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缠绵
“去了哪里?”费逸寒将艾思语拽进房间,推倒在大床上,健硕的身躯压向她,黑眸里涌动着薄薄的怒气。
“你在担心我?”艾思语并不反抗,任他这么霸道暧昧地压着,明亮的双眸似夜空繁星,温柔地凝视着他漆黑的眼。
几缕碎发不羁地垂在额前,眉心锁出了一个完整的川字来,那是他生气时的征兆。
被她炽烈的目光□□裸地盯着,反倒不自然起来,干咳两声,以作掩饰,直接忽略她的问题,“说,去了哪里?”
“去了……”艾思语冲他暧昧地眨眨眼睛,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衬衫下的心口,“去了你这里!”
话落,她圈住他僵硬的脖子,将他冰冷的薄唇压向自己,亲吻。
费逸寒微怔,她如此大胆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第一次,她在清醒的意识下主动挑*逗了他!
“知不知道我是谁?”他问。
目的单纯得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再一次把他错当成他人(季羽墨)。
“费逸寒!”她好笑地看着他,殊不知这个问题的初衷。
他满意地勾唇,之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费逸寒 ,你今天比昨天更帅!”
趁他愣神,她快速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露出狡黠的笑,“一直都是你欺负我,这次,换我!”
当一只羊意外失足,坠进深不见底的寒潭,非但没有丧命,反倒奇怪地恋上了寒冰。书上说:这叫意外!
的确,爱上他,是一场意外!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而,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则是一声叹息。
在有限的爱情里,至少应该让这一刻变得圆满一些,艾思语想着,涩涩地闭上眼睛,俯下身子,垂落的青丝遮住了半张脸,柔软的唇覆上他的。
这个绵长的吻,仿佛长达一个世纪,没有任何多余的形式,只是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最直接的温度,像是站在教堂的佳偶,在为他们的爱情烙上最深刻的印记,试图将它一生铭记。
晶莹的泪滴睡着眼角滑落,润湿了他的脸,黑眸攸地睁开。
“为什么哭?”他直直地盯着她。
“因为我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你了,所以兴奋地忍不住想哭。”她抹抹眼泪啜泣着说。
“女人,你是觉得我对你很坏?”费逸寒挑眉问。
“不是。”艾思语摇头,“是很坏!”
“你找……”最后一个“死”字被艾思语含在了嘴里, 化作延绵的柔情。
费逸寒将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
吻到动情处,他顺势翻身将她压了回去。
强势的人,习惯了霸道的征服。
熟稔地褪下她身上的衣服,更迅速地脱下自己的,他将自己饱含激情的昂扬,送进了她的最深处。
第一次,在进入时,他下意识关注她脸上的表情,见她没有因为不适而拧眉,他才慢慢提速,在她体内纵横驰骋起来。
虽然,她一直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愉悦幸福的笑。
两人的融合,让她明显感应到了他霸道之下那颗渐渐融化的心。
可惜,这一切开始太迟,结束得太快……
清晨,艾思语早早地醒来,转过头,身边的男人还在沉沉地睡着。
闭着眼的他,少了一丝冷峻,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眉心的川字消失了,平平地舒展开。
她用左手枕着头,伸出右手食指沿着他完美的五官比划着。
就连睡觉都能这么迷人么?艾思语抿嘴含笑,暗暗感叹。
情到深处,她俯下头,如羽毛划过,在他性*感的薄唇上烙下一个吻。
“你很饥*渴?”沉沉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黑眸攸地睁开,深不可测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
额……原来他根本就是醒着的。
瓮中捉鳖,她就是那只鳖。
“没有,我只是……”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毕竟是她偷袭在先,还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只是你很想要!”费逸寒长臂一揽,将她埋入怀中。
传说,大清早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果不其然,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一只凶猛的狼,吃干抹尽。
全身被他折腾得快要散了架,艾思语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喘着气。
费逸寒起身,拉开了房间里的隐形衣柜,随意挑了一套钻石蓝的西装穿上。
见他准备对着镜子系领带,艾思语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
她裹着薄毯下了床,走进他,“今天让我来帮你系好不好?”
得到他眼神的默许,她笨拙地为他系起了领带,那是一条香槟色的丝质领带,和他名贵的西装很相配。
这条领带足足系了二十分钟,且不论这个,看看那系出来的成品,简直惨不忍睹。
她以为他会不耐烦地冲她发火,可是没有,从头到尾,那双幽森的黑眸都只是沉静地盯着她纠结的动作。
“额……我看还是你自己来吧!”艾思语一脸灰败地说。
“给你半天时间学会它,否则下一次,我会用它把你绑在床上。”典型的费氏腔调。
她咂舌,无语……
火腿煎蛋,是她为他特别准备的早餐。
见到那盘黏黏糊糊的东西,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从昨天开始,她似乎殷勤地过了头!
未下细想,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超起刀叉,吃光那份毫无卖相的早餐。
她眯缝着眼满意地看着他,也许她并不知道他是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她把他送送到门口,水灵灵的眸子久久凝视着他,他有些纳闷地回视她,突然,她咧开嘴甜甜笑了,“费逸寒,再见!”
“老实地待在这里!”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言下之意就是再乱跑你会死得很惨!
“我知道了。”她温顺地点点头,对他挥手。
车子发动,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了她一眼,不知是眼花还是错觉,他看见了她眼中的晶莹。
费逸寒的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艾思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依然保持着挥手作别的姿势。
长长的发随风飘起,那张娇小的脸上泛着脆弱的苍白,两行清泪汩汩而下,这画面,让人心酸。
“给你一天时间,将费逸寒别墅那台专用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到手!”这便是江俊衡开出来的条件。
艾思语拼命地咬着下嘴唇,几乎渗出血来。
她就像被无情地逼入绝境,退无可退。
蓦然发现,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一颗爱人的心去做背叛那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