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鸢不由一时哑然。
胤禛看了看她,想了想道:“如今天气渐热,你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这些日子你上圆明园住着去,那儿凉快。再说过几日皇阿玛也要去那边住了,我来来往往都在那里,咱们也好相见。”
晴鸢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说道:“一切就依爷的意思。”
两人计议妥当,当下便洗漱更衣入睡。到了床上,胤禛果然要晴鸢为方才未尽兴的事情进行“补偿”,将她折腾个半死,第二天早上差点儿就爬不起来。
本来胤禛不论如何回来都望一下年氏,这也是年氏越来越骄纵的一个重要原因,昨日他回去之后并未如以前那样行动,本该引起年氏的警觉和不满的,但她正沉浸在即将搬入嫡福晋才能居住的正院儿去的喜悦之中,连带着胤禛没来的事情也都暂时放下了,倒也没弄出什么多余的麻烦来。
胤禛是个行动派,说了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当下就派了人去圆明园中传话,让院子里看守的下人们收拾好屋子,随后便让晴鸢搬了过去。这一举动大出人们的意料,不少人还以为向来最重规矩的他必定不会坐视年氏的逾矩,即使晴鸢退让,他也不会同意让年氏搬进正院儿才是。却没想到最终竟是如此结局,他不但没有阻止年氏,反倒进一步将晴鸢迁到了郊外的圆明园,难道这位雍亲王真的就那么宠爱年侧福晋,宠爱到连一向相敬如宾的嫡福晋都要舍弃的地步?
这下连德妃都有些坐不住了,当即便将晴鸢召进了宫中。
一见到晴鸢的面儿,她便拉着她做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道:“晴鸢,你们夫妻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那女人入住正院儿,反倒是将你这正经的女主人给赶了出来?”
晴鸢早已料到她会有此问,于是笑了笑说道:“额娘误会了。不过按照以前的经验,没个三两个月他是不会回京的,所以爷应该最少还要在那边待上三两个月才会回来。”
钮祜禄氏便笑了,说道:“三两个月,那岂不是年氏生产的时候都回不来?这会儿嫡福晋也去了圆明园,家里无人做主,到她生产的时候可怎么办?”
李氏冷笑一声道:“她爱弄权,将家里的权力全都要了过去,什么事情都要她来拿主意,这生产的事情自然也是让她自己做主的,爱怎么生就怎么生呗,咱们去操那份儿闲心做什么?”
钮祜禄氏笑着点点头道:“那倒也是。如今家里就属她最大了,自然是按照她的意愿去做才好,咱们若是多嘴的话,说不得还会被她认为咱们心怀不轨,想要对她做什么不利之事呢!”
“正是如此!所以啊,咱们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管,只管过咱们的逍遥日子便是了!”李氏笑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果然,过了一月有余,在一个闷热的晚上,年氏突然便觉得肚子往下一沉,双腿之间**地涌出一股水来,随即,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小腹处迅速蔓延开去。
她的表情顿时一僵,双手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一张脸“唰”的一声便没了血色。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春芙捧着一碗补品,刚从门外迈进来,立刻便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下碗冲上来。
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年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紧紧咬住了下唇,甚至咬出了丝丝血迹。
春芙见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之前年氏两次怀孕都中途流产,从未来到过这最后的一步,春芙本身又是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又怎会知道这乃是女子即将分娩的征兆?当下便吓得大叫起来,一溜烟儿冲到了门口,大声叫道:“奶娘!奶娘!快来啊!主子不好了!!”
奶娘在隔壁屋子里正指挥着小丫鬟们不知产房,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冲到年氏身边,一看这情形,立刻便提起了整颗心,转头叫道:“快!快去叫产婆、请太医!主子怕是要生了!”
春芙愣了一下,但随即便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赶紧冲了出去。而奶娘则找来几个粗壮的婆子,抬手抬脚将年氏抬到了一旁刚刚准备好的产房。
李氏和钮祜禄氏听了消息,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此时晴鸢不在府中,能够拿主意的人也就只有她们俩了,奶娘一见她们,便立刻跪了下来,向她们述说了年氏的情形。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氏皱了皱眉头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年妹妹的预产期还有十几日吧?”
奶娘点了点头,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水,脸色苍白地说道:“回李侧福晋的话,正是。因此奴婢斗胆,请两位侧福晋开恩,赶紧去请太医来坐镇,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也好处置……”
钮祜禄氏急忙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正当如此才是,说不上什么开恩不开恩的。高总管,麻烦你了!”
奶娘闻言,不由心里一松。她早就让春芙去找高荣,让他派人去请太医,然而高荣虽然亲自来了,却不肯照做,只推说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擅作主张。这会儿有了钮祜禄氏的命令,他便也不敢再怠慢,当即便派了小太监出去找太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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