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娇儿看着冬萱王太后的表情,稍稍一愣神,莞尔一笑,“只要母后开心,就当是我为那天的事情赔礼道歉了。”
“只有你嘴巴伶牙俐齿。”
母女俩在这花海中惬意地走着,谈笑着,阑珊尽头处,一片湖水,湖水边是一颗颗遮阳的合欢树,大榕树。
艳阳高照,湖水边的凉亭下,已经有人准备好午膳,糕点及各种水果了。
坐在凉亭边上,极目远眺,春.色一眼望不到尽头,湖水两岸是各种形状的花草。
南宫娇儿看了看碧绿的湖水,好似无意道:“上辈子,我是修了何种大功德才能幸福地住在这里啊!”
冬萱王太后如何不知自己的女儿什么心思,自从这次回来,法力尽失以后,心性改变了很多。娇儿遇见相里长征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再也找不回当初那个率真,善良的小公主了。
冬萱王太后吃了一口西瓜,只是笑了笑,抬头看见远处走来了南宫安国的一家人向这边走来。
“这家子赶早不如赶巧,是你特意安排的吧?”冬萱王太后看着南宫娇儿道。
“他是您儿子,难道您不了解吗?”娇儿撒娇道。
冬萱王太后笑了笑,南宫安国携着妻女已经来到眼前。
“怎么不见我孙子?”冬萱王太后疑惑道。
南宫安国假装生气道:“还不是因为母后不喜欢儿子,只喜欢女儿,所以我只带了女儿来!”
“小气!”南宫娇儿在一边打趣道。
冬萱王太后也跟着道:“就是!”说完看了一眼南宫安国。南宫安国摆了摆手示意仆人去把儿子带来。
一家人在这里吃喝玩笑,并没有谈其他。
“奶奶,这是什么花啊,真好看!”说着就要抱抱。一家人吃完饭坐在凉亭里吹着风,小孙女拿着一支花来到冬萱王太后眼前滴溜溜的看着她。
“嗯~,这是蔷薇花啊,云娥喜欢啊。”
“嗯,”云娥点了点头,脆生生地答道:“喜欢!”低头看了看蔷薇花又问道:“祖母,这院里的花都好漂亮啊,是谁种的呢?要是我有一大片花海就好了。”
冬萱王太后心思一转,便想到了可能的事,笑了笑道:“当然是你爷爷种的。”
云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都是爷爷一个人种的吗,一个人能种那么多吗?”
冬萱王太后笑了笑,但心里似乎有某种情绪在升上来。
站在一边的惜红道:“小姐有所不知,有前面的那片才是已经逝去的国王种下的,后面的这一片是现在的国王种下的。”
因为一直都生活在和平年代,也知道太后是一个仁慈的人,惜红怎么也想不到这三个主子的真实心思。她说完也只是大大咧咧的站在一边,并不知道有一股暗流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云娥似乎懂了,若有所思道:“是不是当了国王以后都喜欢种花?”
南宫安国看着冬萱王太后的面色阴晴不定,非常恰当适宜的说:“云娥,奶奶累了,我们扶着奶奶回殿修习吧。”
“没事,小孩子嘛,她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更何况这些都是平常的事情,有什么了不得的?难道以后你还不允许孩子们开口说话了吗?”
冬萱王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过陪你们逛了大半天的花园,这都午后了,确实是有点疲惫呢?”说着起身,南宫安国和南宫娇儿一路扶着,往那边的座椅式躺篷车走去。
回到宫殿,冬萱王太后就躺下睡觉,在南宫安国和南宫娇儿离开时,冬萱王太后眯着眼睛叹着气道:“我已经老了,走这点路都觉得吃力了。”
随后吧咂了两下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便渐渐的沉睡过去。
南宫安国和南宫娇儿走了出去,各自心中一笑,南宫安国看了惜红一眼,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目光。
冬萱王太后并没有睡多久,就起来了。他吩咐身边的惜红道:“你去安排一下,这几天王宫里有什么会议。请总理大臣来我这里一趟。”
“是!”
惜红退了下去。
不知道是那天南宫娇儿的一番话打动了他的心,还是今天小孙女的无意间的话再次刺伤他的内心。
仔细想来还是因为当今的国王对他们有防备,只是她自欺欺人,装聋做哑罢了。
当初为什么要做贤人,为什么一定固执的认为她会在托亚的心里留下一点点位置?
如果现在是自己的儿子当国王,一定是自在的,而不是被别人时刻防范着。
明面上所有的子女都是她的子女,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防范着他们那也是正常的。
也许真的是南宫娇儿的话打动了她,也许是自己真的心有感触。如果没有母家的实力,她不会在王后这个位子上坐那么久,一直坐到现在的王太后。
如果说母家和托亚都是因为权衡利弊,那么她就是权衡利弊上的一颗棋子。
始终都是利用,她想在托亚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如今御花园中的花海,就是打脸的证据!
都是为了女人种花,安浩我儿啊,你身为国王却还依然单身,你对丛薇婧既然如此痴情,我们便助你一把,也好让娇儿的心愿达成。
隔壁餐桌上的糕点,各种水果已经准备好了,总理大臣钱世富见到冬萱王太后微微行礼。
冬萱王太后见钱世富来到这里,面有忧色,“弟弟,许久不见,家中都还好吧?”
“托太后的福,我们都好啊!”听钱世富虽然说话客气,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味。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弟弟竟然对我如此生疏了,要知道我们是亲人啊!”冬萱王太后说完叹口气。
“太后如此说话我可不敢当啊!我们只是君臣关系。”
冬萱王太后觉得事有蹊跷,就算很久没有见面,自己的弟弟,她还是比较清楚的。旋即轻轻一挥手,所有的人都下去了。
“弟弟,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冬萱王太后低声关切道。
结果钱世富阴阳怪气道:“当今国王是你的儿子嘛,会议上有冲突,但他是国王,哪里有不服从的?”钱世富故意把儿子两个字拔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