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李老板等下会叫我们做什么?”倒是阿格比较爽朗,短短的一声叹息过后,并没有过多的沉浸于对自己前途渺茫的忧愁中,转而用轻松的口吻问道。
“我猜他会叫我们继续去寻找阿芳的行踪。”心里记挂着阿芳的事情,听到阿格这样问,单思华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下意识里,是他自己想急于知道阿芳的消息。
“哪个阿芳?就是上次我们去ktv里面玩的时候,和你坐钟的那个长头发女孩子?”阿格接道。
“对,就是那个女的。我们去南田菜市场找的那个女人就是阿芳的妈妈,曾医生以前的老婆。”单思华接道。
关于在南田菜市场被三个人追砍的事情,单思华已经在凤凰山飞机场的时候告诉过阿格了,对此阿格并不陌生。
“阿芳真的是曾医生的女儿吗?”阿格对单思华的回答没有表示异议,接着问道:“我始终有些怀疑,阿芳到底是不是曾医生的女儿。”
阿格的猜疑让单思华陷入了思索,他急速将有关阿芳的情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还记得第一次知道阿芳的名字是从海娃的口中得知的。阿芳在云彩发廊上班的时候,李老板就经常去纠缠,企图能得阿芳的特殊服务,但没想到阿芳会极力反对,拒绝为李老板提供特殊服务。
然后在和阿格去tkv玩的时候,第一次看见阿芳,那个时候的阿芳为了摆脱李老板的纠缠,已经不在云彩发廊做了,并且化名叫小雨。
接着第二次再去ktv点阿芳的钟,却无意中帮了李老板的忙,让他再次找到阿芳。从两次见到阿芳的情形来看,阿芳对李老板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再回头想想,李老板和曾医生的关系匪浅,不管他们是不是朋友关系,阿芳是曾医生的女儿这个问题,李老板是铁定清楚的,可李老板为什么敢在曾医生面前肆无忌惮地说那些话。
如果说阿芳是曾医生的女儿,可曾医生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就算可以对阿芳的坠入风尘漠不关心,可也不能对李老板的这种行为不理不问,而且还要帮助李老板去找阿芳的妈妈,逼其说出阿芳的下落。
其实单思华也一直有这个疑惑:阿芳到底是不是曾医生的女儿?
在听到阿格发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单思华的第一反应就是:阿芳不是曾医生的女儿!可这样一来,那天晚上偷听到李老板和曾医生的谈话又作何解释?
除非阿芳不是曾医生亲生的!
“我猜想阿芳不是曾医生亲生的,要不然有哪个爸爸会这样对自己的女儿。”见单思华久久没有回音,阿格又悠悠地吐了一句。
阿格的猜测和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真是所见略同!单思华暗暗赞叹的同时,回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阿芳可能不是曾医生亲生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不通,李老板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得到阿芳的身子?tkv里面大把的妹妹,只要撒点钱,一次玩三飞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缠着那个阿芳不放?”阿格兴趣大增地接道:“我看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也没什么身材,难道说她有什么绝活让李老板欲罢不能?”
阿格的猜测让单思华颇为认同,说不定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有可能,以前我有个老乡说,李老板可能在那个方面有特殊的癖好,可能也跟阿芳不愿意为他服务有关。”单思华顺着回应道。
“哎,想我们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就为老板做这些事情,有时候想想,真的是活得累。”阿格跟着发出感慨。
阿格的感慨让单思华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自己又何尝不希望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好让青春无悔。
只是现在已经陷入这个谜团,成天都在想这些事情,如果不解开,找到阿芳道歉,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不管如何,想要得出答案,让自己心安,就必须找到阿芳。那个设想了很多遍的想法又悄悄爬出单思华的脑海:找到阿芳的妈妈,说明来意,让阿芳的妈妈帮忙找到阿芳,对阿芳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时解开心中的疑团。
“走,找个女按摩师放松一下,看这几天有没有把你累坏。”阿格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打断了单思华的遐想。只见他“哗”地从水池里面站起来,对单思华坏笑了一下,早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感慨。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的12点,洗浴中心里面已经人迹渺渺,继续留下来的男客几乎都搂着自己喜好的女按摩师,躲在某个小包房内窃窃私语,情意绵绵,准备过夜了。
单思华和阿格坐在李老板宽大的豪华包房间里面,一边享受着美味的高级过滤嘴香烟,一边品尝养颜的红酒。
单思华的身上还残留着女按摩师肌肤摩擦所产生的淡淡脂粉香,那娴熟的动作让他将连日来在凤凰山飞机场堆积的疲惫一扫而空。此刻,抽着高级香烟,品着高档红酒,再回味着女按摩师的款款温情,单思华真的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明天你们两个负责去帮我找一个人,找到后想办法把我的名片和这张卡给他。”李老板堆起他惯有的笑脸,轻描淡写地吩咐道,他没有询问单思华两人是否玩得开心什么的,因为他从两人容光焕发的神态上已经看到了答案。
阿格专心致志地听李老板讲话,没有动。单思华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名义上的老大,赶紧接过银行卡和名片。就听李老板接道:“找到他的时候,告诉他这张银行卡里面有10万元,叫他打电话给我详谈,密码我会在电话里面告诉他。”
10万元?
单思华听得暗暗咋舌,这差不多要当工厂里面一线工人十年的积蓄了。李老板为什么要舍得花这么多钱,难道他想做什么大买卖?
“我们找的这个人是谁?”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阿格淡淡地问了一句。