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木屋,走向那被鲜花所围绕的梦幻之地。
脚下的碧草,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又不显得杂乱不齐,鲜花盛开的也是恰到好处,绿叶衬着纷红,盛未极盛,亦无未盛之骨,更无开败之亦,一切都显得那完美。
踩着柔软的碧草,穿过那美丽的鲜花蒲园,她来到木屋之前,门是闭着的,门前的木阶却一尘不染,仿佛每日都会有人在此细心的擦拭。
走至木阶之前,她自觉的脱去了沾满草屑泥尘的鞋子,只穿着单袜走上木阶,行至门前,那木屋的门突然自己便开了,她身形未动,心头却是吓了一跳。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既然来之,则安之。
踏入进入木屋,里面和外头的木阶一样干净,许是因空间有限,屋里的摆设极简,一桌两椅,一只白瓷挂耳茶壶,两只同色茶杯,都是旧时之物,看起来却很新很洁静。
壁上垂挂着几副画,多是写意山水风景之画,看得出来,此屋的主人,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极为向往的。
一缕素淡缥缈的香味渺渺传入她的鼻间,是檀香的味道,她寻着香味往里屋走去,她原想,里屋定然是一间卧室,里面摆着精致的大**,上面铺着柔软光滑的丝被,而美人,便卧于**榻之上。
然而,此时呈现在她眼前的里屋,却是这样的,内室正中摆着一方香案,香案之上,青烟渺渺不断,以檀香所供奉的一只乌漆宝,早已被人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按理说,供奉都已经被人拿走了,那这香怎么也得断了的,可这香未断,证明什么?证明香所供奉的东西,还在。
鬼使神差般,她的手触模上那只空荡荡的乌漆宝盒,自指尖碰触到宝盒之始,她便感觉到有一股异样的力量在她身体里开始沸腾,仿佛是一股深睡已久的力量,在开始缓慢的苏醒。
不可否认,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
她的手触摸那宝盒越多,时间越久,那仿佛要将她身体撕裂的痛苦便越发猛烈,她没有松手,没有退缩,反而用自己全部的双手,将乌漆宝盒抓在了手中。
俗话说得好,想要得到多少,便要看你付出了多少。
没有天生的神医,也不会有天生的强者,大家只看到你强悍的一面,却从未想过,在拥有这些之前,强者所付出的努力,绝对要比所谓弱者多得多。
她要成为一个强者,一个真正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而足以立足于此世的强者,一个令人不敢欺,不敢辱,令人心生敬畏的强者。
在成为强者之前,付出一些代价,是她应该要承受的。
她也终于知道,那时的朱焱,在承受青龙之力觉醒之时,为何会那般的虚弱,这种痛,便是用撕心裂肺来形容,都无法及上三分之痛。
仿佛全身的血液在瞬被控制,肌肉被风干至猥琐,好端端珠圆玉润的姑娘,突然变成了犹如一个干瘪老太婆般的模样,若她能看见自己的模样,怕也认不出这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