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至节(二)

祠堂与玉府之间的相隔并不远,不过几条巷子的距离,初见还来不及去观察玉夫人和玉老爷之间的微妙关系,马车已经缓缓停了下来,尚未下车,初见便听到陈姨娘尖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初见看到玉夫人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和冷漠,玉老爷离开玉夫人的怀抱,目光缠绵地看着玉夫人。

“到了,老爷。”玉夫人淡淡地开口。

“娈……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玉老爷声音难掩痛苦和乞求。

“老爷,你醉了,回去歇息吧。”玉夫人让小厮将玉老爷扶下了马车,车外等候多时的丽娘忙扶着玉夫人和初见下车。

陈姨娘身穿艳红色的牡丹散花裙,她摇曳着妖娆身姿,一把扶住了玉老爷,玉老爷回过头,目含苦涩看了玉夫人一眼,叹息,在陈姨娘殷勤的关心下,扶进了府。

玉夫人冷冷看着他们的背影,看向初见,“初见,今日是你的生辰,他却从来不曾记得。”

初见偎入玉夫人的怀里,“母亲,女儿不介意。”她的生辰在冬至,谁都忙着过这个比过年还要大的节日,哪能记得她的生辰,她不介意,可不代表小玉初见能不介意啊。

“委屈你了,就连母亲送你的新衣裳也不能在今日穿。”玉夫人笑容愈发地冷。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白雪照亮了夜的黑暗,寒风冷冽如刀刺入骨髓。

今日因为要祭祖,进祠堂的所有女子不得穿着艳色衣裳,初见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

“母亲,我们进去吧。”初见道。

玉夫人点头,牵着初见的手进了大厅。

玉老爷在陈姨娘的服侍下正喝着解酒茶,玉雪苓一脸柔美乖巧的笑容站在玉老爷跟前,手里拿着一卷还带着墨迹的画,声音娇媚,“父亲,您看女儿的画,今日冬至,女儿画了九九消寒图送与父亲,愿父亲明年凡事顺利无灾。”画卷上,梅花一枝,素墨勾出九九八十一朵花。

这是古人习俗,冬至挂上九九消寒图,寓意消除寒冷,迎来春天。

玉老爷赞赏欣慰笑着,看着玉雪苓的目光多了几分的歉疚和怜惜。

“还有呢,这是九九消寒迎春联。”玉雪苓笑容愈发地柔美。

门外,玉夫人嘴边吟着冷笑。

陈姨娘回过头,怔了一下,才夸张笑了出来,“姐姐,您也在呢。”

初见感到母亲的手一抖,这陈姨娘还真是目中无人。

玉老爷苦涩欲言又止的目光在玉夫人脸上探索,似有期待,玉夫人淡淡扫了陈姨娘一眼,“夜已深,老爷早些歇息吧,妾身告退。”

“娈……”玉老爷忙起身,大步走到玉夫人面前,“我送你回秀和院。”

身后,陈姨娘眼眶凝着水气,嫉恨瞪着玉夫人。

玉夫人却是仿若未闻,垂下头,声音袅袅传出,“不必了,老爷还是陪着妹妹吧,妹妹今日定是等了老爷许久了。”

“齐娈,你究竟想如何?你不要太过分!”玉老爷耐心终于磨尽,他颤抖的手指指着玉夫人,儒雅俊逸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是红红的。

玉夫人眉角一挑,握着初见的手更加用力,“老爷醉了。”

“齐娈,你……你……”玉老爷气得两眼一黑,往后踉跄几步,陈姨娘一惊,忙上前扶住。

“父亲,小心。”初见忍不住出声。

“滚,都滚!”玉老爷看着初见的目光有怨有恨,怒声要她们滚开。

玉夫人惨然一笑,眼眸水雾氤氲,犹如梨花般艳美高贵,玉夫人目光从初见面前掠过,再看向一直含笑看戏的陈姨娘,又看向面无表情的玉雪苓,慢慢的,玉夫人绽开一个明媚笑容,那笑容如此坚定坚决,似终于想起什么事情。

“云生,云生……”玉夫人声音如含在舌尖,尚未听清,那声音已经袅了。

玉老爷浑身一震,一手推开陈姨娘,面上动容,“娈……”

玉夫人笑容渐渐消失,转身,牵着初见离去。

初见诧异,玉夫人对玉老爷的影响力比她想象中的还大。身后,传来玉老爷怒吼声,声声含着痛苦和绝望,“齐娈,你回来,回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算什么!”

陈姨娘细声安慰,但初见还是听出她语气里面的失落和嫉妒。

初见抬头,寒风扫来,她面上有水珠拂过,伸手一抹,玉夫人脸上落下断线的晶莹泪珠。

回到秀和院,玉夫人只让初见留在身边,丽娘和灵玉都被打发出去。

玉夫人靠在软榻上,梨花般艳美的脸上泪痕已消,初见挨在她身边,知道她心里始终难受,母亲最后唤父亲的名字……是故意的吧,是因为被伤了心,所以才故意要让父亲发怒的,故意要父亲怨她的,是么?

“初见,将来嫁人,不必要求繁华富贵,只要他一心待你,便足够了。”玉夫人突然幽声开口。

初见点头,“女儿明白”

玉夫人笑容显得有些惨白,怜爱看着初见不再言语。

“母亲,今日是女儿生日,母亲还未跟女儿讲生日快乐呢。”初见甜美娇笑,声音甜糯撒娇。

玉夫人失笑,“越是长大,越是满脑子鬼灵精怪的想法。”

“说嘛说嘛”初见拉着玉夫人的衣袖嘟着小嘴叫着。

“好好,初见,生日快乐。”玉夫人含笑道。

初见甜甜一笑,仰头,亲了玉夫人脸颊一下,“谢谢母亲”

玉夫人一愣,鼻息间还有初见那带着甜腻稚嫩的味道。

“母亲,我唱个小曲给你听好不好?”初见突然道。

“你还会唱曲?”玉夫人惊讶。

“嗯,在茶楼听来的。”初见表情很认真,她站了起来,拉开自己的裙摆,张开小嘴,唱了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初见声音甜美,唱起这首小时候经常听妈妈哼唱的歌,她不知为何,心里顿时升起深深的悲凉感,第一次,她如此想念现代的一切。

看向玉夫人,初见呆住。玉夫人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目光落在窗外不知何处,“如果没有遇见你……如果……如果……”

“母亲……”初见内疚,她挑起母亲的伤心处了。

玉夫人扬起一个绝艳笑容,喃喃低语,“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15.轻笑忘·第二十四章 前愁空 (一)175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要家业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章 赴家宴 (四)84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六章 意缠绵 (一)143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试风向94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六十三章 估人心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七十六章 缘相误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四章 真面目(二)4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五章 碧云净 (二)41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三章 飘雨天 (一)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章 受惊吓(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七十六章 缘相误第十八章攒眉园(二)14.轻笑忘·第二十三章 怒意生 (二)轻笑忘·第三卷 点绛唇 第九十九章 尘缘误第十三章 叹书琴(一)43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四章 暗猜疑 (一)轻笑忘·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零一章 计中计 (二)第十五章 行裳楼(二)114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八十三章 还丫环轻笑忘·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零一章 计中计 (二)第十四章 祭神坛(一)8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章 受惊吓(三)77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一章 斜阳暮第十五章 迎新岁 (一)第四章 梅花赏(四)71第二卷 凡花数 第四十八章 岁月悠 (一)138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零七章 堪别离第十五章 迎新岁 (三)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枯木第十五章 行裳楼(二)轻笑忘·第二卷 凡花数 第四十二章 醋意生 (二)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喜转怒第十二章 状元郎(一)【今日二更】第十三章 叹书琴(一)148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身孕145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守妇道157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能留17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四章 前愁空 (三)5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九章 何人喜(二)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三章 心安处 (一)115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八十四章 套谁话第四十七章 何事悲(一)第十一章 秀和院(一)4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五章 碧云净 (二)第八章 遇劫难(四)11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二章 笑看戏 (一)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章 受惊吓(一)第十一章 唱蒹葭(一)第四章 梅花赏(二)138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零七章 堪别离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奸夫啊第九章 玉玲珑(二)第三章 静思苑(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太急了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七章 坏消息 (一)27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八章 水萦洄 (二)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七十六章 缘相误65第二卷 凡花数 第四十五章 知真相 (一)90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九章 静等候160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洲曲第十一 章秀和院(二)第十二章 花碍月(三)2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八章 水萦洄 (一)145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守妇道113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八十二章 还未完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枯木77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一章 斜阳暮165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赴战场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三章 怒意生 (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可杀16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四章 前愁空 (二)第八章 叙长短(二)第一章 西洲居(三)第十四章出玉府(二)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来了第四章 梅花赏(一)第十二章 状元郎(一)【今日二更】第二卷 凡花数 第二十三章 怒意生 (一)第十章 风水转 (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哪里去第二章 静容斋(二)第十二章 状元郎(一)【今日二更】128第三卷 点绛唇 第九十七章 命难留28第二卷凡花数第二十八章水萦洄 (三)第五章 事端起(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六十九章 花深处87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七章 深了解189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五十八章卸兵权-轻笑忘第八章 遇劫难(四)第一章 西洲居(二)64第二卷 凡花数 第四十四章 生骤变 (二)165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赴战场156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别用心92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六十一章 下马威第十五章 迎新岁 (二)第六章 陌路窄(一)第三卷 点绛唇 第六十八章 说旧事86第三卷 点绛唇 第五十六章 意缠绵(三)38第二卷 凡花数 第三十二章 残梅落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