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若想明白老冯的意思后,自己也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所以她也不再纠结怎样处理老冯和同学之间的关系,怎样不再那么为难。三十六计走为上,思来想去梦若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辞去语文课代表和学习委员的工作。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不再担任这样的职务,自然也就不用再去操这份心了。
第二天梦若按时出现在了老冯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摞卷子——前一天的语文作业。她轻轻地敲了三下办公室的门,慢慢地走了进去。把卷子放在了老冯的办公桌上。卷子的最上面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高三九班语文作业,八张卷子,共五十四份,已收齐。梦若这样的语言方式,我暂且给它命名为“发票式语言。”梦若正要出去,老冯突然开腔道:“来我办公室,就这么不愿意,连句话都不说就要走啊!”“老师,作业我收齐了,您看一下。”梦若和冯敬东对话时,誓将发票式语言进行到底。冯敬东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让你来语文办公室难为你了,你这来去匆匆的劲儿,真是何必的呢!”梦若听说这话,脑子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冲上了一腔子血。“老师!”梦若有些颤抖地喊老冯说。“说吧,有何贵干?”老风笑着问她。“我不想当课代表和班级干部了,高三学习太紧张了,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梦若说完就直视着老冯。
“我等着听你的原因。”老冯平淡的说。“老师,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确实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了。我不想辜负您的信任。”梦若的话越来越在官方中透着些冰冷。“这倒怪了,你自己都说了不想辜负我对你的信任,那你为什么还在这个时候提出辞职呢?你是我们班里语文成绩最好的,也是对语文最热爱的,这些我都知道。你真的舍得放弃自己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吗?冯敬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对梦若说。说实话,老冯刚才的那番话,梦若听着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控制不住的感动。虽然全校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梦若在语文上的天赋高于常人。——其实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梦若在背后付出的那些辛苦。可是纵然梦若有着这么好的记性,她却从来不记得老冯曾为了她对语文的付出而对她表示过肯定。梦若暗暗地掐了自己一下,针扎似的疼让她知道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这话是老冯两个月之前和她说得,梦若估计会高兴得连做梦都会笑醒。故而更加努力的学习语文以报答老冯提携和鼓励的恩情。可是现在却是再也不可能这样了,人间的世事变化,一个转身都可能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纵然伤感,却是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的一道难关。梦若的日记里曾经记录下了这样的文字。梦若狠了狠心说道:“老师,其实上了高三以后,我的压力还是很大的。您说的对,我从前确实不应该一门心思都扑在语文学习上,致使自己数学差了这么多。我要是再不好好学的话,考大学对我来说就真的成了一个问题。”梦若说话字字有理有据,确实让老冯也挑不出什么漏洞。当我向她提起她的这个特点时,她颇为得意的扬了一下头对我笑着说:“我也很奇怪,我逻辑性这么强,为什么数学这么不好呢?”我笑着打趣她说:“得了吧,说你胖你就喘。你那数学岂止是不好啊,用“数痴”形容都不为过。怪不得到现在都还嫁不出去。”这话一出口,我便自悔失言,赶紧把话题岔开了。
古人云:“无官一身轻。”自从梦若卸了任,她便乐得当一个“富贵闲人。”富贵二字还有待商榷,不过她倒是着实比之前清闲了不少。从此她就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事儿了。老冯重新委派了晞儿当课代表,闹得晞儿叫苦不迭。一直说梦若:“你这个畜生,这么折磨人的活儿,你不干,我一天累得要死要活的,你倒好,一推六二五倒是轻快啊!”梦若并不买她的帐,反击她道:“夏大小姐,你这才几天,我之前已经干了快三年了啊!再说这又不是我安排你的活儿,有不满找老冯说去啊!”晞儿不愿和她争辩,打了她一下,继续干活。
梦若在这种高兴的日子里还没缓过神儿来,那边然宇恋就莫名其妙的亮起了红灯。“还真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梦若心想。既然飘然爱情告急,作为闺蜜自然就不可避免的充当情感垃圾桶和心里咨询师的角色。这不,这天梦若正在家里享受难得的高三假期,就被飘然一个电话给拉了出去。
梦若听人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女生在失恋的时候都会把哭作为自己的保留曲目。连平日里看着心高气傲的飘然也不能例外。梦若的耳朵在听了一大段“啊哈”协奏曲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把谈话切入了正题。“付宇欺负你了?”梦若直截了当的问。飘然一味哭的哽咽难抬,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梦若一时气愤,直说要给飘然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