屋顶,愣了半天,终于缓过来。当他突然扭头看见老头时,顿时眼中充满了惊骇。干涩的嗓子里发出虚弱的声音:
“你……你是……父亲。”
“哎!是我啊!是为父啊!”
隍鹑激动地握住儿子的手,不禁老泪纵横。
隍鹑慢慢地撇过头,眸子转动着看了天花板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也许是下意识地动作又也许是在寻找当初那个触目惊心的大洞,谁知道呢。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的隍鸣忙转身中气十足地吩咐一个侍女道:
“你!速去吩咐御膳房给皇上煮些补汤来。”
“是!”
女婢应声快跑离去,似乎很听老人的话。
“父亲……”
隍鹑盯着这个多年不见的老人,似乎有什么话要问。
“你不要说话,有什么事伤好了再谈。”
隍鸣皱着眉头按住儿子,厉声吩咐到。
其实,他知道隍鹑想问什么;他想问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西疆又是怎么救了自己的这些年一直在哪里。这些事隍鸣现在都不想谈,他知道现在躺在床上的儿子如仇敌一样地看待他,因为他从小抛弃了他们母女。他自己也视自己的这个儿子如仇敌,因为这么多年来他说听到的;人类的一切丑恶加在自己的这个儿子身上也不为过。
这父子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似乎都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内心的真实想法。直到半个月后,隍鹑已经能够站起来行走了;不过他浑身的伤疤确是难以清除地留了下来;两颊更是有两道醒目的深深伤疤;这让生气起来的他显得异常地狰狞。
轰隆的尖啸划破宫殿的长空,却是隍鹑正在对手下大发雷霆。他此刻正站在高台的龙腾前,愤怒地呵斥着下方伏在地上的将领。将领很狼狈,浑身是血,似乎刚刚从战场归来。
“你说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上次刺客行刺成功朕就不追究了,可是我才昏迷了几天?你们竟然丢失了大半江山,你们可真有能耐啊?”
愤怒地隍鹑加上他脸上的巨大上面使他此刻就像一只来自地狱的魔鬼,堂下的将领竟然连一声都没坑。他的耐烦心似乎已经到极限了,这些天天天都是这样,不是这丢了就是那里被人抢占了。他一醒来就是这样的噩耗,这不是逼他发疯吗?
看了一下殿下默默不语的战败将领,他挥挥手,淡淡道:
“把他拖下去,军法处置!”
“是!”
一旁的侍卫应到,就要把那人拖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慢着!”
原来这人竟然是隍鹑的父亲隍鸣,只间他一脸冰寒地走上阶梯向隍鹑的宝座走来。两鬓已是白发苍苍,却是一脸地威严。见到自己的父亲喝住自己,又向自己走来;隍鹑是满脸的冰寒。待其父走近,没有一点好脸色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