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成蟜就没有兴趣跟魏庸废话了,好听话听多了,也是会腻的。
于是便问魏庸府邸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好用来打发时间。
魏庸说府内养了一班魏国顶尖的歌女和上等舞姬,邀请成蟜鉴赏一番。
成蟜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在包间中欣赏魏国的歌舞时,途中魏庸还暗示成蟜看上了哪个或者哪些,晚上都可以带回房指导技艺。
虽然魏府内的歌女和舞姬姿色都算上等,但成蟜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自然没有饥渴到那种程度。
不过成蟜又觉得这些顶尖的魏国歌女和上等舞姬放在魏庸府上白瞎了这些人。
于是成蟜便暗示自己府邸上的歌女和舞姬质量还有所不如……
魏庸正愁用什么手段巴结成蟜呢,毕竟魏国没有了,他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他需要在新东家找一个足够硬的靠山才行。
成蟜这个靠山足够硬,又足够熟悉,没有谁更适合了。
瞬间秒懂的魏庸当即大方的表示把歌女和舞姬都增送给成蟜,改天就派人护送到咸阳。
成蟜虚伪的推辞了一番,魏庸却坚决要送,不收就是看不起他。
最后成蟜实在推辞不过,只能收下了。
别人的东西突然就变成了自己的了,还别说欣赏起歌舞来,确实更好听了,更好看了。
这年代权贵之间送歌女舞姬着实不算奇事,就是互相送姬妾也很正常。
也就是成蟜对魏庸碰过的姬妾没有兴趣,否则魏庸定然会叫出所有姬妾,任由成蟜挑选。
值得一提的是成蟜的姬妾不一样,她们都有嬴政给予的封号爵位,已经不能赠送了。
欣赏完歌舞,晚宴时间就到了。
由于成蟜身份的特殊性,宴会不能盛大,魏庸便在晚宴的丰盛奢华上下功夫。
当然菜肴的色香味俱全是基本的。
说实话对于宴会上的一些菜肴,成蟜都有些开眼界了。
最简单的一道菜也足够一家普通百姓一年的吃穿用度,非常之讲究。
论享受,秦国的权贵真是比不上六国权贵,地处中原,物产丰富的魏国权贵更是其中佼佼者。
对于魏庸的精心准备,成蟜来者不拒,该享受时就享受。
反正魏庸贪的魏国军费,剥削的是魏国军士和百姓,魏国现在还不属于秦国,没有必要操太多心。
不让大梁以及下游被洪水淹没,就是成蟜能够最大程度的操心了。
以前魏庸是魏国的大司空,主司土木水利营造等事宜,油水自然是非常丰厚的。
魏庸当上魏国大将军之后权倾一时,更是没有少捞。
特别是受成蟜掌控,改换门庭之后,更是捞得变本加厉,家底十分丰厚。
因为正式入秦后就没有捞的机会或者有机会也不敢捞,所以可不得抓紧吗?
有权不用,过期就作废了!
一顿晚宴过去,魏庸直接喝大了,被管家安排人抬下去休息的。
成蟜没有作弊,纯凭强悍的身体素质硬抗,只是微醺而已,状态正佳。
魏庸喝大后就由魏府管家带着成蟜去魏府后宅一处最大,最豪华的院落。
院内负责伺候的人都是魏府内精心筛选出的家生子,是最忠心的一批人。
另外院内外还有罗网的人隐藏在暗处监视,防止成蟜行踪泄露。
等到外人不见后,成蟜走路忽然变得摇摇晃晃起来,口中道:“唉,你们谁来搀扶一下,本侯喝多了。”
大司命和黑白少司命三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
哄鬼呢?
这分明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不过三人又不敢拒绝……
为了暂时逃脱魔爪,大司命脑袋还是转得快,“好心”建议道:“黑和白你们去吧,你们两个正好一人搀扶一边。”
黑和白也不笨,异口同声道:“我们年龄比较小,不太会照顾人,还是姐姐先去吧。”
听见三女推辞,成蟜转过身,脸色一沉,似乎有些不高兴道:“推三阻四的干嘛呢?”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本侯拒绝了魏庸那个家伙多少次好意?”
“还不是主要是为了你们?”
“别不识好歹啊,你们不可能逃出本侯的魔爪,早晚的事情。”
“本侯宣布谁先来,以后谁就更大,姐妹名分就尘埃落定了。”
这次大司命,黑白少司命被炎妃和月神送来跟随成蟜,本来就有侍寝的意思。
想要幸免于难,除非成蟜没有兴趣,否则三女其实都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三人很难拒绝炎妃和月神的命令,抗命的代价三人承受不起。
这个时期又没有星魂为她们撑腰,东皇太一也不会为她们撑腰,地位不一样。
不提这些,三人的小命还捏在成蟜手中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三人都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除非三人已经将性命置之度外。
虽然带着浓厚的以势压人的味道,但成蟜可没有兴趣去跟每一个看上的女人都先谈感情。
哪有那闲工夫啊,明明有更简单快捷的办法。
他孩子都有那么多了,哪有心思去追求女人?
何必自讨苦吃的去谈感情呢?
先上车后买票,先洞房后培养感情,它不香吗?
这才是当世权贵对待女人的普遍态度。
就这种态度就算比较好的了。
很多权贵才不在乎感不感情的,看上了就不择手段手段得到,腻了要么冷落,要么送人,要么抛弃。
在女人方面,成蟜算不上好东西,不过还算有些底线,懂得负责。
经过自我剖析,成蟜自认为根源还是六根不净。
前前世是个俗人,前世本有机会脱离低级趣味,可惜俢武与俢心失衡了。
这一世出生得天独厚,但俢心依旧不够,终究摆脱不见女色这个低级趣味……
除了女色,对于实力和秦国的存续,都很在乎,很难放下。
无法放下即是执念!
有执念就很难得道,很难超脱,基本上没可能羽化登仙了。
既然放不下,索性就不强求了,随心而活,快快乐乐,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听见成蟜给出最后通牒和好处,大司命和少司命终究起向现实低头了。
三女也就矜持心,自尊心发作,别扭一下罢了。
真要是铮铮烈女,早在成蟜下五雷控心咒时就宁死不屈或者忍辱负重给东皇太一通风报信了。
三女身影一闪便几乎同时来到了成蟜身边,各自抱着一条手臂。
这倒是让成蟜有些为难了,双方来的时间几乎相同,不好区分啊。
又不好一晚上都要,毕竟都是第一次,不能玩得太花了,要给适当的缓冲时间。
“时间差不多,你们猜拳定胜负吧。”
“黑和白,你们出一个即可。”
这两姐妹心意相通,要是都出战,大司命那就输定了。
大晚上的也不好玩什么花里胡哨的方式,而猜拳简单,直接,快速。
黑白少司命对视一眼,黑站了出来,大司命松开抱着成蟜的手臂,将右手藏在身后。
下一刻双方出拳,大司命出的是石头,黑出的是剪刀。
大司命虽然获胜了,但内心却有些复杂,既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
主要是大司命对于男女之事有所耳闻,但具体经验却是一点也没有。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
黑白少司命心情也挺复杂的,既有些失落,但又有暂时脱离未知的小庆幸。
“黑和白去休息吧。”
黑和白乖乖行了一礼后快速离开了,现场就留下大司命和成蟜两人。
“别愣着啊,平时看起来很精明强干的嘛。”
大司命闻言立即伸出双手搀扶着成蟜的左臂,成蟜这才开始走路。
走到卧室外,左臂不知不觉已经深陷一片温柔之中了,大司命冷艳中透着妩媚的俏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
成蟜推开房门后直入卧室内间,洗澡什么的就免了。
他们这种修行中人,身体本就不容易脏污,一路而来又是乘坐的机关兽朱雀,在大梁逛了一圈也没有出一点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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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卧室内间后,成蟜能够清晰的感受大司命的心跳加快了不少,似乎很紧张。
成蟜向床榻上坐去,大司命适时松开了手臂,迎着成蟜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这身打扮本侯看着不得劲,去换回平时的打扮吧。”
大司命:“……”
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大司命还是乖乖听话下去换衣服去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大司命重新出现。
之所以这么快,一是不敢让成蟜久等,二是发髻妆容无需更换。
一袭开领黑红色开叉长裙,其上有银白色纹路,修长圆润的腿上裹着白纹紫色丝袜,脚踏红色绑腿凉鞋,指甲上涂着紫色丹蔻。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一双犹如火焰般赤红,并且呈现出奇异的银色花纹,指甲漆黑如墨的双手。
这双手因为阴阳合手印的缘故,温度是可控的。
“嗯,这就对劲了,你果然还是这样打扮最好看。”
成蟜一边说着,一边勾了勾手。
平时走路性感大方的大司命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成蟜身边,双眸始终不敢跟成蟜对视。
“麻烦快速转一个圈。”
大司命:“……”
混蛋,当她是什么了?
要来就来!
心头发狠,但现实中大司命却认命似的快速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美腿隐现。
由于裙摆很长,除了圆润匀称的小腿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但的确挺漂亮的。
“辛苦了,请坐。”
成蟜拍了拍自己双腿,笑眯眯道。
大司命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慢吞吞的弯腰坐在了成蟜双腿上。
成蟜一手搂着大司命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同时口中好奇的问道:“你这袜子是哪里出产的?”
“弹性很好嘛,也很光滑。”
大司命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还是满足了成蟜的求知欲。
“阴阳家木部下辖产业秘制而成。”
“原来是秘制的,怪不得,建议以后多备点,免得不够用。”
“怎……怎么会不够用?”
“你待会儿就明白了。”
……
第二天上午,大司命穿戴好衣裙伺候成蟜穿好衣袍后看了看自己的腿,一些事顿时明白得很深刻。
的确要多备一些,要不然以后她都没有穿的了。
看着大司命的动作,成蟜安慰道:“放心,魏庸府上的或许质量比不上,但数量肯定管够。”
“一会儿叫下面的人送一些来。”
发生了亲密关系,大司命胆子也更大了一些,白了成蟜一眼。
心道权贵这种生物真是荒唐啊,哪怕是东君大人和月神大人的夫君也不能例外。
也不知道当初他们洞房时,东君大人和月神的衣裙是不是最开始也是穿戴在身上的。
还有花样也太多了,也不知道两位大人是怎么受得了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真是挺舒服的。
“走吧,去用早膳。”
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成蟜,随口招呼一声就向外走去。
大司命迈着比平时更加大方,性感,妖娆,妩媚的步伐跟在成蟜身后。
到达饭厅时,黑白少司命已经到了,向成蟜见过礼后两双求知的目光就落在了大司命容光焕发的脸庞上。
大司命脸颊微微一热,一直装作没有看到。
用完早膳后不久,醒酒的魏庸前来拜见,成蟜跟他说了几句话,魏庸就识趣的离开了。
魏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好官,甚至还相当无耻,但有些事还是拎得清的。
知道一切都要建立在他能够在灭魏的过程中立下功的前提下,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白天的时间,成蟜没有外出,就待在魏庸的将军府中打发时间。
魏庸尽管去研究怎么配合秦国的攻势,但还是准备了不少乐子给成蟜打发时间。
有大司命和黑白少司命陪着,成蟜觉得还是挺快乐的,并不觉得无聊。
晚膳后,成蟜就和魏庸一起乘坐马车前往澜月宫欣赏中原大地难得的舞蹈盛会去了。
大司命和黑白少司命,成蟜没有带,去勾栏听曲赏舞,带女人算怎么回事?
虽然三女接收了炎妃和月神的指令,想去,但她们还是违抗成蟜的意志,乖乖的待在府中。
偷偷去也是不敢的,府邸中居住的院落内外到处都是罗网的眼线。
一但偷偷去被发现,肯定要吃挂落。
别看成蟜平时在家中很随和,但谁也不敢真惹成蟜生气。
炎妃是后宅之主,成蟜是一家之主,一但成蟜真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澜月宫位于大梁城东城与南城的交界处。
这里算是大梁城的高端娱乐区,销金能力在天下档次也是顶尖的。
澜月阁在这里也是属于最顶尖的档次,进出之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豪商巨贾。
一般的商人都不敢在这里消费,因为就算不一掷千金,就正常消费也是巨高。
澜月阁说是阁楼其实准确说是船,而且不止一艘船,而是由十数条船组成,具体多少,眼看客人的人数。
这些船位于一处名叫月湖的湖泊中,湖泊四周种满了杨柳,杨柳树干和枝条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灯笼随风摇曳,交织出绚丽迷离的光影。
天空繁星无数,明月高挂,银纱挥洒,湖泊上也有一轮明月,波光粼粼。
十条样式差不多的三层月牙船围绕着湖泊中央一条平顶三层楼船。
每条船上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中央的船灯笼最多,还有各色锦绣彩带,使得湖水也呈现五颜六色的绚丽迷离。
达官贵人,豪商巨贾下了马车后便有专门的人带领去不同的码头,通过小船达到预订的楼船之上。
船上除了前来的男性客人,其他服务人员都是女性。
每一位都身穿华丽性感的衣裙,莺声燕语,娇声软语,脂粉酒肉飘香,靡靡丝竹之声回响,直让人流连忘返……
成蟜在天下还是很出名的,不少人都知道成蟜的容貌,因此成蟜戴上了罗网的人皮面具,扮作魏庸的跟班。
魏庸身为魏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在魏国那是数一数二的权贵。
再加上出身魏国王室旁支,就是魏国王室成员就要避其锋芒。
在魏国权势能够勉强跟魏庸抗衡的也就是魏国相国,能够超越魏庸的也就只有魏王增了。
不过魏王增是不可能来这种场合的,魏国相国年龄又比魏庸大不少,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多少兴趣。
因此魏庸可以说是澜月阁在场权贵中老大了,非常之有排面。
从进场开始就是由澜月阁明面上的老板亲自带领登船,而且占据了一整艘船。
这艘船位于中央船舞台的正面,视野最好,上面的陪侍质量也是最好。
上了船的三楼包厢,魏庸把其他随行人员都赶到了二楼,只和成蟜一起进了包厢,陪侍也暂时没让进。
“侯爷,你看看这,有感兴趣的您说声,属下保证弄来。”
看成蟜坐下后,魏庸脸上带着狗腿的笑容,双手恭敬的递上一张薄册。
成蟜接过后摆摆手,示意魏庸坐下,翻开册子,只见上面是一张张画的惟妙惟肖的肖像图。
上面的美人姿色皆是上等,但成蟜并没有停留,直到看见一张“熟悉”的肖像。
这是……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