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神识之中传来阵阵巨痛之感。
宋凌见状,急忙收回神识,却为之晚矣。他的神识,分明缩减了许多!
“此物竟能吸取神识!”宋凌心中震惊,一时间不敢再去尝试。
宋凌已然断定此刀的不凡之处,心中如猫抓一般,刺挠极了。
“这断刃神秘之极,定然深藏机密,若是为我所用....”
“但其所吞噬的神识,着实不少。若再让其吞噬下去,恐怕神识元气大伤。不若将之放在身上,待修为上涨,神识大增之后再行研究。”
宋凌打定主意,将注意力从断刃之上抽离,并随手把刀放入行囊,不再理会。
“该不该去见见周围的居邻?”宋凌思忖道。
“罢了,与人相见,若问起娘亲,徒增伤感。再者,仙凡两隔如天地之别,贸然相见,并不是理想之举。”
想到这里,宋凌便熄了去村中其他人家拜访的想法,只等天色微亮便抽身离去。
宋凌静默打坐,不过多时,便听得村内雄鸡报晓。宋凌整理好随身的行囊,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家,毅然决然地离开。
清河镇隶属于华清国范围。华清国当今国主昏庸无道,不思进取,国中早呈衰败之像。
此时的宋凌,走在清河通往京都的官道之上。他骑着一匹老马,马背上放着行囊,自己却徒步前行。
宋凌白袍灵动,倚歌仗剑,颇有江湖侠客的风范,行路之人无一不对其退避三舍。
武林之患大矣!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当今这世道,可没少遭受武林中人的祸害。
宋凌却不知道这些。他慢慢前行,权当耍乐。
清河距离京都没有多远的路程,若是马不停蹄,一日便可到达。便是徒步,最多也就两三日抵达。
宋凌站在京都的城门口,望着巍峨的城楼,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兴奋。
去京都从小便是宋凌的梦想。在村子里,提起谁谁谁到过京城,都是一脸的羡慕。宋凌从小耳睹目染,对京城的渴望更甚他人。
此时抵达京都,宋凌竟隐隐有些恍惚。
京城极大,起码宋凌没见过规模如此雄伟的都市。
倒也不是宋凌见识浅薄。当今皇帝好大喜功,穷兵黩武,搜刮的民脂民膏不是修建了京都,便是四处攻打,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京都城内浮华遍地,声色犬马,京都之外浮尸千里,饿殍遍地。当真颇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讽刺意味。
宋凌一路来身上的干粮早已吃光,此时饥肠辘辘,当下便要寻找吃饭之地。
纵目望去,只见不远之处,一个规模颇大的饭庄伫立于此。此店飞檐峭壁,倒显得很是华美。
宋凌近前,走进饭庄。初入此处,只觉眼前富丽堂皇,金石玉瓦,不一种种。可怜宋凌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土鳖,一时间竟被惊呆了。
店中小二见有客人光临,忙堆出一幅笑脸,又见宋凌一脸震惊之色,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如此没见过世面。心中没缘由浮现一股优越感。
小二心中暗暗不屑,脸上却更加热情洋溢,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更容易从其身上赚取大量银钱,每每想到此处,小二便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笑容。
宋凌心中震惊,又见小二如此热情,只道大都市果然有大都市的样子,便是一个店面小二,素养也是颇高。
“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小店有....”
宋凌深知如果让小二继续介绍下去,恐怕一时半会插不得话,只得打断小二的话,道:“给我寻一间便宜的客房,再弄些饭食送到我房内。”
说罢,随手一挥,一个石头大小的银饼子丢入小二怀中。
小二掂了掂手中银块,心中顿时有些不满。心道土鳖就是土鳖,便是进得京城,也改不了土鳖的行为。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对着堂内喊道:“上等客房一位,酒菜饭食皆备~”喊完话又对宋凌说道:“烦劳客人去前台交个押金,到时自有人领客人前往,小的去催促给客人准备的饭食。”
说罢,不待宋凌回应,便转身离去。
宋凌眉头暗皱,又忽然洒然一笑,心中暗道:“我乃修行之人,与这等普通人计较什么。”
宋凌去前台交了押金,果然有人前来引领宋凌去客房之中。进入客房,宋凌拒绝了伙计为其准备热水的想法,关上房门,放下行囊,径直倒在床上,等待饭食。
饭庄的效率倒是极快,不一会饭菜便全部备齐。宋凌小尝一口,味道还不错。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宋凌虽是修行中人,修为毕竟不甚高深,赶了几天路,终究有些疲惫。于是盘在床榻之上,静坐修行。
他从下山之日到如今,并没有多少时日。可是宋凌却有着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似乎自己不就便会突破至炼气第八层。
果然,宋凌刚入定没多久,经脉之内的紫色真元渐渐狂暴起来,这是即将液化为灵气的表现。
宋凌小心护持出经脉,一点一点将真元液化。
蓦然,宋凌脑中轰鸣一声,他知道,自己已然突破。
从炼气六层到炼气七层,宋凌的修为卡在六层半年有余不曾突破。而如今,几十日之间便再次突破,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啼笑皆非之感。
不过突破的感觉还是好的。
宋凌望着浑身溢出的黑色油状污渍,无奈之下只得叫来伙计准备洗澡水。看着伙计一脸惊奇的模样,宋凌甚是无奈。
仔细地清洗了一下自己,又换了一套新衣服,宋凌却没有了再次修炼的想法。
此时上清破云剑的中三式已经能学习了,可此处并不是修炼的理想之处,宋凌只得压抑住修行的欲望,爬上大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