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岚清……”
向御琛被向岚清的气场压制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没有想到向岚清居然会跟到这里来。
“世家试炼在即,你不在府中修炼也就罢了,跑到这风月之地白日宣淫,你不要脸,向家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向岚清收回无色钗。
那钗子泛着淡淡的银光,钗尖的锋利顿时让向御琛周身一冷。
但他死鸭子嘴硬,瞪着向岚清。
“有……有哪条法律规定朝海坊不允许向家人来了!”
他虽然嗓门很大,但难掩语气中的颤抖。
向岚清看看无色钗,微微抬手,就把向御琛吓得往后一缩。
这个向御琛,只会打嘴炮,竟然比他哥哥还不中用。
“皇都的法律是没有规定,但我向家有向家的家规!”向岚清厉声道。
“你是家主,家规不都是你说的算!你这就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向御琛依旧不服输。
但下一秒,他便后悔说出了这番话。
向岚清的无色钗笔直地扎进了他的膝盖,快到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竟有灵器闪过!
向御琛猛地跪倒在地!
“我的腿!我的腿!”他惊声尖叫着,怨恨地瞪向向岚清,“你!你敢用私刑!”
“用便用了,有何不敢。”
向岚清收回无色钗,拔出的一瞬间让向御琛再次尖叫起来!
“你们都看看,向家家主就是这么对待自家人的!”
向御彬试图让在场的客人们一同指责向岚清。
但来此消遣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更不愿为了个胖嫖客惹上麻烦,便纷纷作鸟兽散。
“你要嫌不够丢人,你就继续喊,”向岚清手中的无色钗随时准备飞出,“世家试炼至关重要,参与者均代表向家颜面,若败坏向家名声,我身为家主断不会轻饶!”
“你!你害死我哥,现在又准备害我了是吗!”
向御琛恐惧地看着向岚清深邃而捉摸不透的眼睛。
“呦,来了我们朝海坊,还有这么大的火气啊!看来是姐妹们招待不周啊!”
花朝扭着水蛇腰走出来,像是猜到了向岚清会在此一样。
向岚清盈盈一笑,“花朝姑娘,又见面了。”
花朝瞥了一眼地上的向御琛,“向大小姐,您这是为何大动肝火呢!哎呦我说这位胖公子,地上凉,快起来!”
说着就要扶向御琛起身。
花朝向来神秘,很多人都只闻其名号,却未曾谋面。
向御琛此番见花朝对自己如此热情,顾不得膝盖的疼痛,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都看直了。
“多……多谢……”
向御琛口水都要流出来。
向岚清嫌恶地白了一眼他那没出息的嘴脸。
“听说朝海坊最近来了不少新姑娘,怎么今日未曾得见呢?”
既然花朝出现了,向岚清便直截了当地问了。
花朝露出细微的惊讶,但随即娇媚一笑。
“我们朝海坊,也不是什么样的姑娘都能上台献艺的,那不得教她们怎么唱、怎么跳、怎么讨男人喜欢嘛!”
初看花朝的确很惊艳,但这矫揉造作的姿态看久了向岚清只觉得反胃。
“只怕这些姑娘,不是用来培养歌喉舞技的,而是去给人当药引子的吧!”
向岚清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朝。
花朝大笑起来,“向大小姐,你怕不是疯魔了,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向岚清也笑笑,“听不懂最好,毕竟男人都喜欢无知的。”
说着踹了一脚像一滩肉一样趴在地上的向御琛。
“带回去,家规处置。”
几个向家守卫上前将向御琛和其他几个人拖回向府。
向岚清正欲离开,花朝在背后喊住了她。
“向大小姐,树敌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向岚清没有回头,只是冷冷一笑。
“敌人?手下败将而已!”
……
秦府。
秦夫人备了一桌好菜,秦章难得在府里用膳,她为此忙碌了一整天。
秦可煜和向言言坐在秦章身侧。
秦夫人端上一盘清蒸银鱼,“难得老爷回府,咱们一家人好好用顿膳!”
秦章看向秦可煜,只见他今日格外安静,一改往日疯疯癫癫的样子。
“煜儿变了不少。”秦章沉声道。
秦夫人笑容满面,“言言费了不少心!咱们煜儿,在她的照顾下,一天比一天稳定了。”
秦章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点点头,夹了一块鱼肉。
在他动筷之后,其他人才拿起筷子。
“还是母亲照顾得好,我只是付出了些时间。”向言言给秦可煜夹了很多菜。
秦可煜却像没有什么胃口一样,不管向言言给他什么,他都吃的没滋没味。
“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秦夫人发现了秦可煜的异常。
只见秦可煜神情呆滞,盯着一碗爆炒腰花。
向言言赶忙夹了一片腰花,“没事的母亲,煜儿是想吃这个!”
秦可煜将腰花塞进嘴里,秦夫人松了口气。
“一会儿我还要回宫里,陛下找我商议边境除魔的事情。”
秦可煜急匆匆地扒拉了几口饭,就作势要离开。
秦夫人连忙追上他,“诶老爷,您休息一会再走啊!”
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向言言夺过秦可煜的饭碗,冷冷地看向他。
“装模作样,你都没有味觉了,还吃什么饭!起来,该沐浴了。”
秦可煜浑身的血管瞬间变得通红,密密麻麻的血管凸起,唯一的一只眼睛也布满红血丝。
他机械化地站起身,“好的,主人。”
向言言露出满意的笑容。
……
朝海坊。
花朝的房间。
景丛走进来,“听说向岚清来闹了一场?”
花朝倚坐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根脏兮兮的破腰带。
“她能闹出什么来,由她去吧。”
景丛看到那根腰带,猜出是那些穷苦姑娘身上的。
“你又给向言言送姑娘了?”
景丛被向岚清伤了后,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说话还有些气虚。
“毕竟那是我亲姐姐,我顺手帮她一把,不行吗?”
花朝将腰带随意一甩,正好挂在了窗台边一棵已经枯死的盆景枝干上。
“你对向家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帮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景丛看出了花朝在说谎。
花朝干笑起来,“算你聪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都懂的道理,二小姐自然也懂。”
“是二小姐让你帮向言言的?”景丛问道。
“那秦三公子,已经被做成傀儡了!”说完花朝大笑起来,“你说,那向言言,会怎么报答咱们景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