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艾思语从难得的好梦中醒来,转过头去,费逸寒好看的睡脸近在咫尺,他呼吸匀称,应该还在沉睡中。额头被掉落下来的碎发遮盖,有些凌『乱』,却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魅『惑』的。如此近的距离,她看到他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唇,还有下颚上新冒出来的的青胡渣子。手指沿着他完美的脸部线条细细描摹,安静的睡颜,让人砰然心动,丝毫不因为贴在上面的那块白『色』纱布而打折扣。
她不禁想起了两人昨夜,脸一下子热起来。他凶猛的势不可挡,即使浑身是伤,也阻碍不了他向她进发的脚步。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急忙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轻轻拨开他的手,准备下床去,却冷不丁地被他的长腿压住,动弹不得,此时她才发现他微扬的唇角,原来他早已经醒了。
“我吵醒你了吗?”她问。
“嗯……”他慵懒地应了一声,大掌随之欺上她细腻光洁的身躯。
“那个……冷静一点。”艾思语忙伸手挡住他不规矩的手,即便使了劲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量。
老天!一大清早,如此亢奋,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受了伤的?
“可不可以……让我先上个洗手间?”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羊哭丧着脸说着自己被宰前的最后愿望。
“大灰狼”微微一愣,停下了磨刀霍霍的动作,依然虎视眈眈。
艾思语抿紧唇,扭动身体,一点一点从他庞大的身躯下挪出来,下床时竟然腿软,可想而知,昨晚那场狂风暴雨有多猛烈!
身上一丝不挂,她下意识想拿衣服穿上,然而那件淡紫『色』的纱衣早已支离破碎,毫无疑问,出自他的杰作。无奈,只得拿起他宽大的浴袍裹上。
上完洗手间出来,见他依然躺着,手臂搁在额头上,闭眼假寐。
回到三楼的房间,她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后,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才六点半,她决定下楼去看看齐飞和怡洁。
这个世界还真小,想不到,原来齐飞就是怡洁心中一直牵挂的那个“任哥哥”,那份纯真的情愫已经发芽开花,分离多年的两人,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在一起了!她为他们感到开心。
轻轻推开地下诊疗室的病房,宋怡洁此刻正趴在齐飞的病床边熟睡,两人的手,十指紧扣,画面浪漫温馨。齐飞的伤很重,但是所幸未伤及要害,因此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拿过躺椅上的一张薄毯,艾思语正要为宋怡洁盖在身上,她却幽幽转醒。
“思语?”她『揉』『揉』眼睛道。
“这样睡会着凉的。”艾思语说。
“没事儿,我身体好得很。”宋怡洁耸耸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嘿嘿嘿……不是应该很累的吗?”宋怡洁一脸诡异地笑。
“额……出去说吧。”艾思语脸红心跳,尴尬地说。
“嗯,等等啊。”宋怡洁轻轻放开齐飞的手,仔细地替他掖好被子,和艾思语走出了病房。
两人来到一楼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今天就要出发去法国了吧?”宋怡洁问。
“你怎么知道?”艾思语十分惊讶。
“就是知道呗!劫后余生难道不应该去浪漫一回?”宋怡洁笑着说。然而,笑容背后却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化抓叔说,思语的蛊,他无能为力。但是,她体.内的蛊虫本身就是为了解毒而种,所以如果能找到那个毒源,注入她的身体,两毒相克,蛊虫便会死去,进而彻底清除。
也就是说,那个半人半兽的二分之一当初被人绑架,强行注入体.内的变异毒剂,是解除思语蛊毒的关键。只要找到它,思语就可以健康地活下去。
于是,在思语昏『迷』不行的三天中,费逸寒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终于调查到了那个绑匪集团的线索,所以,他决定带着思语去法国。
但是,是否能够成功,不得而知……
“思语,要加油哦,不管怎样辛苦,你都一定要坚持下去!”宋怡洁紧紧抱着艾思语,“记得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呵呵……怡洁,你以前可从来都不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哦。哎哟,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只是一周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艾思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
“臭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嘛!”
“好!我一定毫发无损地回来,我保证,要不要打钩钩?”艾思语放开宋怡洁,伸出右手小指问。
“唉!艾思语,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宋怡洁,少废话,要不要打?”
“我不要!去找你们家费逸寒打--钩--钩去!”
“额……宋怡洁!”
“什么事?”
“嗯……让我先数数某人大学里的男朋友,然后再给你的‘任哥哥’写张留言条去!”
“那是因为他们长得像他而已,替身!ok?再说我又没和他们怎样!”
“究竟多少个呢?我数数啊,1234567……”
“艾思语!”
“什么事?”
“我要跟你绝交!”
……
友情遥望在风景线,人人都有自己的春夏秋冬,友情是一曲炽烈的交响曲,人与人之间甜美的和铉,常相思、常相知、常相忆,久久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