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次主动了以后,华远树会忍不住给我打电话,结果出乎意料,我等了两周还没等到华远树的电话,不淡定起来。
看电视和小说的时候,总觉得勾引男人挺简单的,只要稍微抛个媚眼,表示出自己很好上的态度,男人就会如闻到臭味儿的苍蝇一样主动贴上来。没想到,实施起来,还挺有难度。
“华远树,你什么意思!”我给他打了电话,开头就是质问的语气。
“怎么了?程紫。”他马上就听出我的声音来。
“把我送到酒店,自己就离开,真的很君子。”我在电话里冷笑,“别说你对我没意思,如果真没意思就把我扔到酒吧里别管,想讨好我的男人大把。”
华远树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程紫,你这样不觉得辜负了你哥哥对你的照顾了吗?”
我觉出他话里有话,马上追问:“什么意思?”
“你转告沈末一下,我对你没动那样的心思,只是把你当成了普通朋友。”华远树说完挂了电话。
我意识到应该是沈末那边出了问题,找到他时,他一副我会找过去的表情,面对我的质问很淡定的回答:“没错,是我找了华远树,让他离你远点儿,因为他根本配不上你。”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现在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有些急了。
“程紫,男人对于轻易就得到的女人根本不会感兴趣,你即使想去给别人当后妈,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急功近利,就像真的离开这个男人你会死一样。”沈末说得很难听,“你但凡有点耐心,我就能给你想出不用牺牲色相的方法。”
“什么方法,耐心,需要我有多长时间的耐心?”我问他,“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等。”
在我出院的时候,沈末和我说的很清楚,我用程紫的身份接近华远树,才能好好办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还没实施计划,其中一个人就反悔了?
“有足够的钱走法律手段。”沈末说。
“好,那现在要怎么办?我现在从里到外,从公到私,没有一点林静言的东西,我如何证明自己是孩子的妈妈,如何走正常的法律手段?”我逼问沈末。
他一下就不说话了。
沈末的出发点很好,但是我不是小女孩了,不会轻易被忽悠。
“沈末,有些话你不说,我替你说。”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个场景让我忽然觉得沈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我是教训他的那个大人。想了一下,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纵然知道接下来的话很伤心。
“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停下来,因为我不知道停下以来,我还能不能再有勇气这样做。而你对我是什么意思,我完全知道,可我对你只有感激。试问一下,如果你就是我,面对一场接一场的伤害,你还会相信男人吗?”我盯着他问。
沈末一言不发。
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相互之间也有好感,可光凭好感是不能让人放下仇恨的。沈末对我很好,我对他很感激,甚至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回报他,但唯独不能用爱。
这些,我以为不说他也能明白,现在看来他真的不明白,或者是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的话就到这里,以后如果你觉得面对我,可能会做出对计划不利的事情,那就不要经常见我,有事电话联系。”我说完,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就走。
沈末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去找华远树,告诉他我和你闹崩了,全身一分钱没带,离家出走,还被你暴揍了一顿。”我说完就把自己的头皮扯了下来,卯足了力气甩了自己一记耳光,在沈末的目瞪口呆当中,我走了出去。
在这一刻,我告诉自己心要硬,千万不能回头。
沈末是个好男人,所以我才不能耽误他。如果在这场战役当中,我胜了再去讨论有没有资格和他走在一起,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
给华远树打电话的时候,我拧了自己两把,眼泪流下来,声音也颤了起来:“我刚才和沈末闹翻了,他干涉我的感情,我与他一刀两断,你过来接我,否则我就无家可归了,现在我手上只有不到两百块。”说完这些,我发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给他,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
我坐在国贸大厦的天台上,吹着风看着高楼林立的cbd,下面的行人小得比甲壳虫大不了多少。一切都像童话里的样子,我就是跳出人类世界的巨人。
当天台的门被强力推开,华远树有点狼狈的冲上天台时,我知道我赌对了。面对漂亮女孩子,特别是年纪小一些的女孩,没有男人做到完全绝情,完全恨心。
我一头扑进他怀里,把鼻涕和眼泪抹了一身,为了演戏逼真,我真的下了狠手给自己大腿来了几下。
他不管问什么,我就一个字哭,终于把他哭到闭嘴了,然后拉着我在地上坐下,说:“好好,不哭,你和他闹翻期间,我帮你找住的地方,然后等你气消了,再回去。”
“我坚决不会再回去了。”我抬头望着他,眼睛里饱含着热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名分的。”
“傻。”他说了一个字,拉我起来,“先不哭,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哭着双眼肿着,被华远树用西服外套包裹着,然后拉进了他的车子里,在车子驶出停车场时,我看到了身后隐蔽角落里的镜头,心里得意的一笑。
华远树在西山一号院居然有一套房子,两百平往上的面积,他打开门对我说:“凑合着住几天,这里是我自己的秘密基地,没人知道。我也不常过来,心烦的时候才过来住一两天。”
“那我是你带回来的第几个女人?”我问。
他一笑:“男人躲避清净的地方,怎么可能带女人回来?”
我不相信他的话,抬眸固执地问:“那你为什么带我回来?”
“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他说完直接扯下领带,把我带进房间,拉开衣柜抽出一件男款的浅米色浴袍,一条同色的浴巾放到我手上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个衣服,等一下我叫外卖。”
“嗯。”我乖巧的点头。
我在沈末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了一个风月场里的高手拜师学了艺。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在帝都的风月场中算是价格最高的女人之一,不为别的不因为她是真的善解人意,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到了她手里都跟小绵羊一样。她说,有很多男人对她求婚,她都没答应。为了找到她,也为了让她愿意教,我花了大价钱。
不过就现在来看,还是很有成效的。
我抱着浴巾浴袍还有华远树的家居t恤衫进了浴室,真的是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用毛巾把头发包好,露出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再把自己的眼睛弄得水盈盈的,嘴唇用力咬了咬,红得可疑,又水润得不得了。华远树的t悔套在我身上,刚刚盖住屁+股,两条雪+白的大长腿露了十分之九,浅粉色的小内内走路时若隐若现。上面t恤的领子在我身上显得有点大,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我确认了自己全身上下就是一个大写的“诱惑”然后推开了浴室的门。
明显的,我感觉到华远树看到我时,眼睛里贼光一闪,之后很快就熄灭了。
“外卖很快就到了。”他转移话题,眼睛不敢我身上瞅。
“嗯,我饿了。”我在他对面坐下来,两条腿无意的叠在一起,一双男士大拖鞋一晃一晃,吧唧就掉到了地上。
华远树明显在我对面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走到阳台上。
我站起来跟了过去,看到外面阳台上居然种着两盆橡皮树,颜色浓郁得像打了蜡一样,难得的好看。
半是好奇半是故意,我在他面前蹲了下去,摸着叶子闻了一下问:“这是真的假的?”
华远树看了我一眼,转身进房间。
我倚着阳台的门问他:“你跑什么?”
“外卖来了。”他头也没回。
我今天下定主意,乱了华远树的心神,华家现在太安静了,我得制造点浪花出来。
外卖当然没有送来,一切都是华远树的借口。
他被我逼到了书房间,我贴了上去,他看着我的脸认真的注视了一会儿说:“程紫,你不要玩火,有些火你玩不起。”
我笑了笑:“你说什么样的火我玩不起,我一没家世,二没父母,异性哥哥沈末确实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看,但是现在闹翻了,我喜欢你有错吗?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不计较名分有错吗?”
华远树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捏起我的下巴说:“程紫,你这些招式对我无用,江策薇在外面有小白脸我都不计较,你知道为什么吗?”
今天带娃回老家,坐了一天火车,因为家里环境不适应,春节期间更新时间不定,每天一更能保证,谢谢各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